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剑客,不知您高姓大名,在下乃是莲花门总门长郭长达的三弟子,看在尊师的面上,不知可否饶我一命?”
何处山周围的手下已被尽数屠戮,他看着手持太阿剑逐渐逼近的王珏,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哭求了起来。
“郭长达?”
王珏听后不屑一笑,抬手就准备斩了他,开玩笑,六扇门和皇城司都杀了七八个,区区郭长达的弟子又如何?他算个景儿啊!
“等等。”
“又怎么了?”
“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你究竟姓甚名谁吧?”
“啰嗦。”
王珏看着梗着脖子,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就是不想死的何处山,心中写满了无语。
“我叫王珏,江湖人送外号九天剑魔,满意了吧?”
“等等,按照江湖规矩我要花钱买命!”
何处山搜肠刮肚的又来了一个主意,由此可见他是真的不想死。
“钱在我这不管用,行了,认命吧。”
王珏有点不耐烦的撇撇嘴,刚刚把剑抬起,结果又有意外之事发生了。
“住手,刀下留人!”
一道难听嘶哑的声音从远方飘来,同时还有沉重的马蹄声。
有道是马过一阵风,三四百米的距离连一分钟都没花完,转眼就停在了近前。
呼哧呼哧,从马背上跳下一个矬子,他剧烈的喘着粗气,冲着王珏一路小跑了过去。
“哟,这不是剑客王爷吗,我是房书安,您还记得我吗,当初在阎王寨咱们相遇过,您还救了我的。”
“哦,是细脖大头鬼啊?”
王珏打量着房书安的滑稽样,心中的火气也消退下去,抬手将太阿剑归入了剑鞘。
“房书安,你是从哪来的啊?”
“哎,回王前辈,我是从开封府来的,此行正是为了这个兔崽子。”
房书安嘿嘿一笑,指着坐在地上的何处山回答道。
“王爷,您看,您把他宰了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所以我能不能和您求个情,把这个贼赐给我?”
“你要他干嘛?这千里迢迢的,押回去多费事?”
“唉,王爷,您有所不知啊,白莲门的总门长郭长达大闹东京汴梁,抓了八王爷赵德芳立下八王擂,挑战开封府和天下的群雄。一番大战后白莲门的贼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根本找不到踪迹,所以没办法只能先找郭长达的徒弟了。”
房书安把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目光时不时的锁定在了何处山的身上,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王珏听后眉头一挑,说实话,他对什么开封府、什么八王擂半点都不感冒,某些原因来说他们还处于对立的阵营。
“我不去开封府,王前辈,王爷,杀了我,我情愿死在你老人家的手里。对了,您看到我身后背着的这把宝剑了吧?此乃东吴大帝所铸的六柄宝剑之白虹剑!我愿意把它献上只求一死。”
何处山听到房书安要把他送去开封府,当即脸色大变的哀求起了王珏,没办法,按照他所犯下的罪,一旦回了东京肯定要被千刀万剐,那可是凌迟啊,太可怕了。
王珏低下头,看着把宝剑摘下,双手捧给自己的何处山,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又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还是东吴六把宝剑之一。
“房书安,人你带走吧!”
“得嘞,我谢谢你了啊,王爷。”
房书安见王珏同意,顿时大喜过望,拔出腰间的小片刀走向了何处山。
“王珏,你枉为剑魔,拿了我的白虹剑,竟然不讲信用!”
何处山手抓地面扬起一把沙子,然后起身拔腿就跑。
“咳咳,给我追,不要让人跑了?”
房书安一边咳嗽一边揉眼睛,扯着嗓子命令不远处的捕快就去追,到手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
“想跑?”
早做了防备的王珏冷冷一笑,取出两枚铜钱弹向了逃跑的何处山。
“啊!”
数十米外的何处山惨叫一声,双腿直接被铜钱洞穿,两根大骨头也被斩断了。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快捆上,把手筋给他挑了。”
“老实点吧,小子。”
正在追捕的捕快看到何处山摔倒,一拥而上扑了上去,拿刀的拿刀,拿绳子的拿绳子,把何处山给废了捆成了粽子。房书安见大功告成,放下心后又和王珏对起了话。
“王爷,您这是上哪去?”
“去峨眉山八宝云霄观,应邀参加武林大会。”
“什么,您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也对,您可是九天剑魔,堂堂的剑客...”
“行了,别吹了,咱们后会有期吧,对了,镇子里有血案,你去处理一下。”
王珏打断了房书安的吹捧,有道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小子肚里的坏水比黄河里的水都多,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
开玩笑,把何处山丢给开封府就已经够给面子了,想让他继续白干活,做梦!!
“呃~~”
房书安望着转身就走的王珏,有些无奈的讪讪一笑,你说这人是怎么长的,武功这么高,脑袋还这么聪明,简直不给普通人的活路。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七桥镇里灯火通明,今天镇子里死了太多的人,至少有那么好几百号,尤其是土匪阵营的。
还算破旧的客栈里,王珏打开窗户露出了一条缝隙,默默的瞅着街道上一车车往外拉的尸体,傍晚那一战,土匪杀死的村民其实并不多,好像有一半是他不分敌我的剑气所杀。
笃笃笃,敲门声过后,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声音飘进了房间。
“王爷,王剑客,您在屋里吗?”
“谁?”
“是我,房书安。”
窗边,被醒神的王珏悠悠叹了口气,好家伙,细脖大头鬼还真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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