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江南。
细雨飘渺,刀锋绕。江南有一奇观,名为江南楼。
细雨飘渺笼罩整个江南,有一种别样的美,像出浴的美人。
“海韵!”
坐在江南楼顶层的慕容海韵低头看向楼下那个喊他的人。
“织淮!”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原以为你忘了我呢?”
楼下那美妇人讥笑一声,身形朝着楼上缓缓走去。
五年前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嘛?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吗?
一连三问,慕容海韵看着眼前的美妇人那眼神哪里有前些日子那番霸气,全是幽怨,像极了待闺的怨妇。
眼前的美妇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细长的食指轻押在杯边,突然笑了起来。
“细雨飘渺夜将至,百鬼出行阎王现!”
慕容海韵脸上表情顿了顿,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织淮。
“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单独来找我叙旧的吧?”
呵呵,你的语气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我只是做了一首诗而已,没必要用剑抵在我的肚子吧?
桌下,一把蓝色的剑身萦绕着淡淡的雾气,这把剑正抵在织淮的肚子上,剑尖刺破衣服一丝丝鲜血顺着剑尖流了下来。
“哼,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大夜会给你答案,慕容……下次相遇你我其中一人必定见血!”
慕容海韵左手握住茶杯微微用力,眼前的织淮在一阵风里化作云雾散去,唯有长剑上的鲜血见证了她曾来过。
“织淮,我不想杀你,可是我们的立场不同!”
慕容摇了摇头,将杯子缓缓的放下,散开折扇轻摇着下了江南楼,脸上从那一会的失落化作那忧郁风的翩翩公子离开了江南楼。
细雨飘渺的江南如大雾笼罩,见不到天日,秋风吹的行人昏昏欲睡。
“好困啊~日常不想摆摊!”
街边的摊贩三三两两说着闲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细雨中一道道漆黑的身影如同黑色闪电掠过屋顶,汇聚在江南楼。
“锦衣卫参加楼主!”
“不必拘束,今日相召是有事情和你们说!”
那道声音有些苍老听着像一个老人,黑色帷幕后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伸了出来,手里紧紧拽着一张画有一个女子的画像。
这个女人是倭寇,她隐藏的很好要不是今天慕容海韵我还发现不了她,我算定她今天还没有出江南,你们给我将她抓拿归案。
其中一锦衣卫接过画像一看,看着幕后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雨幕里身影一闪即逝,四五道闪出江南楼朝着四面八方散去,这里仿佛就好像没有人来过。
“呵呵,楼主,没想到堂堂前指挥使居然在这个江南楼里当老板?”
慕容海韵突然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幕后不禁的一笑,幕后之人发出一阵阵怪笑。
“你觉得呢?”
声音娇媚如丝,不知道的人听得那叫一个欲火缠身。
“你觉得我是谁?”
这次声音变成了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听得很舒服。
“都说锦衣卫有一指挥使会千面人称——不变郎君!”
“还有一个与其并立,便是千音的——万象音。”
“呵呵,慕容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千音也能千面?”
慕容海韵坐在桌前把弄着酒壶突然一愣,随后笑了笑,“不,就算有这个人还没有出生!谁的千音带着一股真气的?”
“哈哈哈,果然机智!居然没有陷入这个坑里。”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慕容海韵脸色瞬间一冷,手中的酒壶在他手里发出一阵阵声响,却不见其破碎?
“我要杀一人,你们锦衣卫不能保护他!”
慕容海韵十分郑重的看着眼前的黑幕开口道。
“为何?”
“因为我杀的那个人是南钏的儿子,南初安!”
慕容海韵眼神骤冷,黑幕后没有开口,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过了一会……
“你知不知道南钏没死?”
“什么?”
慕容海韵瞳孔瞬间发大显得极其吃惊,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于惊呆了,怎么可能?董山川不是已经将他杀了吗?
这会他犹豫了,杀了南初安换一个南钏来报仇,极其的不划算。
“可恶,就没办法了吗?”
慕容海韵咬着牙一脸的凶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幕后传来那讥笑声,慕容闻言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我慕容海韵怎么可能会暴躁?”
秋风吹入屋内,慕容海韵也在这秋风入堂的一刻离开了江南楼,好一会幕后才缓缓的转过身来,一个孩童操控着一副披着人皮的骨架从转椅上跳了下来。
“呼~都怪大人!让我装楼主,我好怕啊!”
这孩童一脸的后怕,随后操控着这副骨架一蹦一跳的离开,显得极其怪异。
“大人?他口中所说的大人是谁?”
慕容海韵凌空踏在外边眼神有些惆怅,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都给他整的不会了。
“唉~多事之秋啊!”
江南巡捕房。
少年拿着钥匙看着头顶上的那沾满蛛丝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该不会就我一个人吧?”
门随着他的疑惑缓缓的推开,背后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没来得及多想一把漆黑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嘶……”
“不会遇鬼了吧?朦胧雨天最怕遇鬼了,不是无常就是阎王!”
“那么你觉得老头子我是阎王呢?还是无常呢?”
背后冷冷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声音极其妖异听得人令人发怵。
“我想……你一定就是那个活菩萨!”
少年背脊发凉的开口道,脖子上那股凉意顿时间消失,随后一个穿着捕快的衣服老头慢慢的将刀收了回去。
目光斜眺看向了牌匾上的江南巡捕房冷笑一声走了进去。
“愣着干嘛,进来啊?”
老头脚下顿了顿突然回头看着傻傻站着的少年喊到。
“哦,来了!来了!”
少年跟着老头走进巡捕房里,看着四处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理。
来到大堂内,眼前的老头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由得长叹一声。
“唉,多少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人来这个江南巡捕房?”
江南巡捕房正是锦衣卫的前身,在一场调查剑南大盗的案子上栽了跟头坏了名声,导致整个江南巡捕房彻底没落。
“小子,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老头眼神从回忆里抽离回来看着那少年。
“小子不知,还请捕头告知!”
老头看着他那番恭敬心里给他加了一点印象分,随后自顾自的开口。
江南巡捕房,锦衣卫的前身,鸿服锦衣,夜天斗,燕环修罗身上挂,大夜隐于市,只叹风云催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我们江南巡捕房正是锦衣卫的前身,绣春刀正是从我们佩刀“修罗刀”里变化过去的,本末倒置属实是了。
我们盛行五年,却在永乐四年的时候折于一场案子里。
“什么案子啊,居然可以让巡捕房没落到如此地步?”
“皇室案——剑南大盗!”
剑南有一大盗夜袭大明专属客栈,遇一女子正巧这女子是我们的陛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女子昨日被封为“灵琴安公主”,今日便在我们巡捕房的地界内那玷污杀害!
“这……”
我们去到现场发现灵琴安公主是被多人玷污致死,去到时她的下腹还流淌着那少精,身上无一处是好的,浑身都是少精,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场谋划,可是我们就是抓不到这些人……
一年了,整个巡捕房没落到无人问津,在江南里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的现实,你做得好不一定看得见,你的坏倒是无限制放大!”
老头不禁的唏嘘长叹,少年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仔细一想,为什么这个灵琴安公主所待的地方侍女没有一个?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明显是一场多人聚众,肯定是有人下达了什么指令。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看着他问道。
“我叫南初安!”
少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开口道。
“南初安?倒是一个好名字,你今天就开始上班吧!”
老头伸手放进衣兜里掏出了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这个就是我们江南巡捕房的捕快令——从龙!”
幽城暗战夜从龙。
南初安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听着他嘴里喃喃道,不由得将其拽紧了。
“衣服在大堂里的第二个柜子里,佩刀在东面的屋子里你自己去拿。”
南初安看着眼前的老头离开了大堂,站在眼前的柜子面前,上面布满蛛丝和灰尘,“吱呀”破柜门在他的手里发出一阵阵声响。
“咳咳咳”
拂去灰尘,里面一个盒子上面刻着两个字,是老头嘴里念叨的那一句话的两个字——从龙!
打开盒子一席红黑色的鸿服锦衣,底下还有一件纯黑色纹着一只金色的苍鹰其眼睛处如同红宝石般猩红,这就是夜天斗?
鸿服锦衣,夜天斗?那就还剩下一把佩刀了。
南初安很快就来到了东面的那个屋子前,门半掩着,从破旧的门板都能看见里面的东西,生锈的佩剑散落一地。
推开门腐朽的味道穿出一股像是什么臭了一样闻着极其恶心,像是“屎”又像是尸体腐坏的东西,总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令人发呕。
“真的臭!”
南初安看着眼前的散落的佩剑不禁的捂了捂鼻子,满脸都大写着难受。
站在正中心味道更重了,这味道似乎好像是从下边传来的?
南初安朝着下边低头看去,瞳孔瞬间缩成针一样看着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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