“多谢夏公公提点!”
“秦铭知道该如何陈述。”
秦铭微微颔首,伸手掀开轿帘:
“这里就是弊府,还请夏公公移步。”
夏守忠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好,好,好!”
“秦将军,请。”
二人携手入府。
一进院鸡飞狗跳,直接给夏守忠惊呆了。
只见顺天府缁衣捕头刘青和七八个捕快被捆的结结实实,嘴中塞着抹布。
扔在院子里挤成一堆。
那边厢,张小五、冯尘、楚炜三个亲兵分开蹲在三个角落垂头丧气。
姐姐秦可卿倚在堂门口哭的梨花带雨。
小秦钟在哭喊嚎叫,秦夫人将他揽在怀中安抚。
老管家秦福这边跑那边、那边跑这边,慌的不知道在干啥。
正堂上,桌椅乱作一团。
秦业自个儿掇把椅儿叉腰坐着。
瞪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
“秦将军,府上这是……”
夏守忠翘起兰花指疑惑地询问道。
秦铭亦是不解,只能尴尬赔笑。
那堂上的秦业此时也看到了秦铭的身影。
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再看时,又看到夏守忠的身形。
——这个他是不敢得罪的。
秦业忙不迭起身迎接:
“夏……夏公公?”
“您老今儿怎么有空莅临寒舍?”
一边迎接夏守忠,还不忘向秦铭投去愤怒的眼神。
夏守忠常年伺候隆武帝身边,是个精细的人。
一看便已在心中猜着了大半,便笑呵呵道:
“秦大人莫非是生令郎的气?”
“呵呵呵,咱家今日专门就是前来解决这桩事情的。”
秦业火气未消,只得陪笑。
夏守忠道:
“这样吧!”
“你秦府的家事,咱家也不便多问。”
“你等自行解决。”
转过头又对秦铭说道:
“秦将军。”
“烦请你将这几位捕头解开绳索。”
“依咱们路上所说,咱家带他们去顺天府衙。”
“你身上的小事儿就这么了啦。”
秦铭微微欠身,道:
“有劳夏公公。”
“小五、冯尘、楚炜,还不快去给几位刘捕头几位松绑?”
张小五道:“是!”
解开绑的捕头刘青等人犹自愤恨不已,对张小五三人怒目而视:
“哼!”
“从来都是爷们绑犯人,今日倒被犯人绑了!”
“这仇,爷记下了!”
夏守忠收起笑容,怒斥道:
“放肆!”
“刘捕头,可认得咱家是谁?”
夏守忠乃是专门替隆武帝办事,是皇帝跟前的第一号大红人。
凡在官府当差的,谁人不识得六宫都太监夏大公公?
因此,刘青等人也不敢造次。
夏守忠又道:
“你们几个,只管跟咱家走!”
“秦将军身上的事情,与你等一概无关!”
刘青等人常年在官府办差,也是场面上的伶俐人儿。
听这意思,秦铭身上的案子是由夏公公担着了。
而夏公公背后则站着当今圣上,
多么显而易见的道理,刘青岂能听不明白?
于是便乖乖站在夏守忠身后。
转过头,夏守忠又对秦铭说道:
“秦将军,这点儿小事就交给咱家办了。”
“你身上的大干系可要仔细思量!”
秦铭回应了个放心的眼神。
“秦大人、秦将军,你们的家事咱家就不插手了。”
“那咱家,告辞了。”
夏守忠转身离去。
秦府上只剩下秦业一家人和秦铭的三名亲兵。
秦业到底是个糊涂人,一根筋。
只想着跟贾府的姻亲被秦铭破坏了,自己的仕途也止步于此。
——有些人你就是无法理解,他那脑筋若是纠结在哪一块儿,便如同走进了死胡同,无论如何是不肯转弯的。
秦业冲秦铭哼了一声,独自走进内堂。
秦铭刚想发问,便看到一旁的张小五等三人冲自己挤眉弄眼。
秦铭使了个眼神,三人便来到了府门外。
“怎么回事?”秦铭问道。
张小五撇了撇嘴,道:
“哥啊,你们家秦老爷可真是执拗。”
冯尘接着道:
“我等接到将军的指示便马不停蹄赶到秦府。”
“见那一群捕快正要对您家人动粗。”
楚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没错。”
“想到将军吩咐,保护好您的家眷。”
“我弟兄三人便动了手,将那一群捕快绑了起来。”
“刚刚您也看到了。”
秦铭又问:“那我爹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张小五龇牙咧嘴,道:
“问题就出在秦老爷身上!”
“他非说您是……是……”
秦铭:“是什么?”
冯尘道:“是不孝子,是忤逆,是杀人犯!”
秦铭气的背过身去。
楚炜又道:
“这还没完。”
“秦老爷将秦夫人、秦小姐大骂了一通。”
“还说要和您以及大小姐……断绝父子关系!”
“说这些年来就当白养了你们两个。”
秦铭满脸怒容,一抬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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