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之时,不必骄傲
第二章 不知不觉(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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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决定了德懿与夫人留在京都,至于婳懿,则是被慕容竹令以夫人母家后继无人为由,将不过才三天的婳懿连夜送往了十里方圆沐灵山。

当时睿亲王亲自派人护送婳懿与乳母一同前去,年幼的婳懿乖巧的在乳母的怀中沉沉睡着,让人不禁联想起来,似乎自从她出生以来,就一直都在睡,连德懿都未曾见到她醒来的样子。

自那之后,夫人因生产婳懿身子一直虚弱,宫中皇后派了太医来悉心照料,也仍旧没有一丝好转。景帝十五年八月十五,正值中秋团圆之际,夫人却没有意外的病逝于侯府,临走前,她的目光一直不停的看着窗外那些光秃秃的桃树,原本开的极好,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桃花。却被那日从祠堂回来后的慕容竹令悉数折去。

德懿也在夫人离去之后,被皇后接到宫中抚养,自此,母女三人将彻底的与侯府断开了关系一般。

————

时光匆匆,犹记得初来京都的时候婳懿不过十四岁的样子,在历经了先皇后的离世,为五皇子兼廉以及和亲王世子泓晞平怨,以及废除先太子的事宜后,婳懿也到了十七岁了。

天朝景帝三十一年十一月,景帝突然下旨:容亲王兼沂乃日表英奇,天资粹美。着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这消息刚刚才一传出,独坐在颐华居院内的婳懿,就已经知道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最终也还是如他所愿,得到了他一直都想要。她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空,想到自己未来会进宫里,在那样的地方待着一辈子,不由觉得苦不堪言。

明明自己与慕容一族并没有什么关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进宫的命运,这到底是因为哪般?婳懿自十四岁那年被先皇后召回京都,便在十五岁年被景帝赐婚与容亲王,自然她也不可能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在与婳懿成亲前,容亲王的府上本就还有着一位正妃,是太子的嫡妻,二位侧妃,以及数名美人在以外...

“不行啊,这样下去。”婳懿毫无形象的躺在秋千上,晓峰在她的指尖听着她的抱怨。“本姑娘堂堂沐灵山木氏神女,可不能就这样在这破地方一直待下去。”

尤其是这东宫里的女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正妃身子不大好,尤其是自婳懿入府后便是防备她,几乎不让她插手府上的事情,至于那侧妃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张氏,成天在太子跟前抓尖卖乖,与婳懿争夺太子的恩宠,一个赵氏,更是厉害,仗着出身高贵就敢来陷害婳懿与五皇子兼廉有染,好在她也不是个善茬,几番言论下,加上兼廉也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后,太子便当即将赵侧妃送往赵国公府。

这事情还得亏得兼廉的那一句,才彻底的摆脱了婳懿的嫌疑,以及太子的疑心,他那日当众说道:“若是我真与婳懿两情相悦,何必随了母妃的心意,求父皇赐婚。好歹她嫁给我还是正室,纵使我不如皇兄这般得父皇器重,她日后不能母仪天下,到底也是位身份贵重的王妃!”

“婳儿,呵,你在想什么呢,听绿歌说,你已经坐在这里一下午了。”太子的声音突然就从婳懿的身后传来,打破了这颐华居的寂静,以及婳懿的思绪。而她也没有表现出被打扰后的遗憾,而是好奇的望着他,怎么他会来这里。

尤其是近来也不知是为何,太子对自己称呼也是变了,从前当着外人的面唤我爱妃,当着自己却都只喊郡主,如今怎么叫的这样亲热。

自二人关系亲近不少后,太子也是习惯的每每与婳懿独处时,几乎都会拥着婳懿,临近傍晚了,天边的红日显得京都的天都红红火火。

婳懿倒是也不矫情,仍由他这样抱着,反正也是挺舒服的。

“你不是在处理政务吗?怎么还得空来我这里。”婳懿将晓峰放出去,有些偏离他怀抱的问着他。

“我来看看自己的爱妃,这也得你同意?”太子好笑的看着婳懿,有时候他是真的搞不懂她,偶尔的时候与自己倒是亲密的很,偶尔却又是一副与自己是君子之交的样子。

婳懿离开他的怀抱,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有些嫌弃的翻看一个白眼。自从有了昭侧妃那件事后,他对自己好像是越发的宠了吧,有事没事的就来颐华居里陪自己,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很高兴的才是,却夹杂了些别样的情绪。“你是太子,这东宫,哪里是你不能去的。”

太子似乎是觉得婳懿这样说很是有趣,不由得的笑出了声来,就是这样的时候让路过的宫人都以为太子与婳懿是恩爱无比。确实近来京都有传言说,太子很是宠爱婳侧妃,连从前一直得宠的张侧妃都被她压下了风头。

“呵呵,婳儿,我今日来找你,也是有是要与你说。”婳懿闻言看向太子,此刻夜色已经来临,院子里点满了烛火,透过烛火看,太子其实也是英俊的容颜。从前婳懿没有觉得太子是有多么的帅气,不是说太子长相不出众,而是与婳懿一同长大的好友白墨,可是个连天朝第一美男子的纪风,都会有些黯然失色。

有这样的一位好友时常陪着,自然对别的男子也不会多看几眼。

“你想将昭侧妃接回来?”婳懿直面说出,一直她说话就是不喜欢拐弯抹角,自上回的事情一出,太子便让人将昭侧妃送往赵国公处,这皇室处罚罪人倒是常有的事情,不过送返回女子母家的事情,这怕还是皇室头一遭。想着太子日后登基,必定是需要赵国公的支持,若是这个时候因为女人的事情得罪了他,那必定是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笨蛋婳儿,不是去接,而是让她自己回来。”太子想,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婳懿就已经猜到后面的打算。

“切,她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呗。”婳懿一心将此事认定为是纪风出的主意,那个毫无人情味的家伙,怎么会和太子成为好友呢。

“婳儿,你放心,我必定是不会让你在此事上吃亏,她胆大包天的敢污蔑你与兼廉有染,就是将她凌迟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太子说着,满腔的怒火显而易见。婳懿看着太子这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从前也只觉得太子是个温和之人,也是嫁给他后才慢慢发现,身处皇室的男子,怎么会有真的温和。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想知道你说不让我吃亏的法子是什么?”其实婳懿是早就不生昭侧妃的气了,污蔑自己与兼廉本就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她这样做了以后,已经是得罪了和亲王与宫中德妃。昭侧妃能够在宫中安度晚年,已是莫大的福气了。

其实婳懿是知道一点,兼廉是景帝诸位皇子中,除了从前的废太子外,出身最为高贵的皇子,若不是因为生性懒散,心思不在学业上,景帝也断不会将储君之位传于太子。

“后面你就知道了,德妃娘娘那儿的怒火也是熄灭了不少,婳儿,接下来,你只要配合为夫就好。”为夫?婳懿盯着太子看,看得她眼睛都干了,也不见太子对自己说这话有什么觉得不妥之处。

“行了,你既有了主意,那还与我说什么。很晚了,我要去睡了。”婳懿说罢便起身要离开,那样潇洒的背影惹得太子有些苦恼。自从自己得封储君之位以来,她对自己似乎是不如从前那么的亲近了。

这让太子也只能暗自苦恼一番,原本还以为自己与她的关系会越发的和谐一些。记得婳懿初来京都的时候,可是惹了不少人的眼,高贵的出身,倾国倾城的容貌,足以令一众王公贵族为之而倾倒。他又何尝不知婳懿嫁给自己,不过是因为先皇后为了慕容一族的名声。

看着婳懿有些走远的身影,太子又回想着婳懿初嫁给他时,对自己也不过是规矩相待,不曾有过男女之情。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与婳懿关系更近一步,若是就这样让两人渐行渐远,岂非是吃了大亏?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太子紧跟着婳懿一起。

婳懿来到寝殿的时候,熟练的褪下外衫,本来今日她也装扮素雅,没有那么多繁琐的首饰,三两下的功夫就可以躺在床上睡觉去。“太子今晚要在这儿睡?”

躺在床上的婳懿,见太子也跟在了身后,好吧,她也承认是自己故意要冷落他来着。从刚刚太子跟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只不过是没有拆穿而已。你是天朝的太子又如何?我又不是天朝的女子,凭什么要遵循你们天朝的规矩。

“呵呵,婳儿这是要赶我走?”太子慵懒的倚靠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婳懿这一张不施粉黛,却也依旧美丽动人的小脸时,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这里是东宫,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是这一句话,婳懿承认她近日心绪不佳,总是吃什么都没胃口。尤其是想到要进宫的事情,就越发的烦闷。

太子不自觉的握住婳懿的手,满含柔情的盯着婳懿看,他不否认一点的是,自己似乎是越发的喜欢与她相处,总是觉得与她相处时,很是轻松愉悦。不会去想那些个烦心的朝政。

“婳儿,我让昭侧妃回府的事情,我也知道定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她似从前那般一样。回府后,我会让她闭门思过,算是给你出气。不管怎样,她父亲是两朝元老,我不能为了你,就如此不留情面。”

“你是太子,要以国事为重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我也本就没指望她会受到什么太重的惩罚。”昭侧妃是皇上亲自赐婚给太子,又得亲封的封号,连当今贵妃都不曾有如此殊荣,凭她一个从前太子身边不得宠的侧妃能得,到底也是因为赵国公满门荣耀,还手握兵权。除非太子是傻的,不然也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他。

太子看婳懿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按理说看着自己的女人如此大度,他应该是很欣慰才是。怎么会见她这样反而是气恼的更多。“木家主当真是聪慧,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哼,你少来说这些话。”婳懿赌气的将手从太子那里抽回,起身撅着小嘴嘟囔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为了自己,总是会不留余地的委屈自己的女人。看看人家纪亲王,就从来不会这样。”

纪亲王乃是太子好友,纪风的父亲。也是天朝开国三百年来,第一位外姓王爷。对自己的王妃尤其重视,据说他府上的下人若是因做事得罪了他,是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可若是在王妃的事情上不那么上心,那可就是要府规处置,连亲生儿子都不能例外。

“又在说小孩子话。男子顶天立地,光宗耀祖,以仕途为己任,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太子说的是事实,天朝,不仅仅是天朝,这大陆上的国家,除了十里方圆外,几乎都是以男子为尊。女子若是不遵守女则,女训是要遭人唾弃。

这便也是婳懿最不喜欢的一点,凭什么女子就要比男子弱上一些。

眼瞧着天色越发的黑暗,太子也凑近离婳懿几乎只有一厘的位置,温热的气息吹到了婳懿的脸上,惹得婳懿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想要逃离这里。

随着太子的靠近,婳懿还是没有忍住悄悄挪开了身子,想坐到离太子远些的地方。自然,太子没有让她得逞,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抱着她哄着说道:“婳儿,你不想我吗?”

婳懿有些僵硬的靠在太子怀里,其实她也不好说。想,她是有想他的,只是没有那么的强烈,也不能开口对他说自己没有想他,这样会违背自己的心,也会让他伤心,让他不高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担心他会不高兴,会伤心了......

“婳儿,”

“太子。”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这样的时候依着规矩来说,肯定是要让太子先说。

“我不喜欢你这样唤我,婳儿,我其实挺喜欢你那天那样唤我的。”那天?哪天啊?婳懿皱着眉头,不知太子说的是哪天。要说具体一点的话,该不会是四天前,自己与杜若说笑时,在太子书房里开玩笑的唤了他一声‘兼沂哥哥’。

难不成是这样,那天他不是还有些嫌弃的吗。“你不是嫌弃吗?”

“没有,从来没有。”太子接连否认,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就让婳懿误会了,可不能让她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别看婳懿平时是很随性,这发起火的样子,可是真吓人。他还没见过哪个女子如她这般。“我很喜欢。”

婳懿抬头盯着太子看,眼睛眨巴眨巴两下子,缓缓开口道:“兼沂哥哥。”

“呵呵,真好,婳儿,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太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一句话来,脱口而出,真的就是嘴不想这样说,可是心不答应。

男子与女子相处,若是有情,情到浓时,再多的话,也抵不住深深一吻。太子情不自禁的覆上婳懿的红唇,尽管二人现在的姿势让他有些难受,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只想亲吻这鲜艳的玫瑰。

正当二人有些忘乎所以时,婳懿突然紧皱着眉头,睁开双眼,胃里不知是怎么,突然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她再也不能忍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一把将太子给推开,难受的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太子从未见她身子难受过,突然看到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传来绿歌让她去传太医来。

“婳儿,你怎么样?”太子搂着婳懿,看她刚刚都还好好的,突然这般难受心中实在是心疼。

婳懿摇摇头,拍了拍自己胸口,“无妨,左不过近日总是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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