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白秋来到了门口,惊鲵则没有出现,正戴着面具,抱着娃,站在门外的树上。
韩非在那里接受其他师弟们的道别,看到白秋出现,连忙推开众人,拉住了白秋:“大师兄,赶紧启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喂,韩非,我们还没跟大师兄道别呢!”
其他师弟看着被拉走的白秋,面面相觑。
“别管他们了。”
韩非推着白秋上了马车,挥舞了一下鞭子。
路上,韩非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车内问道:“师兄,你那个美女杀手护卫呢?”
“有什么事吗?”
惊鲵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啊?什么时候进去的?”
韩非一惊,差点翻车。
平复了情绪后,韩非想到了昨天没有问出的那个问题,现在没有外人了,终于可以开口了。
“大师兄,你能告诉我,你昨天最后那个故事,究竟是准备做什么吗?凭空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捏造成天命之人,有什么意义?你说的儒以文乱法,我可还没有看到。”
韩非心中满是不解。
他原本以为白秋是准备靠自己的影响力将齐王名声败坏。
可昨天的月旦评结果是,被败坏名声是赵国太后,齐王只是没事多了一个花边消息罢了。
甚至还偏向于正面。
毕竟真按照白秋所说,齐王也算是生出了一个天命之人的王,有眼力的人,比如宠臣后胜,肯定会告诉齐王“既然王生了天命之子,那您肯定也是天命之主啊”之类的话去吹捧。
“别急啊师弟,等到了魏地再说。”
白秋在车上闭目养神,并没有解答韩非的疑惑。
从齐国到韩國,自然要途径魏国。
韩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剧烈的好奇心让他驾车都没有了心思,为了快点赶到魏地,直接开启了飙车之旅。
日升日落。
韩非终于赶到了大梁城的门口。
日夜驾车,韩非已双眼通红:“大师兄,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看你累成了这样,先去客栈好好休息一天再说吧。”
白秋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惊鲵则是在车内披上宽大的披风,摘下面具,换上面纱,将孩子包裹起来,藏在了披风下。
“大师兄,求求你了,我不想休息,你就先告诉我吧。”
韩非快崩溃了,现在他哪睡得着啊。
那个疑惑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拿什么入睡?
“喝点酒就能睡着了,别急,师兄还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呢,到时候要你亲自参与到‘乱法’里来。”
白秋拍了拍韩非的肩膀,让一个小厮帮忙去停车了。
“酒?”
一听到这个字,韩非脸更苦了。
韩非一个个拿下了腰间的几个酒袋子摇了摇,已经一滴不剩了。
“大师兄,借我点钱吧,你看都怪你,本来我带的这些酒是够我喝到新郑的,结果你不肯告诉我,让我一直纠结,借酒消愁,已经喝完了。”
韩非追上了走向客栈的白秋,一脸讨好。
“你还怪我?我没举报你疲劳驾驶和酒后驾车就不错了。”
白秋翻了个白眼。
就昨天韩非那状况,但凡车里是两个普通人,早就连人带马都没了。
途中有好几次都是惊鲵出手稳定了车马。
“大师兄等一下。”
韩非一手拦住白秋,一手从身上解下了一块玉佩,“这是我妹妹送我的玉佩,现在转赠给大师兄,希望能换点酒钱。”
似乎是担心白秋拒绝,韩非补充了一句:“要是师兄不换,那我拿去当铺换了。”
“行吧。”
白秋甩出一个钱袋,拿走了玉佩。
韩非嘿嘿一笑,接过钱袋跑向了外面。
“这客栈应该也有酒吧?”
惊鲵看着韩非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解。
“客栈里的酒太寻常了,基本只能用来润喉,那酒鬼是去酒坊直接去买了。”
白秋笑着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拿出了一个钱袋交给了惊鲵,“帮我去城里买点东西,然后就回来休息吧。”
惊鲵接过钱袋,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她已经从白秋口中得知了他的安排。
对于这个安排,惊鲵十分惊诧。
不是安排太差,而是这个安排太好了。
好到有些梦幻。
要费的心思和谋划,哪怕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杀手,也能明白其中困难。
要不是娃哭了,惊鲵差点想留在白秋的房里。
她甚至感觉,自己与那赵倡后没什么区别,比赵倡后多会的一样能力就是杀人,除此之外也只能用最本能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买好了东西,惊鲵回到了房间,放下了包裹。
包裹中,正是她的孩子,不哭不闹,一路上甚至没有人看出她还带着一个婴儿。
翌日。
韩非醉酒醒来,看着面前一大盆的白色不明物体,满头问号地看着站在那里盯着他的白秋和惊鲵。
“大、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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