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这可是有点过分了,杀人诛心啊。朱会长,这是气得够呛啊。”
“看起来是那样吗?”
“是的,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会出到2万亿以上。”
“呵呵呵。就他的脾气而言,他干得出来。”
陈会长似乎对李鹤的担心无动于衷,甚至笑了起来。
“您还笑,官府为了减少破产余波带来的影响,正在督促债权团加快寒宝钢铁的招标进度。我已经准备好了1万亿和10亿美元……但也就这么多资金了。”
“大贤呢?”
“去年,大贤的石油收益相当不错。在不考虑非价格要素的前提下,出价高的一方会赢,在资金实力上,我们现在处于下风。”
陈会长按下车窗,凛冽的寒风吹进了汽车。
“游戏只有一种规则吗?游戏规则有很多种。犯规和误判都是游戏的一部分。”
“您的意思是?”
“债务审计团成立后,安排一个时间。他们很辛苦,应该好好犒劳一番。”
给审计团发红包,大贤也能做到。
李鹤搞不清楚陈会长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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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长挥舞着手里一份文件。
“这是准确的数字吗?2万3千7百亿?”
聚集在总公司会议室的寒宝钢铁收购组成员们相互望了望对方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我确定。”
陈永基副会长再次确认了数字后,作为代表开口说话。
“如果寒宝钢铁的值这个数,那么大贤集团肯定也会用这个金额来投标。而且大贤有钢铁厂的经营经验,肯定会获得比我们更高的分数。那我们要写多少钱呢?”
谁也不敢随便开口。投标金额要与会长吃下寒宝钢铁的意志成正比。知道意志很强,但不能用数据换算。
会长本人显然也难以换算,何来回答呢?
但也有人因为陈会长的眼光而无法回避回答。
“陈永俊部长,你觉得呢?”
“1.8万亿。”
陈永俊毫不犹豫,答案张口就来,陈会长显得有些惊讶。
“为什么?”
“因为这个金额就是目前我们顺阳能给出的最高上限。”
“那这么看来,大贤赢定了?”
“总不能去借债收购吧。寒宝钢铁的价值和我们的资金相当。得找找盘外招。”
“既然是公开招标,除了钱,还有什么招数呢?”
“收购寒宝钢铁的时候,可以提出这样的观点,只有我们顺阳收购寒宝钢铁最能产生协同效应。而大贤已有自己的钢铁厂,再收购同类企业其效果甚微。”
陈会长也觉得长孙说得很有道理。
“那就把陈部长所说的协同效应写成报告书吧,要写到让审计团感动的程度,给你们一个星期。”
“……是的。”
陈永俊内心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年过三十终于得到了爷爷的认可,似乎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了,担忧的则是这事没想象中那么好办,心里底气不足。
陈会长转过头又去看别人。
“你有什么意见吗?”
“2.5万亿。”
顺阳建设会长洪松哲轻描淡写地抛出口中这个数字。当大家的目光投向他时,陈会长也表露出了好奇。
“依据是什么?”
“在债权方眼里,大贤和顺阳没有区别,不管最终它落在谁的手中,官府都能接受。我认为,如果不想在公正性上出现杂音,那么就不得不花费更高的金额。”
陈永基和陈永俊父子俩的脸瞬间涨红。
按照洪社长所说,父子俩辛苦准备的内容等于被简单归纳为“没有效果”的操作。
“缺的钱从哪里来?”
“我们有顺阳建设的公寓用地。以那块土地为抵押,7000亿贷款还是可以拿到的。”
“那七千亿贷款用什么钱还?不能在抵押的土地上建公寓出售。”
“我会把它处理好。您放心吧,会长。”
陈会长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最可取的答案。
解决当前问题,省略过程。万一有违法的行为,也只需要一个人负责,不会殃及会长。
老部下果然还是值得信赖的。
“洪社长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挪用了很多钱。七千亿是谁家小狗的名字嘛,他说得那么轻松。呵呵。”
除了两个人,会议室里一片笑声。
陈永基父子怎么也笑不出来,再次确认了洪松哲社长无意站在自己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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