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尸鬼击病,
这是安山河听了刘建国夫妇所说,再结合小女孩现状所作出的诊断,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如此武断下结论,
但自从遇到刘建国以来,对方既看不起他又看不起中医,
再加上和周义打赌,
让他有种不吐不快的感受,而且还必须以这种震惊的方式才爽,
你们既然不相信中医,那我震翻你们,
安山河心中暗叹一声,
自己的心性还得锻炼啊,做不到古波不惊。
在场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安山河,
脸上布满了震惊,
特别是刘建国夫妻二人,这是他们看遍所有医院,
第一次有人这么笃定而自信的告诉他们病名,
而这个病名却是出自一个年轻的中医之口,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回过神的刘建国第一反应是看向旁边的宁老,
只见对方轻轻摇了摇头,
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种病,
这下刘建国犹豫了,
在他心中,宁老说的话显然要比安山河更加具有份量,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
旁边的妇人却是一把死死抓住安山河的手,
语气急切道:
“小伙子,你能看出阳儿的病,肯定有办法治好的,求你帮帮忙,我们家就这一个孩子,”
王主任也开口道:
“小安,你如果真有办法的话,还请你诊治一下,小阳这孩子遭了太多的罪,”
“姐,我来就是看病的,自然不会推脱,在这之前我还要仔细把把脉才行,”
“行行行,”
妇人连忙带安山河来到病床前,
当靠近以后,看着面前这个瘦到没有人形的小女孩,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伸出手搭在对方那只剩下骨头的手腕上,仔细感受着脉搏,
大约十多分钟,
期间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安山河,
眼见他有模有样,周义与他老师两人皱起眉头,神色有几分阴沉。
呼~
安山河轻呼一口气站起身,
旁边的妇人连忙问道:
“小伙子,怎么样?”
“的确是鬼击飞尸病,我开个方子吃下去就好了,再顺便熬点粥,一会可能用到,”
安山河说的轻描淡写,
但在众人心间却是仿佛扔下了一个炸弹,
尤其是刘建国夫妇,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为了治好女儿的病求了多少人,期间费了多少心血,
眼见安山河居然说一付药即可,
他们感叹多少有点荒唐,不敢相信。
见安山河写完方子,妇人连忙拿着去抓药,
刘建国本来还想说慎重一下的,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
王金丽瞪着大眼睛好奇道:
“安哥,你刚才连脉都没有把就直接说出了病,是不是之前遇到过啊,”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安山河身上,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在医书上见过有关它的描述,
《脉诀指掌病式图说》之中记载,凡鬼祟附着之脉,两手乍大乍小,乍长乍短,乍密乍疏,乍沉乍浮,
阳邪来见脉则浮洪,阴邪来见脉则沉紧,鬼、客忤三部皆滑洪大,嫋嫋沉沉泽泽,
但与病症不相应者,皆五尸、鬼邪、遁之所为也,”
虽然是古文,但众人也听了七七八八,
周义抓着话柄道:“照你这么说,这应该属于鬼祟附体之类的,和你们中医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刘先生之前也找了人看神,为什么一点用没有,”
安山河瞧了他一眼,继续道:
“古人记载这个脉象,其实是借鬼祟之名,说明这个脉象变化多端,十分奇怪,并不一定是真有鬼祟邪物附体。就像人们平时说的鬼鬼祟祟一样,”
“那照你这么说,医书上是有记载了?”周义一副和安山河死杠到底的态度,
见状,安山河在心底腹诽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配合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请来的托呢,
这不是说相声,你不是抽烟喝酒烫头,我也不是桃心头,
“在《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之中,有这样一个附属方,叫走马汤。
《外台》走马汤:治中恶心痛腹胀,大便不通,巴豆二枚(去皮心,熬)杏仁二枚。二味,以绵缠,搥令碎,热汤二合,捻取白汁,饮之当下,老小量之,通治飞尸鬼击病,”
见安山河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周义憋得脸色涨红,依旧不服输道:
“哼,这只是你一家之言,一切还要看效果,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过了一会,
妇人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见状,
安山河抬腿走出屋子,对赵婷等人道:
“你们也出来等着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王主任等人还是走出屋子,
周义则一喜:
“怎么,知道马上就要露馅了想走?”
说完对旁边的老师道:“老师,麻烦您在这里守着,我去盯着他们,免得逃走不认账,”
老者点点头,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屋内,
妇人用汤勺一点点的喂自己女儿把药喝下去,
“阳儿乖,喝了药就能好了,”
药被一点点喂了下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原本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突然侧身,嘴里吐出一团黑漆漆的玩意,
瞬间,屋内传出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屋内的宁老三人闻到这个味道以后,都是脸色霎变,
老者更是干呕了几声,连忙逃出屋子,
只有刘建国夫妇两人守在屋里。
逃出屋子的老头一脸怨恨的看向老神自在的安山河,
这家伙肯定知道,所以才提前把人都叫了出去,
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自己的学生,他倒躲出去了,把自己留在屋里遭罪。
又过了几分钟的样子,
妇人突然脸色大喜的跑了出来,
“饿了,阳儿说她饿了,她要吃东西,”
惊喜到手忙脚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顾不得其他,连忙去取之前煮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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