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心里苦啊,他父亲朱棣倒是做起来好人。
这恶人却叫太子他来当,稍有差池就要得罪人。
这满朝的文物一半是父亲朱棣的,剩下是弟弟朱高煦和朱高燧的。
自己虽然贵为太子,实际上背后根本没人撑腰。
还得不到权臣们的认可,每次作主总有人反对。
天天给父亲朱棣上奏折,搞得自己这些年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启禀父皇,儿臣昨夜得到在皇宫外有逮人刺杀我儿瞻基,理因严查。”
“由于我还未看到北镇抚司的奏折,也不太了解发生的实情。”
“依儿臣看来还是待我儿朱瞻基出来交代最为妥当。”
话音刚落,传召的太监被皇帝朱棣授意,便对着大殿喊道。
“传好圣孙朱瞻基上殿!”
朱瞻基从角落低着头慢慢走向父亲朱高炽。
这一路上的大臣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责怪他朱瞻基害的大家提心吊胆了一夜,实在可恨。
朱瞻基抬着头看着不远的朱高炽,脚步一快就走到面前。
“皇爷爷问你该怎么办,爹,你把你儿子供出来作甚!”
“你是我儿子,又是起因,爹不找你找谁?”
“你这是卖儿子,是吧!这事牵连咱亲戚,我可处理不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也知道谁是主谋,可是爹动不了他们,只能靠你了!”
“皇爷爷不想动,爹你是动不了,难道我这个好圣孙就能动的了吗?”
传召的太监看着底下窃窃私语的父子二人,又看了一下皇帝朱棣的表情。
瞬间了然于胸,大喝道。
“大殿威严,切勿在底下窃窃私语!”
“好圣孙朱瞻基,太子殿下说此事因你而起。”
“你可知缘由亦或者主谋啊?”
整个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看到朱瞻基身上。
有人怨毒也有人惶恐,而他二叔朱高煦则一脸凶戾。
朱瞻基感受到浑身一道道刺芒。
抖了抖衣服,笑嘻嘻的看着二叔和三叔,便走了过去。
“三叔,倘若有人要杀你儿子,你会怎么处置?”
三叔朱高燧昂首对着皇帝朱棣一躬,随后当着朝臣们的面,说道。
“假如有人杀我儿,我定想一个万全之计,救我儿脱险。”
“再将那些十恶不赦的贼人们,交给北镇抚司审讯。”
“最后查得主谋,该杀的杀,该关押天牢的关天牢!”
朱瞻基一笑,这二叔果然滑头。
这简直就是把皇爷爷办的事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以撇清自己并不知情。
朱瞻基又问到二叔朱高煦。
“若二叔得知有人杀二叔的儿子,二叔该如何处理?”
朱高煦左脸的肉微微一跳,咬了咬后牙,说道。
“若我儿子遇刺,我定会鼓励他去勇敢面对贼人!”
“毕竟我朱家没有孬种!我儿定会手刃仇人,在抓几个活口审问。”
“得到主谋后就启禀圣上,由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朱瞻基一听心里发笑,二叔啊二叔你这分明就是恨我没去送死。
看着奸计未遂的二叔,朱瞻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我二叔果然是嫉恶如仇,又有大将之风!”
“遥想我二叔身前那赫赫战功,果然是英勇无比!虎父无犬子啊!”
“瞻基敬佩的紧啊!羡慕我二叔的儿子有一个好父亲,真是他们的好福气啊!”
朱高煦见朱瞻基拍着自己的马屁,脸上一脸的不懈。
随后又看看了他肥胖的大哥朱高炽。
心中顿时又明悟道。
“我大哥也是,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当着太子整天也不知道忙什么,不如瞻基侄儿任我做爹算了。”
“这不中用的爹,不要也罢!”
朱高炽一听弟弟朱高煦占儿子的便宜骂老子。
肥胖的脸气的鼓鼓的,一抬头正要反驳。
刚好父亲朱棣也看着他,脸上有着些许不悦。
顿时朱高炽又如漏气的皮球萎了下去,一语不发。
皇帝朱棣听到朱高煦有失体统的话,手死死的捏住龙椅,说道。
“朱高煦你是真的贪,自己有儿子还惦记别人家的儿子。”
“都是亲戚,何必要这样糟蹋你大哥!”
“现在主谋没有查出来是谁,好圣孙你有什么知晓的赶紧说!”
朱瞻基听到皇爷爷的责骂,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找个替死鬼,赶紧把事给平了。
这朝堂上句句都是弦外之音,在说下去恐怕大臣们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家丑不能外养,皇爷爷现在有点急了。
朱瞻基扑通一跪,双眼留出了眼泪。
“众所周知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到现在还未婚娶。”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只因她是个婢女被很多侍卫惦记。”
“后来我与那名叫胡善祥的婢女出宫,便有了接下来的事。”
“一定是他们未知道我是皇孙才会痛下杀手,请皇爷爷替孙儿主持公道。”
“把婢女胡善祥赐婚于我,断了还那些情敌的念想!”
大臣们一听居然还有这等荒唐的便事纷纷摇头。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贼子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居然敢动皇室宗亲,果然该是罪该万死!
只是这婢女胡善祥是何人,居然有如此美貌叫人送死。
皇帝朱棣轻舒一口气,转怒为喜的说道。
“准了,我这就将那名婢女赐婚给你。”
“一会你拿着旨意去胡善祥那里要人吧。”
“朕现在有些困了,这刺杀你的贼子们就交给北镇抚司办理吧。”
“散朝!”
随着众人散朝离去,有几人开始打听起胡善祥是何人。
而这时的胡善祥跪在胡尚义面前,低着头挨训。
胡尚义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一巴掌扇到胡善祥的脸上说道。
“卑微的奴才,居然如麻雀攀上枝头相当凤凰?”
“你知不知道你此次出行,差点害死皇孙朱瞻基。”
“虽然要他死的人很多,但间接的原因是你。”
“今日要是不责罚、重罚你,我这宫中的尚义该怎么管理下面的奴才!”
胡善祥没有敢捂住扇红的脸颊,只是留着泪水说道。
“养母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会连累养母。”
“我一会就去领罚,只求养母切勿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胡尚义看着侧脸红肿的胡善祥,继续说道。
“你知道错就好,但是你所说与皇孙朱瞻基的两情相悦。”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想嫁人可以找一些宫外的富家子弟。”
“他皇孙朱瞻基是什么人,你万一嫁给他恐将终身不幸。”
“就凭你白纸一般的心性,这宫里的人你哪一个你也斗不过!”
此时此刻朱瞻基正好领了圣旨,得意洋洋的走进胡尚义的别院。
听到胡尚义这般说辞,便气呼呼的赶忙进屋说道。
“她日后是我朱瞻基的女人,哪一个人敢动她一指头!”
“就算是你宫里的尚义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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