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之时,不必骄傲
第五章 她的规矩(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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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婳懿是知道一点,这些年里睿亲王是一点儿也过得不好。他拼了命的将手中的权力不断扩大,扩大,也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初没有能为护住德懿的事情的遗憾。

“这些年睿王叔都没有怎么笑过,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可从来没有看他发过那么大的火。突然就到东宫作势要将废太子给杀掉。”杜若回忆着从前的事情说道,当初要不是废太子有皇上的御林军护着,怕是真的会被睿亲王给亲手打死。

婳懿没有经历当年的那一遭,依然能够感同身受,只恨自己当初尚且年幼。“换作是我,也会如此。”

“你说什么?”杜若突然听到婳懿这样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废太子虽然是个杀千刀的,可也是储君,哪里是那么容易,她想杀就杀的。

“我说,换作是我,必定会让他凄惨得天下尽知。”婳懿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的说着。

这便是婳懿与杜若的不同,偶尔杜若虽然胡闹,到底还是会心软些。可婳懿不同,偶尔任性,胡闹,也可以不惜一切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真是可惜,当初废太子走的时候,你才八岁呢。”杜若打趣着婳懿说道,想着婳懿初来京都的时候,睿亲王可是比宫中皇后还要招待她,招待的好些。

婳懿摸着晓峰黑漆漆的羽毛,长叹一口气,自己错过了她最难过的时候。等到回来时,所有从前她没来得及享受的荣誉,都被自己给侵占。

“娘娘,侯爷和夫人来了。”自从婳懿来了京都后,也只去过侯府一回,见着从前母亲与姐姐住过的院子,已经破败不堪。便是知道她们二人从前是过的什么日子,心高气傲的她自然是不会如从前母亲一般,如此忍受她们的所作所为。便自顾的在京都买下一处宅子,自此便也就住在那里。连对外说的姓氏,也是木氏,并非为慕容氏。

听着宫人来报时的称谓,婳懿的脸色黑的简直是不能再黑了。从未对宫人摆过架子的她,竟也摆起了架子来,颇有威仪的对那宫人说道:“是侧夫人,我不记得侯爷何时抬了侧室为续弦。”

颐华居的宫人们见惯了婳懿随性不拘小节的模样,突然见她如此,有些吓着的连连应是。

杜若也是终于见着婳懿有副主子模样,忍不住的在一旁躲着偷笑。

“是,奴婢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待到宫人将慕容侯爷及侧夫人带来时,婳懿也没有让人安排座椅,而是就直接的与杜若坐在秋千上,全然一副不将二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苏兰也在这时给婳懿端来了补汤,以及一些可口的点心。一来就见着院子里的场面,还有什么不能猜到。将补汤端到婳懿跟前后,便对前来的侯爷说道:“二位见着娘娘和公主怎不行礼,传出去,免得旁人说侯爷与侧夫人不敬太子与和亲王。”

婳懿很是欣慰的看着苏兰,从前她被自己从侯府救下并带出来时,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如今倒是也学会了借主子势头摆架子了。

慕容侯爷与侧夫人虽心有不愿,碍着身份在此,也只得忍着,依着规矩来给二位主子请安。“臣(臣妾)给婳侧妃,公主请安。”

“起来吧。”见他们态度还算是端正,婳懿这才肯面前斜着眼睛看他们一眼。不过是在见着他们两手空空的来时,当场便下了逐客令。“既然安已请了,苏兰,送客。”

慕容侯爷见婳懿如此不待见自己,这才一来就要作势要赶自己走,自然是不肯,带着父亲的威严问婳懿道:“这,婳懿,你这是在胡闹,好歹我也是你父亲,这位可是你母亲。”

婳懿闻言,脸色一沉,将手中的碗重重放下,一脸不满的回他,“我母亲早在我半个月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至于父亲嘛,想来我自幼天赋异禀,文武双全的,应该与你这平庸之才关系不大吧。”

慕容侯爷此刻的脸色比婳懿还要难看一些,仔细一看,身旁的侧夫人眼底的得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住,早就说过,如今侯府也就只有心懿一个女儿才是最为能够信得过的。“哼,这事情我也不想与你多说。不过,婳懿,今日我来寻你,是听说你有身孕了。”

“知道你还空手来。”婳懿冷不丁的说。

慕容侯爷看着眼前这位不大熟悉的女儿时,曾几何时他也怀疑婳懿不是自己的女儿,却也寻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她是木心儿与旁人的。自她回来京都后,自己的侯府的库房里可没有少遭殃。现在还好意思来同他说这样的话。

“我是你父亲。”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早给你说过多次,我是借着你们慕容氏的姓氏嫁给太子的,可我终究也不信慕容啊。”婳懿不知自己这样说他能不能听懂,最好是能,她每每见着这位父亲就只觉得恶心。

慕容侯爷也不想再与婳懿掰扯从前的事情,有些事情左右也是一时说不清楚的。“婳懿,你可知太子今日重罚了你兄长。”

“弟弟?婳懿,你什么时候添的兄长啊。”杜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故意说着。

“是啊,我只记得我母亲当初生我时难产,这事,侧夫人是知道的吧。”婳懿皎洁的目光看向侧夫人说道,她心中一直有着疑惑,从前母亲自幼修习灵力,武功也不弱,又不是头一回生产,怎么会好好的就难产了。这事情她也曾派人去查过,也是时间太久,加之当初伺候母亲的人本就不多,又都接连死去,想查也无从查起。

“这,自然是你那同父异母的兄长,子轩啊。”侧夫人说完话后,婳懿怒目的瞪了她一眼。她和慕容侯爷好歹还有个名头上的父女关系,与此妇人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自然是连敷衍的态度都不肯给她。

婳懿回想起那位侯府不孝子弟,是个好色的登徒子,当初自己不就是在他手中将苏兰给救下。一听他出事了,赶紧问道:“他怎么了?”

“有人污蔑他与人同流合污,贪赃了十万两银子。你说说,这不是无中生有嘛,且不说轩儿的为人,就是咱们侯府,也是不差这十万两银子的,他又何必如此。”慕容侯爷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是也是不够了解这个儿子,也难怪,他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慕容一族的香火可就断了。

“以他的为人,不是正该如此吗?”对于慕容子轩的为人,婳懿是一分都不愿意相信。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兄长。”侧夫人指着婳懿说道,只是手才刚刚举起来,就被苏兰给制住,她一下冲到婳懿跟前护着,立马大声呼叫道。

“侧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娘娘,不知道我们娘娘有身孕在身吗?”闻言,驻守在颐华居的侍卫赶紧冲了进来,他们都是受到太子的命令,一旦颐华居有任何异样,立马进来护着婳懿。

婳懿与杜若疑惑的互看一眼,这苏兰突然这样是唱了哪出?不过不管是如何,本来婳懿也不愿搭理他们夫妇二人的琐事,也就由着苏兰大闹一场了。

侍卫一进来就将婳懿和杜若给团团护住,这阵仗着实是将侧夫人给吓了一跳,她确实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引来了这么多的侍卫。慕容侯爷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没有被这给吓着,同婳懿说道:“婳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们退下!”

“方才侧夫人如此对待娘娘,难不成侯爷也不管管吗?连太子都说咱们娘娘胎像不稳,不得过多打扰,偏偏侧夫人还要拿少爷的事情来威胁我们娘娘。”随着苏兰的大声‘诉苦’,这颐华居的众人还有什么是不能明白的。京都人人都知道慕容侯爷是太子府的婳侧妃不和,现在见她有了身孕还来威胁她为自己的儿子办事,这事旁人怎么能忍。

为首的侍卫首领叫赵守一,是太子的心腹之一,听到苏兰这样说。也顾不得别的,只得想着先护着婳懿再说,况且,这事情传出去了也是慕容侯爷吃亏,当机立断的作势将慕容侯爷给赶了出去。自然,心中是这样想的,面上的功夫还得做足,人家好歹也是一品侯爷,自己一个小小侍卫,如何能与之抗衡啊。

“侯爷,娘娘有孕在身,旁人也不宜过多打扰。今日来给娘娘请安的,大多也就是放下补品,在让下人通传一声,就是。”赵守一是从未见过有谁收礼如婳懿这般的,今日他在外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打着来给婳懿请安实则是想送礼讨好的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是能搭上婳懿,是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见慕容侯爷没有任何反应,赵守一只得又继续说:“侯爷,今日之事若是传到了太子耳朵里,怕是属下们会收惩罚了。”

慕容侯爷看着婳懿冷冷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这么对待,何况今日他来是半句不好的都没有说。就是因为知道她心思多才不不敢如此。这般冷血无情的样子与她母亲木心儿,简直是一模一样。

想到此,他也不肯在此多留,带着侧夫人拂袖而去。

自慕容侯爷离开后,赵守一也懂事的退出院子。只留下婳懿与杜若,以及苏兰三人。

苏三自知自己做了违背婳懿意愿的事情,跪在婳懿跟前请罪。婳懿嘴里嚼着点心,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兰看。

“奴婢今日擅作主张,还请娘娘责罚。”

“你做错何事了?又何须请罪。”婳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是这个时候苏兰再笨一点儿,估计就会上了婳懿的当,以为她是真的不生气。

好在苏兰还算是了解婳懿的几分性子,知道她最不喜欢身边的人擅自做主她的事情,自己方才虽也是有益与她的,可也最终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奴婢不该那样对侧夫人,娘娘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是奴婢逾越了。”苏兰紧皱着眉头,原本她也是不想如此,只是一见着侧夫人就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以及她说起了慕容子轩时,她再也不能控制心中的愤怒。

婳懿将最后一块点心咽下,用帕子擦擦嘴巴,又擦了擦手后,看像苏兰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

苏兰自知理亏,不知该说什么来答复婳懿,更要紧的是,她确实是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你从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既过去了,就让它彻底过去,我啊,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太过耀武扬威。苏兰,你可知在这皇家生存,最要紧的是什么?”

“奴婢不知。还请娘娘赐教。”

婳懿看她今日态度还算是可以,便继续说道:“是识心,懂得自己主子的心思,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是要紧的了。你的性子直率,若是日后你不想入宫,我便放你离开,随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苏兰听着婳懿的意思是打算要赶走她,吓得连连叩头认错。她伺候婳懿的这一年多里,早就认定了婳懿,哪里都不肯去。“娘娘恕罪,还请娘娘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莫要赶走奴婢。”

“可是你太有主见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呢。”婳懿慵懒的用手托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秋千上。

“娘娘,娘娘如今身怀有孕,奴婢若是走了,怕是娘娘身边没有了可用之人,还请娘娘留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等到娘娘生产后,奴婢必定会向太子妃说明,自请离开东宫。”苏兰字字诚恳的说着,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婳懿并没有真的要生她的气。也知道若是苏兰离了自己怕是日后会遭到侧夫人与慕容子轩的报复。

婳懿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杜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说道:“杜若,我肚子饿了。”

“切,我还不想在这里看你们主仆二人说话呢。”没有给婳懿点情面的杜若,嘟囔着嘴说道便就不甘心的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待到杜若走后,婳懿才让晓峰飞到自己的食指,长长的睫毛将眼睛给覆盖的严实,白皙的肌肤随着阳光的照射显得晶莹剔透,如那白玉一般。“苏兰,你的口才是不错的。可是你太有主见了,我害怕你以后若是起了背叛我的心思,那我才是会吃很大的亏。”

没有给苏兰喘气的机会,婳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也不害怕你背叛,行了,你先起来吧。今日之事也就算了,日后,好自为之。”

“是,多谢娘娘。”苏兰听着婳懿说的这话是又惊又喜的,她知道,婳懿这是原谅她了。只要她还能留自己在身边伺候,旁的责罚都算不得什么。好歹的是婳懿总归是还念及自己是她陪嫁,想来也是不会对自己有太过严厉的惩罚。

还没有等到婳懿说什么,绿歌就来禀报说是大公子来了。婳懿想着今日这颐华居还真是热闹,一拨人走了,就又是一拨人来。真是热闹的很。

“儿臣见过婳侧妃。”裕枢得了婳懿的首肯后,便走了进来,一来便很是懂事的给婳懿请安。说起来,大公子也是个可怜之人。生母位份低,又不怎么得宠,却还最后连自己孩子的面都没怎么见着便早早离去。太子妃又介意她比自己还早诞下公子,如今她的儿子是嫡次子,这事已经是成了心中的一根刺,自然是看裕枢也不是那么顺眼,平时也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管着。

对比裕琏就可得知,好家伙,身边伺候的嬷嬷们是时刻都警惕着,生怕他走路都会摔倒,喝水都会呛到。

“呵呵,你这衣裳怎么都脏了,身边的嬷嬷呢?”婳懿见今日又是裕枢一个人,身边的嬷嬷竟又不在身边伺候着,总是这样可不行,得寻个机会同太子妃说说这事了。

裕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口,那是昨晚上用晚膳时不小心沾上的,原本还打算穿着得体的来恭贺婳懿有孕之喜,现在倒平白的惹了人家的笑话了。“嬷嬷,嬷嬷不知道儿臣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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