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圣徒
第十五章 病房里的对话（上）（旧版）

听了张梓妍的话，程宫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这个话题，因为张梓妍被张邵华保护的太好了，她可能不知道这句话会对张梓晗造成伤害，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担心程宫。

程宫不是小单纯，他知道这句话会让张梓晗感到心寒，他若接了这句话答应了张梓妍，那张梓晗估计能打死他。

“你别哭了，这种事情很少碰到的，大不了以后我不参与道上的事情就好了。乖，不哭了，笑一个。”

程宫只好对张梓妍撒谎，毕竟他和张梓妍才认识多久？张梓晗可是在他身后给他免费当了一年保镖。虽说是姐妹，但要是真的选一个，程宫绝对是偏袒张梓晗的。

张梓妍放开了程宫的手，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泪，宛如宝石的双瞳还蒙着一层雾。

张梓妍用力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就这样一个含着泪花的笑容，宛如沾着露水的荷花绽放。

程宫快速摇了摇头，把一瞬间出现的肮脏思想甩开，从旁边的病床卓上拿出手机，没电了。

张梓妍见状忙从随身带的包包中取出一根数据线。“程大哥，之前怕你醒来手机没电帮你在超市买的，但是你一直没醒，我担心你，就把这个事情忘了。”

程宫接过数据线，向张梓妍报以一个微笑。

“叩叩叩”敲门声想起。

“进来吧。”背着身子的张梓晗说。

李义推门走了进来，“梓妍，你请假两天了，大舅让你赶快销假然后回学校上课。”李义口中的大舅就是张邵华。

“哦，知道啦——”张梓妍一脸不情愿的站起了身，走之前回头不忘回头向程宫表示有时间就会来。

张邵华送张梓妍回学校了，病房只剩下程宫，李义和张梓晗三人。

“小宫，”李义率先说话了。“你昏迷期间有个叫高萌萌的女孩来酒吧找过你。可以啊你，在我眼里能和梓晗梓妍相提并论的美女不多了啊。你以前都不敢和陌生女孩说话的。”

程宫摇了摇头：“唉，义哥打趣我了，人都是会变的。”一语双关。程宫顿了顿接着说到：“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赵灵雅会变得如此物质，她以前就像一抹清风一样，以至于同学聚会后我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

张梓晗接话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沉沦，还是奋起。”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想关于她的一切，梦没了以后确实会迷茫呢。”

张梓晗突然情绪激动的说：“梦？她是你的梦，凭什么是她？就因为高中那时候美丽的是她不是我？”

听到这，李义无语，他刚进来，凳子还没坐热呢。不过两个人接下来的话题他留着肯定不合适，一个处理不好被张梓晗打一顿那不是芭比Q了？

李义起身退出病房并关上了门。

“好，就算她是你的梦，你的梦破灭了，你迷茫了，你无所谓。那你知道你身上肩负着多少人的希望吗？你让我们这些把你看作希望的人怎么办？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大学干过的那些风流事，我可没少听李文强说。”张梓晗说着说着瞳孔开始反射光芒。

“停，你先别哭。”程宫忙说，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阵子李文强身上莫名其妙青一块紫一块，问他怎么回事他打死都不说，得，破案了。

“梓晗，不一样的，你知道我小时候很内向，我的世界就像一扇门一样牢牢闭合，拒绝着所有尝试接触我的人，义哥的出现，强行掰开了这扇门，带着你走了进来。而赵灵雅就像是微风，一点点，缓缓地，从门缝，从我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不知不觉的就走了进来。”

“梓晗，我以为我足够成熟，可是我再次遇到赵灵雅之后，所有的成熟都被我抛掷脑后，那时候我真的在想如果有机会让我一直守着她该多好，幸好，义哥给了我这个机会。随之而来的，便是年少幻想的破灭。”程宫长叹了一口。

“就因为我是跟着李义走进你的世界，所以我就不配在你心中占有一个角落吗？”

“怎么能这么说，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直很重啊？重到可以放弃生命。”程宫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这个放弃生命并不是情话中的放弃生命。

“小爷，那你相信我吗？”张梓晗小心翼翼地问。

看到张梓晗小心翼翼的模样，程宫觉得这个女孩其实挺可爱的，但是，他真的不敢对一个全心全意对他的女孩下手，因为他是什么货色他知道，张梓晗一定有更好的选择，遇上一个爱他的人，有一个更好的生活。

“明知故问！我要是不信你会和你说那么多吧？我大学父母双亡，家里只有我一个独子，你，义哥，文强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值得用心去交的人。我对你们没有秘密。”程宫说。

“嘻嘻，我就说嘛，我看准的小爷肯定是有眼光的，不然怎么配做我张梓晗身前的男人？”张梓晗的表情瞬间多云转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你个傻姑娘怎么那么爱笑，是因为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吗？”程宫看着张梓晗笑，自己不禁也跟着笑起来。果然笑是会传染的。

在医院的日子是无聊的，起初几天还好，有张梓晗陪着，后来张梓晗先出院了，陈宫也不是什么重伤，就没有让人陪护。

程宫家里发生了变故高萌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总是去顶上询问程宫的消息，最后张梓晗把程宫住院的事情告诉了高萌萌。

高萌萌知道程宫住院的第一反应也是泪水在眼眶打转，课也不上了要去找程宫，最后在张梓晗的劝说下才没有来。

程宫一个人在医院，白天还好，张梓晗经常来陪着她，高萌萌和张梓妍偶尔也会来。最难熬的还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白日里伪装的坚强会被夜晚的孤独撕裂，陈宫总会想起这一个月和赵灵雅的点点滴滴。

其实程宫对赵灵雅的记忆大多还是高中时期，毕业后没再见过赵灵雅，对赵灵雅经历的以及她的性格一概不知，他只是用自己的手段去爱着赵灵雅。

一天晚上，程宫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正准备一个人品尝夜的苦涩，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接着张梓晗走了进来。

程宫病房两张病床，张邵华为了让程宫一人安静养伤，特地和医院打了招呼，所以程宫身旁的病床一直空着。

张梓晗在另一张病床上坐下，向着程宫笑了笑。“今天晚上飞叔去了顶上，我来陪陪你，是不是无聊坏了呀。”

“哈哈，这么多年了，你总是会让我获得意料之外的惊喜。”程宫笑着回答。是啊，一年多的时间，程宫很多事情都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基本都是张梓晗跟在身后默默替他收拾残局。

张梓晗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小爷，刘涛这个事给凯撒酒吧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现在顶上酒吧的资金流入已经快追上云中客了。”

“梓晗，龙头知道这个事吗？”

“肯定知道了呀，不过并未多问，很奇怪，我觉得这是龙头准备动手打压我爸了。因为他肯定不允许我老爸或者钱进一家独大。对了，我爸想让你当顶上的挂名经理，然后你平常跟着他办事。”

“这样啊，那张爷的压力就很大了。”

“诶呀，不用叫张爷啦，那是外人叫的，你叫张叔就好啦。”张梓晗纠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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