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瑾瑜了,也联系不上,他四处打听。
李瑾瑜三番五次想要逃出去,最后都被许晴发现,毒打一顿。
李瑾瑜就这么一直被关着,李瑾瑜被许晴贴上了标签——恶心的同性恋。李瑾瑜从来不说一句话,只是每当扯到陈泽锦时李瑾瑜总会护着他。
李瑾瑜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砸向墙壁,一阵阵声音引来许晴。许晴开了门之后,李瑾瑜抢先开口:“妈,我想再见陈泽锦一面。”
许晴手里握着鞭子,又是一鞭一鞭抽在李瑾瑜的身上。李瑾瑜不吭声,他只是想见一见陈泽锦。
“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面!”许晴丢下这句话立刻将卧室门给锁上。
李瑾瑜紧攥着拳头,用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喊出:“你不就是害怕男人离开你吗?我爸不要你,我爸有外遇,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小三。我喜欢谁我爱谁都跟你没关系!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一字一句都激怒了许晴,许晴果然打开了卧室门。但不是跟他耐心讲道理,而又是一鞭一鞭抽打在李瑾瑜的身上。
发泄完又是对李瑾瑜不管不顾。李瑾瑜在房间里自残、吐血、痛哭她都不会来看一眼。
李瑾瑜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被许晴整日关着,就这么被关了5年,李瑾瑜从19岁被关到24岁。
他一直在想着自己17岁时和陈泽锦相遇,18岁时和陈泽锦在一起那些美好的日子。
陈泽锦也没有遗忘李瑾瑜,他一直在等着李瑾瑜。李瑾瑜被关了五年,他找了五年,等了五年。
两人都期待能够在见上一面,哪怕匆匆一面也好。
陈泽锦小心翼翼守护者李瑾瑜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他相信李瑾瑜不是刻意躲着自己,所以他心甘情愿等,十年,十五年他都愿意等。
李瑾瑜还是和许晴争吵不断,原因只是因为许晴诋毁陈泽锦。
李瑾瑜偶然一次拿到了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陈泽锦再见最后一面。陈泽锦收到消息时很激动,照着李瑾瑜发的位置找了去。
李瑾瑜在二楼窗户向外探,想让陈泽锦能够更好的找到自己。
李瑾瑜告诉了陈泽锦自己被关起来了,陈泽锦没有多问,担心李瑾瑜又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陈泽锦示意李瑾瑜跳窗,李瑾瑜尽量把动作放的最轻。站在窗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跳了下去。
好在二楼不算太高,李瑾瑜也没有受伤,只是有点擦伤。
陈泽锦带着李瑾瑜逃出了那个牢笼,把李瑾瑜带回了自己家。陈泽锦小心翼翼给李瑾瑜上着药,看着李瑾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动作放得更轻。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李瑾瑜看出了陈泽锦在想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陈泽锦低着头没有多问,专心给李瑾瑜上着药。
“这或许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李瑾瑜像是有秘密似的说着。
陈泽锦却以为他在开玩笑,回答:“怎么可能,我们以后会天天见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陈泽锦上完药后李瑾瑜提出陈泽锦带他出去走走。
路过一家宠物店,李瑾瑜停下来看了看。
“你喜欢小动物吗?”陈泽锦看着李瑾瑜的脚步停了下来就问了一句。
“喜欢,买一只吗?”李瑾瑜看着陈泽锦的眼睛。
陈泽锦答应了,李瑾瑜挑了一只最活泼的,告诉陈泽锦:“如果我不在了,就让它陪着你。”
陈泽锦感觉到李瑾瑜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陈泽锦笑着说:“不要,我要我们俩一起养着它”
李瑾瑜笑了笑,陈泽锦看着李瑾瑜纤细的手臂,上手像还在学校那段时间一样掐了一把他的腰。
他没想到李瑾瑜居然已经瘦到了这种地步,毫不夸张的说是皮包骨,眼里满是心疼。
李瑾瑜像是个快要逝去的病人在交代着自己的后事。
陈泽锦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单膝下跪说:“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求你别离开我,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李瑾瑜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又不是小姑娘,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但心里却十分开心。像在学校那样拥吻,不顾世俗的眼光,即使路上的行人用鄙夷的目光。
像普通情侣那样,能在大街上拥吻、搂腰、拥抱、说情话。
陈泽锦和李瑾瑜破碎,烂漫,拼凑,重生。两人在人流和年轮里爱得尽兴。
什么都没变,还是像在学校那样。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陈泽锦和李瑾瑜拼命地相拥,不给孤独留余地。
陈泽锦提出送李瑾瑜回去却被李瑾瑜给拒绝了,告别时,李瑾瑜神秘兮兮的说:“等会儿给你发条语音,回去再听,我的身下小情人儿。”
陈泽锦被李瑾瑜逗笑,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
陈泽锦转身回了家,但还是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不舍。
李瑾瑜转头去了楼顶,给陈泽锦发最后一条语音:“陈泽锦,没办法,这病折磨我真的太痛了。我先去投个胎做女的,你下辈子来娶我,我就把今天那枚戒指当做定情信物了。如果我妈不是小三,我可以大大方方承认我爱你,我喜欢你,但我不能。你不是我的身下小情人,是我生命中的光。”
发完这段语音,李瑾瑜站在楼顶看了一眼。随后像逃出来跳窗时的那样,眼睛一眨不眨跳了下去。
陈泽锦刚回到家就收到了李瑾瑜那条语音,一条11秒的语音。
陈泽锦连忙跑回去找李瑾瑜,什么都来不及了。陈泽锦自责、后悔、遗憾。
陈泽锦拨开人群,抱着李瑾瑜冰冷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
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许晴也到了,救护车也到了。陈泽锦抱着冰冷冷的李瑾瑜,对着他讲情话。听不见了,李瑾瑜再也听不见了。
陈泽锦看着李瑾瑜,轻轻吻了上去。
许晴的眼神冷冷的,对她来说李瑾瑜的死只不过是少了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已经来不及了,陈泽锦后悔自己没有送李瑾瑜回去。
在李瑾瑜的葬礼上,陈泽锦深情看着李瑾瑜的遗照,他渴望能够再相拥一次。
每当时光拉起帷幕,总让人对已经凝刻在心的故事充满遗憾与怀念。
李瑾瑜的死,打击最大的是陈泽锦。陈泽锦在李瑾瑜走后,茶不思饭不想。
陈泽锦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年。
陈泽锦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在李瑾瑜最喜欢的那家店里停留。
有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看着陈泽锦。
那小女孩的面貌极像李瑾瑜,陈泽锦问小女孩叫什么,小女孩回答:“李思锦。”
李思锦,陈泽锦哭了出来,李瑾瑜没有骗人,他没有食言。
当天晚上,陈泽锦就梦见了李瑾瑜,李瑾瑜在梦中说:“陈泽锦,我没食言。我想你,很想很想。希望下次我问你喜不喜欢我的时候,你能够不用你真挚的眼神看着我,嘴中却说出骗我的话。”
陈泽锦进了医院,病的太重。陈泽锦提早开始写遗书,却发现再怎么落笔也只想到了李瑾瑜的名字。
陈泽锦终生未娶,少年时等了李瑾瑜五年,最后守了李瑾瑜24年。
陈泽锦的葬礼上,那个叫李思锦的小女孩儿也来了,像陈泽锦在李瑾瑜的葬礼上那样。李思锦深情看着陈泽锦的遗照,最后遗书到了她的手上,她对着遗照轻轻的说:“你可要快点,我现在才四岁。我等你,我的身下小情人儿。”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在陈泽锦去世两年以后,李思锦认识了一个小男孩叫陈纪瑜。
两个人像陈泽锦和李瑾瑜当初那样,聊得来。像早就约定好要相遇,说着当时未说出口的情话。
故事不长,也不难讲,有时词不达意,有时故作彷徨,但青春的模样总映在我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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