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闹的早餐过后,兄弟两人去上学。
在专职司机驾驶的高级轿车后座上,那个不懂事的尚俊哥哥沉闷地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兄弟俩就读于一所国民小学,但事实上是名门私立学校,里面有很多权贵子女。
他们大多会成为未来的会长、总经理和未来的国会议员、部长,又或者是他们的同学、校友。
这个时候,乘坐私家车上学的孩子们,会特意在离校门很远的地方就下车,然后走去学校。
“不要自以为是”、“不要出风头”的意识在家长和学生之间共享。
但这所学校的小不点们很快也会意识到,他们是从出生开始就被赐予了金钱和权力的祝福。从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会试图凌驾于他人之上。
倒霉的家伙。
总之,今天就等着放学了。
因为非常好奇顺阳集团创始人和李贤宇曾经侍奉的家伙们年轻时的样子。
放学回家后,李贤宇首先选择了这个该学学规矩的家伙。
“喂!谁让你随便进来的?出去!”
只有在游戏厅才能看到的大型游戏机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还有一台小型的任天堂的游戏机。
发牢骚的哥哥陈尚俊在游戏厅游戏机前认真的拍打着按钮,连回头都不看地喊。
这小子倒是享受着美好的童年。
机会完美。
李贤宇一言不发地走到那家伙身后。
对着那家伙坐的椅子用力一踢,尚俊失去倚靠往后一踉,滚倒在地上。
“喂!你……!”
“闭嘴,臭小子!”
李贤宇轻轻地踩在了他心窝上,怕给他踩伤了。尚俊倒是也灵醒的,扑腾一个翻身,连滚带爬的想跑出去。
李贤宇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一把抓住哥哥的头发,把他拉进浴室。
*********
“道俊!你的手怎么了?”
看到道俊红肿的手,妈妈吓了一跳。
看着涂着烫伤膏的小嫩手,眼泪都流了出来。
“没关系。我在淋浴时犯了一个错误。溅了一点热水。”
“这是溅出来的吗?哎,要是烫伤了怎么办?”
最后,连主治医生也急忙赶来,诊断没什么大不了,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手没有问题,就意味着以害怕的表情看着弟弟的哥哥尚俊也没有被烫伤。
李贤宇用热淋浴吓唬哥哥尚俊,他身上应该比手上的烫伤轻得多。最多就算是享受一下桑拿或热汤的温度……。
但对于12岁的孩子来说,这就是一种暴力恐吓了。
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宝一样的哥哥,哪受过这样的欺负,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远大于承受到的物理暴力伤害。
当然,这样的欺压手段用过两次、三次,药力就逐渐减弱,甚至引起反抗,但让一个孩子屈服听话不是小菜一碟吗?
一阵喧闹过后,全家朝爷爷家出发。
“亲爱的,你自己开车?”
母亲对着打开驾驶座车门的父亲说。
“嗯,我不会喝酒的,别担心。你看到我在汉南洞喝过酒吗?”
汉南洞。
这是前世李贤宇比父母家更常去的地方。
创始人陈阳哲去世后长子陈永基居住的地方。
这也是他入职后的第一项工作——除草的地方。
当年是低人一等的长工,如今是陈氏的血脉。
坐在后座的兄弟俩在到达汉南洞之前都很乖。
弟弟陈都俊看着车外的风景,思绪却穿过时光隧道,脑海中一幕幕闪现出前世的景象,一种无法言预的惆怅,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在心中回荡。
哥哥陈尚俊看了看弟弟时而皱眉的脸色,连嘴都不敢张一下。
面对两个儿子的沉默,父母的表情更加阴沉。
到底汉南洞对这个四口之家意味着什么呢?
占地面积1250平,四栋建筑,地上两层,地下两层。
停车位有50个,围墙周长380米。
一座巨大的巨大城堡。
这里就是顺阳集团创始人兼掌门人、会长陈阳哲的豪宅。
高墙和密密麻麻的造景树共同形成了隔绝外界目光的铜墙铁壁。
在巨大大门旁的岗亭里,待命的两名黑衣保安看到来车连举手敬礼。
开门后轿车就顺着环形马路滑进了内宅,李贤宇如今以家族小孙子的身份出现在这个曾经努力拔除杂草的宽阔花园里。
似乎要享受初夏的天气,已经有许多客人在花园里谈笑风生。
中央主楼是白色的,与绿色的花园相呼应。
全家下了车,向主楼走去。
客人们向一家人行了简单的默礼,但客气有礼貌也没有几个,大部分都瞥了这家人一眼,然后便转过头去,压根就没当回事。
李贤宇却尽最大努力打量他们,看看他们是谁,但他们是一代人以前的人物。李贤宇记得的面孔是30年后的样子,所以几乎没认出来谁是谁。
通过敞开的门廊进入客厅。
李贤宇的心开始砰砰地跳。
被会长痛恨的一家,如今相见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像花园里的客人一样,连目光都吝啬地懒得给予?
会被当成一个完美的陌生人吗?
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八个人。
一窝凶残且奸诈的狼和狐狸。
就是陈都俊的伯父们和伯母们,姑姑和姑父。
一群贪婪的化身,只等着他们的父亲死,然后来争夺分食这块诱人的肥肉。
长子陈永基,
次南陈栋基,
三子陈祥基,
还有唯一的女儿陈瑞允。
那个避开他们锐利目光的小儿子,也就是陈都俊的父亲陈润基。
在尴尬的沉默中,陈都俊的母亲开口了。
“大家好,我们来了。”
当母亲的弯腰鞠躬到90度时,听到一个尖锐而神经质的声音。
“还留着当明星时的陋习吗?为什么总是最后出现?”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李贤宇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30年后的她,脸上涂着厚厚妆,和年轻的男店员在百货商场的试衣间里巫山云雨,结果扭伤了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让人瞠目结舌。还是李贤宇亲自给送去医院,并做的封口的善后工作。
想起那段荒唐事,李贤宇不由的笑出声来。
“咯咯,咯咯咯。”
慌张的父亲急忙用力紧握的都俊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
“笑吗?你笑什么?”
一张恶毒的脸,眼角上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好。大伯母。”
李贤宇收起笑容,低头行礼。
“你刚才笑了吧?哪里敢……大人说话,小孩……”
“够了吧?你在对孩子吼什么?“
大伯陈永基责怪自己的妻子,怒火的方向却对着老五一家。
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前世会长陈永基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复现在脑海里,刺的李贤宇的心都为之一颤。
13年养成的习惯,形成的敬畏,不是轻易就能颠覆的。
第一次见面真是一团糟。
“谁在我的房子里大声说话?哪来的规矩啊!”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站在这层楼梯上的老人。
那就是顺阳集团的控制者,陈都俊的祖父。
会长陈阳哲。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