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之前问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龙,我没办法回答,但现在,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想象中的龙。”
面对韩非与众人的疑惑,白秋给出回答。
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白秋可没有愚蠢到死认前世的什么科学公理。
科学只是一种态度,一种追求事物本源规律的态度。
如果只信奉自己的所知道的科学理论,那便与迷信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今天以前,白秋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有龙。
但刚才白秋进入那种状态后,他便可以肯定,这个世界必定没有龙这种生物。
就算有类似的存在,也仅仅是相似且强大的异兽罢了,并不具备神话传说中的威能。
同样,仙神也并不存在。
“没有龙?那师兄你刚才那是什么手段?”
得到答案的韩非不由松了口气。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龙,那他的法家世界观还真要崩塌了。
“这个问题嘛……弄玉,你先去把你那两个家属接上来吧,淋了雨还坐在地上,可是会生病的。”
白秋目光扫向了山腰下方的一处树林。
“家属?”
弄玉闻言一呆,随后一惊,“母亲她们跟来了?!”
“可不就在那里。”
弄玉顺着白秋指着的方向跑了过去,果然在树后看到了母亲气息虚弱的胡夫人,还有面色呆滞的胡美人。
“母亲……啊!好烫!真的跟先生说的一样要生病了。”
弄玉急忙扶起胡夫人,准备先带她去火堆旁烤一下火。
“胡美人,你没事吧?和母亲一起来暖和一下吧?”
弄玉走之前看了一眼胡美人,伸出了一只手。
对于胡美人这个韩王妃嫔,弄玉其实是是有些不喜欢的。
昨日和母亲谈心的时候,胡夫人帮忙解释,说胡美人是想帮她找一个好归宿,所以才故意贬低白秋,想让他知难而退。
弄玉不知道真假,但胡美人冒犯了白秋,这点却是真正的发生的。
同样,不论真假,胡美人也的确是为了她,所以弄玉也没有办法去责怪胡美人。
“嗯。”
胡美人弱弱地握住了弄玉的手,站了起来。
此时的胡美人没有了紫兰轩里的高贵姿态,得知了白秋的真实身份,再加上亲眼目睹刚才的一幕幕神异景象,胡美人只感觉自己之前是瞎了眼。
那可是连高高在上的韩王都敢骂的人。
她一个依靠韩王才有如此地位的人,哪来的资格跟白秋叫板?
跟着弄玉走到火堆旁,胡美人一直不敢抬起头,生怕对上白秋的眼睛。
同时,她内心也有些害怕,要是白秋下次的月旦评说她怎么办?
赵倡后的前车之鉴可还在前面。
只是,有时候越是害怕发生的事情,越是容易出现。
“刚才,我其实就是用了胡美人所看不起的倡优的手段罢了。”
胡美人刚想降低存在感,却没想到白秋第一句话就提到了她。
“倡优?哦,我想起来了!”
红莲突然一拍脑袋,“之前本公主就觉得弄玉给你的化的妆有点熟悉,原来是龙!”
原本红莲要出演的哪吒闹海里,有两条龙的需要扮演,一个是东海太子,一个是老龙王。
“可是,倡优只是演戏罢了,先生你却……”
紫女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说是倡优的手段,但白秋可是货真价实地营造出了雷霆之威。
“俳戏,现在是消遣,但周礼之中尚有傩礼,夏商时期,傩舞傩戏便是倡优、或者说是巫优沟通神鬼的手段。”
讲到这里,白秋向众人问道:“你们在看弄玉表演嫦娥奔月的时候,可有感觉到什么?”
“弄玉嫦娥奔月,没有啊?”
韩非摇了摇头。
“我只觉得弄玉她好凄苦,一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就……”
胡夫人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弄玉你呢?你自己是什么感觉?”
白秋看向弄玉。
“我,我当时想到了先生跟我说的,那个姮娥的故事,就把自己当成了那个背信弃义变成蛤蟆的女人,然后就很伤心,很绝望……”
弄玉一字一句地讲出了她当时的感受。
“嗯,还有什么感觉吗?”
白秋继续追问。
“感觉……有点冷,我当时只以为是穿的少了着凉了。”
弄玉回忆了一下。
“师兄,你别故弄玄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急死了。”
韩非两手挠着脑袋。
“倡优的手段确实只是一场骗局,不过,也确实能请到某种力量。”
白秋目光看向那些正在劳作休整的百越难民,“这股请到、更准确地说是盗取的力量,是人们崇拜神时流露出的信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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