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儒家月旦评，祖龙成铁粉
第六章 天地之道？给岁月以文明（旧版）

悬崖之巅，女刺客身形刚动，一道破空声响起，无名已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手中之剑挑飞。

女刺客刚要反击，又被无名点穴制服。

“这是第三次了，你，不怕死吗？”

无名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情感。

“目标就是不死不休。”

女刺客的面具被一道气刃断成两截，落在地上，面具下的面孔和面具一样冰冷无比。

“死了才可以停止吗？”

无名又解开了女刺客的穴道，负手走到了一旁，目光深邃地看着悬崖下的云海，“不如这样，用我的命，换你们的命。”

“隐居玉皇，似道非道，终究还是逃不过儒家的仁义二字。”

和光同尘隐匿在光影之中的北冥子听到无名这句话，发出了一声叹息。

“为了他们？”

惊鲵有些错愕，似乎不相信一名绝世剑客会这么选择。

是为了他的弟子和那个后辈吗？

“为了他，也为了你和她。”

无名若有所指。

啪。啪。啪。

就在惊鲵内心动摇，已经准备放弃，接受无名条件的时候，白秋拍着手走了过来。

“师叔还真是妇科圣手啊，就这么一碰就知道了，话说是男娃还是女娃？”

白秋面带笑意，仿佛没有看到无名眼中的死志。

“昔日师母仙逝，师尊鼓盆而歌，没想到今日能在一儒家后辈身上看到。”

隐匿着的北冥子闻言发出感慨。

“她是惊鲵，秦国罗网的刺客。罗网，是秦国相国吕不韦的势力。”

无名相信白秋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哦，我回忆一下我上个月是怎么评价吕不韦的。”

“送女、牛头人兼苦主、无奸不商、权迷心窍、贪图名利、不得善终……”

“我觉得我评价的很中肯啊，吕相应该不至于小肚鸡肠到派人来杀我吧？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白秋看向惊鲵，一脸无辜。

惊鲵嘴角抽了两下。

这些评价叫很中肯，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好吧。

吕不韦的事迹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终究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现在这么一闹，吕不韦直接变成了七国茶余饭后的笑话。

本来为了声名，正在编写《吕氏春秋》，甚至还宣传能改一字赏赐千金的吕不韦得知这个消息后，可是雷霆大怒。

“开个玩笑，你应该是来刺杀我师叔的吧。”

白秋收起了笑容，如果他没有记错，惊鲵这次刺杀应该与他无关。

“不，我同时接到了两个任务，其中一个目标就是你。”

惊鲵的话让白秋的打算落空了。

见惊鲵和白秋聊了起来，无名默默地走到了远处。

在无名看来，能让这个女刺客打开心扉选择交谈，说明已经同意，他的目标就已经完成了。

“你不阻止他吗？”

惊鲵不解地问道。

无名在远处坐下，生息逐渐消失。

“为什么要阻止？那是师叔他自己的选择。”

白秋收回了目光，轻轻一笑。

无名的选择是，放弃无止尽的抗争，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人。

白秋不理解这种做法，但他也不会去阻止。

因为他不清楚无名的过去，他为什么会放弃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有一身顶尖的武功，又为什么会选择隐居。

或许他本就是求死。

白秋又何必去阻止他。

“别忘了，你也是目标。”

惊鲵突然跳出来一句。

“干什么？我可不会和师叔一样自尽，他因为你怀有身孕动了恻隐之心，是他的仁义，可师叔他未曾看到，除了被灭国的王室、家破人亡的贵族、走投无路的侠客，还有无数普普通通的百姓在这乱世挣扎求生。”

白秋后退了一步，他不会阻止无名的选择，也尊重无名的选择，但不代表他敬佩这种选择。

“唉，小友，你也终究还是逃不过儒家的一颗仁心。”

北冥子的声音出现在白秋的耳边，惊鲵却一点反应没有。

这是道家的天籁传音。

“十年见春去秋来，百年生老病死，千年王朝更替，万年星移斗转，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和争斗，在天地之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你愿加入道家，我可以出手。”

北冥子幽然的声音继续传来。

“出手？”

白秋眉头一皱，随后发现了问题。

惊鲵捡起了地上的原本被无名击落的剑。

没错。

罗网的目标有两个。

只有两个都死了，无止尽的追杀才会结束。

无名已经死了，白秋却还活着。

活着归活着，白秋却没有无名的实力，惊鲵足以解决。

“师叔，我开始鄙视你了。”

白秋脸色微变，看向了远处已经坐化的无名。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北冥子的声音再度在白秋响起。

“百年见生老病死，千年见王朝更替？”

白秋走到了北冥子隐匿之地前方，

“一百四十亿年前宇宙诞生，

四十六亿年前天地初生，

七百万年前人族出现，

三千多年前才出现了最早的家国概念。”

“按照你所说，你我都没有任何意义，生命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听说过一句话，给岁月以文明,而非给文明以岁月。”

白秋一句话将北冥子震在了那里。

宇宙洪荒，天地初开，这些时间白秋是如何知晓的？

但下一秒，北冥子就差点心境被破，直接开骂。

惊鲵向白秋一剑刺来，白秋一个闪躲，剑刺向了北冥子和光同尘隐匿之处。

北冥子：你身为儒家弟子的节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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