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杰没有直接回答闫祥利的问题。
他装逼地说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闫祥利不接受他的这个答案。
他追问许少杰,从哪里知道他要离开的消息?
许少杰说,“我跟你说这事,并不是想打探你离开的事,我想问的是,你离开后,季秀荣怎么办?”
季秀荣狂热地爱上了闫祥利。
她给家人写信,把闫祥利称为她的男友。
她给上级打了结婚报告,她想跟闫祥利结婚。
季秀荣做这些事,没有背着闫祥利,全部告诉他。
闫祥利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他用沉默应对。
季秀荣把他的态度,当做默认。
当下的季秀荣,正满心欢喜,等待着组织的审批。
只要审批通过,她和闫祥利就成为夫妻,就可以入洞房。
季秀荣特别的兴奋。
在坝上的这几个女同志中,她的学历是最低的,但是,她嫁给了大学生,而且她即将是第一个结婚的人。
想到这些事,她特别的骄傲。
季秀荣不知道的是,闫祥利这个混蛋玩意,悄无声息把工作调动了,他还要悄悄的离开。
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季秀荣将遭受天大的打击。
在原剧中,季秀荣因为闫祥利突然离开,她寻死觅活好几天,疯狂喝酒,灌醉自己。
许少杰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对闫祥利的印象是,他自私自利,压根没有关心过季秀荣,调令下来后,他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闫祥利这种人,绝对是自私自利的典型人物。
许少杰因为闫祥利自私,特别看不起他。
闫祥利听了许少杰的问话,抿抿嘴,陷入沉默。
人心都是肉长的。
季秀荣对他这么狂热,闫祥利心里多多少少也对季秀荣产生了感情。
但是,只有一点点感情。
他语气冷漠,“我压根儿没喜欢过她,只不过她一厢情愿,做了一些事,那是她自己干的事,与我无关。”
“呵呵!”
许少杰一巴掌拍在闫祥利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
闫祥利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身板瘦小,被许少杰的大手一捏,感觉骨头要散架了。
许少杰说,“闫祥利,你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季秀荣对你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你轻飘飘的一句你不喜欢过她,就完事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离开之后,季秀荣是什么反应?”
闫祥利被许少杰捏的肩膀疼,可是,他没有反抗,瘦弱的肩膀硬挺着。
他嘴里说了四个字,“与我无关。”
许少杰冷笑,举起拳头,伸到闫祥利面前。
“我真想给你几拳,没良心的东西。”
闫祥利闭上了眼睛,“你想打,就打吧。”
“你打我一顿,我心情反而好受一点儿。”
黄许少把拳头收回来,“你让我打,我就打吗?”
“我偏不打你。”
“闫祥利,多余的话我不说了,我只说一句,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虽然你在坝上生活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至少要留个好名声吧,不要让我们日后提起你闫祥利,人人都骂你是没良心的混蛋。”
言尽于此,许少杰直接离开。
闫祥利抬头望天,沉默了许久。
……
由于大家都不同意去坝下过冬,武延生挺不甘心的,这几天,到处煽风点火,忽悠大家,在坝上过冬没啥用处,鼓动大家去坝下。
在他的影响下,隋志超,沈梦茵两人,产生了消极的情绪。
他们不光觉得在坝上过冬痛苦,更觉得在坝上种树没多大的希望。
毕竟,每天出门,看到的景象都是漫天黄沙,连棵树都没有。
天天看着这样的环境,脑子里就形成定式思维,觉得坝上这个荒芜的地方,不可能长出大树。
吃晚饭的时候。
他们讨论起一个关键问题:坝上到底能不能种活树?
武延生,隋志超,沈梦茵三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们三人的观点是一致的,以现在的技术条件,在坝上种树的可行性非常小,不如把精力用到其他的地方,比如去坝下种树。
赵天山作为大队长,这种时候必须站出来。
他把武延生,隋志超,沈梦茵三人批评一顿。
明确告诉他们,不允许出现不良思想,应该用积极乐观的态度,要相信,在坝上种树一定能成功。
冯程说了一件事,坝上并非没有大树,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干比人腰还要粗,树龄超过百年。
武延生冷笑着说,“冯程,你吹牛不打个草稿吗?”
“坝上的环境这么恶劣,怎么可能有参天大树?”
其他人也都持怀疑态度。
就连覃雪梅,也觉得冯程在吹牛。
覃雪梅在坝上生活了这段时间,对坝上的环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这种漫天黄沙,常年不降雨的环境里,根本不可能长出参天大树。
孟月跟许少杰并肩坐着。
孟月低声问许少杰,“你觉得,咱们这里真的有参天大树吗?”
许少杰知道原剧情,在坝上确实有一棵参天大树。
冯程给大树起名叫镇风神树。
冯程在坝上的前三年,独自一人,遇到了困难与挫折,绝望的时候,他就去看镇风神树。
看看那棵参天大树,他就见到希望,就有了无穷的动力。
许少杰回答孟月,“一切皆有可能,冯程比咱们在坝上的时间长,他说有大树,那就一定有大树。”
许少杰提高声音,“眼见为虚,耳听为实,冯程,你带我们去见见大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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