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第八十八章（旧版）

“请问教练有单独的换衣间吗？”罗石跟在钱雯雯身后。

“有的，她们的柜子是固定的，你要去问问前台。”

罗石迅速去了前台。

在出示证件之后，罗石问前台接待：“可以把孟婉宁储物柜的钥匙给我吗？”

前台接待小姐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钥匙：“这个就是。”

接下来，罗石拿着钥匙再次去了左经理办公室，要求帮忙清场检查孟婉宁的储物柜。

令人意外的是，打开柜子后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罗石呆住。

“小孟是很谨慎的人，我们有备用钥匙，所以她一定不会把隐私的物品放在这里。”左经理疑惑不解，“罗警官，你到底想查什么？”

“她的隐私。如果不能知道她的一些生活上的小秘密，很难找到凶手。”

“比如？”

“她的性取向。”

“原来是这样。这个我倒是觉得像。”

“怎么说？”罗石问。

“至少在这里我们从没见过她跟男的多说话，只跟女会员有来往。其实来做瑜伽的男会员有的是，很多都是对冲着孟婉宁来的，可她没给过任何人机会。”

“你是说，曾经有男会员尝试着追求她？”

“据我所知好像有。但是名字不记得了。刚才不是给了你几个名字，你可以问问她们，或许会有发现。”

罗石从左经理办公室出来，两三个小时又没了，看看时间颇有些为难。

出来找线索没收获，无功而返挺难受的。

但是又能怎么样？暂时冷静冷静回去再梳理一下人物关系，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罗石等在电梯口，钱雯雯正巧背着包走出来。

罗石笑了笑：“做瑜伽很健康，坚持不容易。”

“是，我来了这么久基本没有间断过。”

电梯来了，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人一个个往外走，罗石和钱雯雯闪到一旁等着。

“我记得之前孟婉宁曾经和吴小月吵过一架。”

钱雯雯突然说。

这时候电梯空了，罗石用手臂挡住电梯的门：“能说具体点吗？边走边说？”

进了电梯后钱雯雯继续说：“那天我洗好澡出来，因为是最后一节课，很多人都不来，所以洗澡间就剩下我一个。我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发现换衣间已经没什么人了。我穿好衣服之后准备去吹头发，结果听到隐约有人在争执。我没想那么多，就走出去了，结果看到孟婉宁和吴小月两个人正拉拉扯扯不知道干吗。”

“她们在干吗，你看清了吗？”

“好像是孟婉宁拉着吴小月的手臂，然后吴小月在挣扎。反正很混乱。”

“然后呢？”

“她们两个人看到我之后就愣住了，可能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吧。我也觉得尴尬，就开玩笑说，你们两位老师不用这么要好吧？下了班还在聊？”

钱雯雯摇头说：“当时的情景很奇怪，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怎么奇怪？”罗石盯着问题不放，“说说看。”

钱雯雯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正确，反正她们俩当时拉扯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在吵架。”

“是吗？类似的事情在这里还发生过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孟婉宁的性格就像个男的，总是冷冷的，很不爱理人，但是她对吴小月很好。”

出了电梯后罗石跟钱雯雯握了握手：“钱小姐，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感谢！再想起什么来一定要给我电话！”

.......

突破口就在眼前。孟婉宁是同的可能性基本已经确定。这一点至关重要，不但能够很好地解释她的冷漠孤僻，也很可能是她被杀的主要原因。

现代社会的开放局面还不足以让类似孟婉宁这样的人堂而皇之地过自己的生活，她们隐藏在普通人的外表之下，战战兢兢，即使遇到心仪的对象也不敢直抒胸臆。

罗石觉得自己无权置喙，只要他们的选择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会儿，罗石直接回所里，希望和同事们讨论讨论，尤其是李海洋。

结果李海洋出警去了，不在。

罗石灵机一动，跑去陈晓倩窗口聊天。

陈晓倩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事儿？”

“请教个问题。”

“说呗。我是户籍警，能帮到你什么？”

“小陈，如果你是同，那么你会.........”

陈晓倩马上拉下脸：“我不是。我很正常。”

罗石赶紧解释：“只是假设，假设！假如你是，现在你追求的一个人拒绝了你，然后你就被杀了。请你站在女性和受害者角度帮忙推测一下，凶手有可能来自哪里？”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简直可以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陈晓倩放下手里的工作，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很多方面。首先，这种人群不受待见，如果她追求的那个人和她的性向不同，那么对方可能会被激怒；其次，最有可能是被追求者的男朋友，情敌是同性还不能接受呢，更何况是异性？这是奇耻大辱啊，是我我也得想办法报复一下才能解恨；还有，旁观者。我觉得有一种人很喜欢管闲事，看不惯的就会出手。你还记得咱们所有一次出警办的那个案子吗？纯粹就是黄帝皇帝不急的那种人干的，其实跟他没关系，但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就要出手干预..........”

陈晓倩滔滔不绝说得起劲，罗石赞叹道：“我总算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什么神探，咱们所才是藏龙卧虎啊，小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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