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始皇帝狩猎的日子,仪式盛大而隆重。
文武百官,咸阳城中的权贵、富商都被邀请出席。
此时,嬴政安然坐在座位上,他的孩子与众多部署均列席,李斯、赵高、商鞅、蒙恬、张仪、范雎随着一同出席。
潘生莫与其他一种禁卫军身穿甲胄,身姿挺拔的站在二楼的观景台上。
他握着一把长戟,腰部挂着一把佩刀,看上去十分英勇异常,在往其他周围看去,潘生莫周围的一排排将士皆是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视线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不会转动。
“唉?不是说猎鹿么?怎么等了那么久还不开始?”
潘生莫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既然都已经到了秦朝了,那么接下来只有自己去适应这个朝代,然后想法设防炼化精血,让自己在秦朝弄出一番作为。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潘生莫进入角色很快。
几天的时间,他就和军营中的一众兵士混熟了起来,多多少少对于这个朝代也有了很多的了解。
除了没有电子产品,无法和朋友联系之外,一切都还算过得去,因为这些都是他没有经历过的生活。
……
就在潘生莫发愣的时候,这时校场中央阵乐响起,鼓声如雷,轰轰隆隆。
校场中央此时又四面出现一排排手持利刃兵甲的勇士。
他们随着鼓声在校场中起舞,他们手持刀剑,随着大鼓击打之声慢慢舞动自己的身体,每一个招式和动作看上去都十分凌厉。
他们手中的刀剑,劈、砍、削、刺每招每式都是一个动作,随着鼓声紧急程度从而加快动作。
一个个热血方刚的男儿,声势震天。
“吼、吼、吼……”
虽然隔着老远,潘生莫看去,他们面目精神,充满男子气概,将手中的刀剑紧握,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绿色的蚯蚓一样起伏。
所有男儿的目光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坐在二楼的嬴政。
这时鼓声渐缓,隆隆隆隆之声继而停下,长久平静,校场之中的男人如同一具具秦俑,原地不动。
紧随之,鼓声又响,一下一下,从急到慢,从慢到急,急急停停,停停急急。
整个编队阵型完美,有条不紊,从哪里来,又回到那里去。
校场上的男儿早已退下,剩下一人跪伏在场地中央。
那人赤脚,脚背上都是黄沙泥土,他的脑袋微微抬起,他戴着一个青黄色的木质面具。
面具上面刻画人像狰狞而恐怖,蓝色的面孔,紫色的长舌和锋利的獠牙,栩栩如生的刻画在面具上。
那人身穿淡紫色长袍,头发缚着彩绳,跳起舞来,身段婀娜优美。
他时而金鸡独立,时而大鹏展翅,似武功又不是,似跳舞又似祭祀。
他赤脚在地上腾跃,泥黄的灰尘沾了他一脚,隔着阳光瞧去,就像敷上了一层细细的金沙,那双脚也格外好看。
潘生莫朝着嬴政看去。
他的面容瞧不清喜怒,十分自然。
现在天下大局已定,秦国已经统一,逐鹿中原,无人能是对手。
在看周围,现场嘉宾满座,来的都是文武百官和城中达官贵人,他的一生已经没有了诉求,若有诉求,那便是寻求长生。
秦皇侧目看着蒙恬问。
“此次猎鹿大会,你与王翦将军谁能独占头魁?”
蒙恬一愣,开口询问。
“陛下此次准备了多少头鹿?”
“一百头,足足一百头鹿。”
“哦,这样的话,一百头鹿,如果要独占头魁的话,至少也得猎得十二三头才是。”
嬴政点头,笑而不语。
反观王翦这边,他身穿轻甲,伸手按着腰间的宝剑一言不发。
时候差不多了,始皇帝站起身来。
此时校场上的人群瞬间撤离,连刚才跳舞的舞者也消失得不见踪影。
灰尘还未平定,便听见校场一层的地方有阵阵低沉的嘶鸣和躁动,还有无数双脚踢踏来去的声音。
始皇帝令旗一挥:“放……”
百夫长得令,朝着左右发号施令。
两名士兵左右各朝着巨大的木门一拉。
“腾~”的一声,一百头鹿从校场一层往外飞奔。
只是瞬间,刚落定的灰尘又再次飞扬,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般的盖过太阳。
鹿的嘶鸣声阵阵起伏,碰撞的、摔倒的还有鹿角鹿角的相撞,每一种声音都令人听得耳膜颤抖,热血沸腾。
一百只鹿成群地朝着校场后的山林跑去,强壮而结实的四肢高高跃出数丈,身躯饱满而紧实。
每一匹鹿身上都覆盖着点点花纹,黑灰色的,盖在棕黄的皮毛上,与山林的绿色融在一起,显得格外好看。
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站在校场远远的土方上围观,有的双手环抱着,有的背手而立,有的蹲着。
人群之中,有拄拐的老人,抱孩子的妇女,人山人海,肩膀挨着肩膀。他们像一大群反刍的食草动物一样,默默地站立着。
望着一跃而出,奔流向山林的鹿,眼神发愣,半晌,才露出欣喜欢愉紧张和热闹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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