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秦景政见状,让魏青去问问姬阳慧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阳慧珏正小声跟影儿交代一些事情时,见魏青迎面而来。
魏青作揖道:王妃,殿下让属下来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阳慧珏道:没事,你去告诉殿下,妾身身体有点不适,可能不能继续参加喜宴了。
魏青听后,便行礼离开,向秦景政禀告。
秦景政疑虑道:既然这样,就一起回府吧。
魏青道:那五皇子殿下这里……。
秦景政道:无碍,他是明白本殿的。
姬阳慧珏刚出府,就看见秦景政已经在等他了。
秦景政用着十分虚弱的口气说道:走吧,一起回府吧,刚好本殿的身子也不适宜在这样的场合久待。
姬阳慧珏道作揖应和。
秦景政与姬阳慧珏回到府中,各自去了自己的院子。
姬阳慧珏到了屋内,只见影儿与疏儿在屋内等候。
姬阳慧珏在书案上,手书了两封信。
转手就递给疏儿道:疏儿把这封信今日务必送出去,这是送往荆国皇城线人的信,不要弄错了。
接着,又拿起一封信递给影儿道:这封信送往清净园那位故人手上。
影儿与疏儿一同作揖正准备告退,姬阳慧珏再次叮嘱道:这两封信十分重要,必须尽快到这二人手上。
影儿与疏儿点点头。
两人走后,姬阳慧坐在书案边,似乎陷入呆滞,一直望着书案边放着的那块属于哥哥的玉珏。
姬阳慧珏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她的屋子。
秦景政走到姬阳慧珏对面,隔着书案,姬阳慧珏才意识到秦景政的到来。
姬阳慧珏缓缓抬起头看向秦景政。
正准备站起来,挪步行礼。
秦景政道:王妃就坐着吧,本殿就是刚刚觉得有些积食,所以就在府里走了走。
姬阳慧珏道:王府这么大,正中午这大热天,日头又这么毒辣,您来妾身这散步?
秦景政握拳于口咳了几声道:怎么,本殿来不得你这屋子?
姬阳慧珏道:妾身失言。
秦景政望着桌子上的玉珏:又在想你哥哥了?
姬阳慧珏浅笑道:是啊,妾身在想,好像妾身从未真正了解自己的兄长,而兄长却十分了解妾身。
秦景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如果宸礼兄还在世,你们的父皇一如既往地信任他,脩国至少在二十年内不敢轻易东伐,因为本殿都难保证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真的能够赢过他。如果真的赢了,脩国自身也一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姬阳慧珏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感觉被你神化的一个人,却不能让自己无虞呢?
秦景政道:因为宸礼兄长心里装了太多的担心,他的心里有天下万民,有江山社稷,同时他的心里也想装进他的亲人朋友,就是因为装进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才总是想走一条对大部分人来说伤害最小的路。
姬阳慧珏苦笑道:所以这就是兄长身首异处之因?
秦景政缓缓道:当今乱世,保全万民之策虽是明君所为,但非乱世能君之良政,稍有不慎,便为奸臣掣肘,为小人所不容,若君被弃,明君之政亦将为恶政,恶政所及之处,便是忠臣枯骨,民不聊生。
姬阳慧珏缓缓转头看向秦景政,被眼前之人一番言辞所震撼。
没错,眼前这个人现在很虚弱,但是他的灵魂之火仍然旺盛熊熊,看似当下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潜藏着难以估测的野心。
秦景政跟姬阳慧珏对视着道:王妃怎么了,本殿说得不对吗?
姬阳慧珏再次轻笑,摇了摇头道:没有,妾身只是觉得,今日的殿下与往日有所不同,如果妾身的兄长再心狠一点,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秦景政道:那是宸礼兄长的为君之道,即使他还只是储君,但是他仍然想实现他心中的君王之政,只是奈何,人性在乱世又是何等不稳定和复杂。而且,本殿想宸礼兄长大抵是不愿将身边人都作为政治斗争的棋子的。
姬阳慧珏道:如若不愿,那如今这种局面,又算什么?
秦景政站起来边伸懒腰边说道:至于宸礼兄长到底如何计,本殿确实不知,但是本殿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宸礼兄长,本殿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他的亲妹妹了。
姬阳慧珏望着秦景政道:殿下你……。
还未等姬阳慧珏说完,秦景政道:本殿消食差不多了,王妃如果需要本殿相助,请务必告知本殿,你现在是本殿的妻子,你要是出了意外,你让本殿如何自处,该说的本殿都说了,本殿先回去了。
姬阳慧珏站起作揖恭送秦景政离开。
(更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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