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寂灭
005 封闭的村庄（旧版）

看着走在前面的白雪，白色T恤，外套米色黑带短夹克，紧身牛仔裤，黑色马丁靴。她步伐很快，将近170的个头，骨架很小，屁股很翘，纤细的腰肢扭动很快。

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冲我撇撇嘴：“看啥啊？就不能快走几步？上车。”

我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她，坐进她的越野车。

白雪一脚油门启动

我问：“咱要去哪啊？”

“去咱老家，磨盘村！”

“去那干嘛？”

白雪一边开车一边说：“寻哥，你知道吗？昨晚李阿姨说了一些话，让我觉得咱俩都有很大问题。”

“你们都聊什么了？她从来不跟我说什么。”

“寻哥，你知道你为什么总倒霉吗？你知道你身边的人为什么都活不好吗？”

“你发现什么了？”

“问题出在你身上，要解决就得回咱老家！”

“这些年，我身边人经历很多变故，如果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何止是扫把星，简直是丧门星！”

白雪看了看我，述说起来：“寻哥，也许是命运吧，我不想承认这是迷信思想，可是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在老家的时候，你的亲人一个个发生意外，死的死伤的伤，我李叔莫名失踪，我爸妈常年有病，现在李阿姨又这样。我在医院工作了三年，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男朋友是工程师，经常去现场调查。半年前有三个奇怪的人跟踪我几次，突然我男朋友就死于一场意外，无征兆的从桥上掉下去，当场的人都不清楚什么原因。

我为了调查真相，辞退了医院的工作，这半年来让我渐渐明白，事情并不简单，在京都我认识一位老师，跟我讲了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事。虽然我现在还没头绪，但根据我掌握的线索来看，情况越来越匪夷所思。这个世界可能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定了定神：“小雪，我也有同感，可是我不清楚当年咱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多次向我妈询问，她什么都不说啊。”

小雪看我一眼：“李阿姨是怕！……”

“怕什么？怕我去探索真相？”

“哎呀，现在的情况是，咱们不得不去较真了！老家那边已经十几年不允许外人进出了。村里的人与外界都断了联系了。以前我回不去老家，上个月我才回去一趟，”

“封村了我知道，可是你咋能进去？”

“我在京都的一个组织办了通行证。”

“什么？咱老家怎么了？都牵扯到京都的层面了？”

小雪面色凝重的说：“你以为呢？其实你也被人跟踪了，只是他们不敢靠近你，只是远远的关注着你！因为你感应力比较强。问题在于，到底是不是人在跟踪我们，都不确定！”

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但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白雪叨叨近两个小时，天色渐晚，快到老家了。车辆行驶到一个路口，路边设立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禁止通行。

从公路拐下至砂石路，这里还有我的记忆。这条是通往磨盘乡的路。

路上经过好几处路障。抵达磨盘乡时，太阳已落山，乡路上空荡荡的，几千户的乡镇，不见人烟，死气沉沉。我们没做停留，直接开往磨盘村。

到了村口，只见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钢铁路障，我透过车窗向上开看，好家伙，这好有六米多高。整个前方都被挡住了，且左右不见尽头。这简直是一堵城墙！

小雪看我一眼：“你在车上等我。”说罢便下车走到铁门近前。她在一个黑色的方盒子上刷卡，随着两声警报，方盒子缩进铁门，又滑出来一个两米多高的方形设备，一道绿光一道红光从上往下扫遍白雪的全身。然后又扫向车子。整个车和我身躯的形状都印在那个设备上。小雪又在那比划一阵子。然后回到车上：“OK啦~”

我刚想说什么。只见那大铁门横着拉开了一道。又竖着拉起来一道。露出一个比这辆车大不了多少的进口，小雪驾车缓缓而入。

铁门的另一侧，几个武装的严严实实的人，打量着我们，目送我们。我是大气都不敢出啊，哪见过这场面！身边的小雪却很淡定……

久违了，老家！

磨盘乡和磨盘村相连，村子的面积也很大，有上千户人家。眼前倒没有预料中的别样，暮色青山，炊烟袅袅，灯火通明。路上有行人，远处有拖拉机轰鸣。路上竟然还见有赶马车的~

好像回到小时候的情景，老家一片祥和啊~

车辆驶进一个环绕砖瓦房的小院子。小雪说：“寻哥，咱到了~这是我老叔家。”接着她俯过身子，瞪着大眼睛极近的与我对视：“我要提醒你句~少说话！”

我俩刚下车，就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笑脸迎了出来：“呀，小雪来了啊，咋不提前说一声呢！”她看我一眼接着眉飞色舞的对小雪说：“这是谁啊，你对象啊？”

“这是李寻！你忘啦？”小雪拉着我说：“这是我老婶~”

“老婶好！”我也笑了笑。

老婶笑容收了一下：“是老李家那？……哎呀，长这么大，都不认识了，这孩子！”然后又笑了起来双手比划着：“来来来，快进屋~”

老婶家很宽敞，她这热情劲，又倒水又拿瓜子的。一时间我都忘了自己回来干嘛了。这是陪小雪串亲戚呢！

老婶一边忙乎一边说：“正好，锅里炖着鱼呢，你老叔上午钓的，大鲤鱼，可好呢！”

小雪问：“我老叔捏？”

“刚出去，这会儿也该回来了。”话音刚落，门开了，进来一位近六十岁的男人，典型身体结实的华北老农。“刚说着话呢，这人就回来了！”老婶又挥舞起胳膊，热情介绍……

摆桌吃饭，花生瓜子还有青菜，老叔也很热情，且声音洪亮：“大侄女，还有李小寻回来了，这得喝一个！”

说归说笑归笑，当老婶把炖好的鱼摆上来，可让我心里咯噔一声，这哪是什么鲤鱼？鱼头干瘪，上面没有什么肉，鱼嘴向上裂开很大，鱼眼空洞，且位置也不对啊，哪有淡水鱼凹陷的双眼，并排长在头顶靠后背的位置的。这是什么怪物鱼？更要命的是这鱼肉怎么泛蓝光，用蓝色钢笔水腌制过么？这哪是食物的颜色？这种蓝色真是食欲大敌。

我看一眼小雪，小雪抿嘴一笑，冲那盘鱼伸伸下巴，意思是：你可以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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