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去哪了?”程葳看着奶奶,惊讶地问。
“奶奶,小绣走哪去了?”
“不知道啊。”
“那小绣为啥走的?”
奶奶为难地想了想,还是告诉程葳:“那李家的,说小绣偷了他们家金项链,跑了。”
“怎么可能!小绣不是那种人!”程葳大喊一声,“我要去找他们问清楚!”
他激动地走出家门,一眼看到陈右希坐在大门外的石头上。
他一路冲到大门外,站在了陈右希的面前。
看见女孩像一只小鹿一样,蜷着身体,不安的样子,程葳想要说的话竟然一下子没说出来。
看着就很可怜,让人很心软,陈右希长这样是不是太犯规啊。
“程葳,出什么事了?”陈右希敏感得很,她立刻发现程葳脸色不对。
“陈右希,你听我说——”程葳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样委婉地告诉陈右希,“我刚听说,小绣她——她走了。”
“走了?”陈右希睁大了眼睛,“走去哪了?”
“没人知道。”程葳摇摇头,“李家说她偷了金项链,偷偷跑了。”
“不可能!”陈右希激动地说,“小绣不是那样的人!”
“对!我也觉得,小绣不会偷别人东西。”程葳也恨恨地说,“李家一定是在胡说。”
“那怎么办?”陈右希着急地说,“现在小绣不见了,要去哪找她啊?”
“得先找李家问清楚。”程葳冷冷地说。
陈右希紧紧咬着唇,突然,她拉着程葳:“走,找个地方说话,这人太多了。”
“好,到我宿舍去。”程葳点点头。
程葳在化肥厂家属院另有一间房子住。
他家是化肥厂的老职工了,几乎全家都在厂里住。
化肥厂很大,屋子都住不完,还有很多荒废的。
“我自己住一间屋,就在家属院的另一头。”程葳边说,边领着陈右希走。
经过一家煎饼果子摊时,程葳突然想起来:“陈右希,你吃早餐了吗?”这小妹妹身上只有十七块钱,恐怕没舍得吃早餐吧。
陈右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下头。
程葳一看,可心疼了,把小妹妹饿坏了。
他忙跟摊子老板说:“老板,摊四个煎饼,加双份蛋!”
陈右希看着老板熟练地摊着煎饼果子,深深吸了一口面香,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被安慰到了。
这人还挺细心的。
“这家煎饼果子我吃好多年了,手艺特别正,特别好吃。”程葳说着,把四个煎饼果子递给了陈右希,“你尝尝。”
陈右希没马上接过,而是问:“这多少钱?”
程葳笑笑说:“我请你,别客气。”
陈右希却摇摇头,伸手去拉挎包的拉链:“不行,我得给你钱。”
“别呀!”程葳一看陈右希跟他客气,急了,“你来者是客,我虽然没给你摆个接风宴,但几个煎饼果子还是请得起的。
“都是小绣的朋友,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崩跟我客气。
“而且,我还得照顾好你呢。不然,等找到了小绣,我怎么跟她交代啊。”程葳大大咧咧地说。
陈右希看着程葳这样,心里笑了,真是个憨货。
“好吧,我就谢谢你了。”陈右希不推辞了,接过了这几个煎饼果子,边走边吃起来。
“嗯,真还挺好吃的。”陈右希点点头,“跟你说的一样。”
“是吧,这潭岭就没我不知道的事。”程葳得意的说。
“那小绣在哪?”陈右希立刻将了他一军。
“……”程葳卡了一下,不过他立刻脑筋一转,“这事也不难,问问李家就知道了。”
“他们肯说?”陈右希却不信,“他们要是肯说出直相,还会说小绣偷了金项链跑了?”
程葳皱着眉头:“也是啊,那家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货。”
“不是好货?为啥?”陈右希赶紧问。
“就刚才吧,我有听到传言,李家那傻儿子,前阵子因为耍流氓被抓了。”
“啊!他耍流氓?”陈右希咬着煎饼果子,嘴巴塞得满满的,脸颊鼓得像一个小松鼠一样,呆呆地看着程葳。
程葳看到这么可爱的陈右希,好想上手去掐她的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是啊,”程葳冷冷地说,“我也担心着呢,那王八蛋,该不会对小绣也耍流氓了吧。”
两人安静了一会,程葳把陈右希带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
那就是一间平房,里面乱得很,衣服、杂志、碟片到处丢。
程葳脸红了一下,强忍尴尬,也没请陈右希坐——主要还是没地方坐了。
这时陈右希也吃完两个煎饼果子了,胃里没那么难受。
她看着程葳在收拾东西,脸色阴沉,不由地安慰了他一下:“也不一定的,要是他真对小绣耍流氓,小绣不会不对我说的。”
“这得问问他。”程葳却不松口,“今晚上我就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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