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平京城。
忍不住又看了眼手上提着的网兜饭盒,贺羽祝甚至都已经无力再吐槽了。
谁能想到,好不容易给自己放次假,偏偏作死为了找什么老情怀,坐上一趟北上的绿皮火车,打着瞌睡,过个隧道,怎地就从2020年来到1966年的一条老胡同里了?
这都算什么事呀?
难道只因为自己刚好刷完《情满四合院》那部剧,老天爷就给贴心地送了张“体验卡”不成?
再次揪了揪脸皮,疼,确认不是在做梦。贺羽祝也唯有无奈地苦笑一下,提着饭盒,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摸摸兜里,也没几张钞票,跑哪去?
而且,即使今天跑得掉,那以后呢?
身高样貌变了,身份也变了,后世还没来得及奔三,如今却直接快三十有一,记忆中那些熟悉的人,在这个年代,究竟存不存在,都还是个问题。
即使有,认识自己吗?
想想都觉得荒诞,但暂且就这样吧!
既来之,则安之。
北新桥街这边,好歹还有个住的地方不是?
贺羽祝,不,他现在应该叫何雨柱才对了——一个身体,两份记忆。
…………
穿过前院,到了二进院子,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一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梳着两条辫子的女人,还是站在了那里,洗着衣服。
女人有着一张标准的鹅脸蛋,大大的眼睛,睫毛纤长,尤其是她那高挺立体的鼻子,如果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就是海鸥线完美。
也难怪,这一位被后来许多人说成“白莲心机婊”的小寡妇,即便带着三个娃,还是那么地招男人。
打量了一番过后,何雨柱当然不会再像原剧里头那样,偷偷上去撩拨一下人家——自个儿都还没考虑好,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只是当他经过,秦淮茹还是察觉到了,转过身来轻笑着问:“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好熟悉的词儿。
“给我妹妹留的。”何雨柱这时可没兴致跟人聊骚,扯扯嘴角,勉强算笑,简单地应付了句,便想进自己的屋里去。
但走了两步,还是没能忍住,又掉转回来,对正感到有点儿纳闷的秦淮茹说道:“你家那仨孩子,在工厂院墙外面弄了只叫花鸡吃。鸡反正不是工厂的,至于到底从那来的,你待会儿最好私下问问棒梗。”
…………
进了屋,掩好门,何雨柱把饭盒往桌面一放,坐在椅子上,琢磨着接下来与原本可能会有所差别,却必然还是会发生的一些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哪怕他并没有用砂锅炖鸡,香味也没从窗户飘出去,房门还是让人从外面给用力推开了。
进来的人,高高瘦瘦,浓眉小眼大长脸,留着小胡子,穿着黑外套,正是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许大茂同志。
何雨柱也懒得去理睬,本以为对方最多看上两眼,便会走人。
结果这孙子,东瞅西瞧不说,连堆杂物的角落都没放过,可劲找了个遍。
虽然此时的何雨柱,思维方式更倾向于后世,但终归有着今生原身的大部分记忆,情绪也很难免会受到影响,见许大茂如此地肆无忌惮,顿时压抑不住一股怒气上来,“你翻够了没?赶紧给我出去,别逼我撵人。”
平常他俩就死磕惯了的,许大茂又哪里会将何雨柱的警告当成回事?
才留意到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扑了过去,解了网兜,打开饭盒,“好呀!傻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偷了我家的老母鸡。这,这都吃剩个小半边了……”
偷?
这字,无论今生,抑或后世,压在人身上,都同样的重。
刚来到这么一个“陌生”时代,还没能来得及去融入,正颇为感觉烦躁的何雨柱,心头上的那把火,霎时就更旺了。
他蹭地站起来,也不等许大茂去捡火钩子,自己也不拿刀,一把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你家鸡的?胡说八道,侮辱人格,找打是吧?”
许大茂自然是立马认怂,双手半举,嘴里磕磕巴巴地说道:“哎,哎,傻柱,咱们,咱们说归说,你别、别动手呀!”
后世在刷剧的时候,早看这孙子不顺眼了,今天逮着机会,岂能不趁势好好地修理他一顿?
正想给他来两记狠的,可手刚扬起,便冲进来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却正是那许大茂的妻子。
娄晓娥见了这般场景,连忙冲过来想要拉开自己的丈夫。
也不知道咋个回事,何雨柱今儿的力气却是出奇地大,两夫妻四只手又扯又掰的,许大茂的领子仍是被紧紧地揪住。
“小娥,你先别管我,赶紧喊人去,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都喊过来。”见何雨柱扬起的那只手,终究没落下来,许大茂的胆儿顿时壮回了点。
大概也是觉得反正两个都对付不了一个,没辙的娄晓娥就撒开手跑了出去,边跑还边敞着嗓子嚷嚷着,“打人啦!傻柱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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