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满眼震惊。
“婚礼?”
“可,你身上的毒?”
“不,你应该立刻休了我,返回西凉,抓紧时间解毒!”
“这才是最要紧的!”
薛平贵自信的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放心,我身上的毒,还不会立刻要我的命。”
“如今我的身份,更不可能被西凉国拿捏,而是他们应该快马加鞭,给我送来解药。”
“便是要去,也等我将罪魁祸首统统拿下天牢,听候发落,如此,我才能全心全意赶往西凉,解决这些事情!”
“走之前,我更是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你王宝钏是我薛平贵的发妻原配!”
“轰动全城的婚礼,也让他们那些嚼舌根子的看看,你挑选的夫婿,可不是什么窝囊无能的废物,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样,即便我重返西凉出了任何事,整个大唐也没有人胆敢欺负我的夫人!”
这时候,他还不打算将太子的身份公之于众。
更是还不打算告诉王宝钏这件事。
太子的身份,还是他准备对付王允的最后底牌,太早放出来,虽然有威慑性,可也会让这个老狐狸越发谨慎,滴水不漏。
到时候暗中在朝中搅乱浑水,可就不单单是复仇的事情这么简单了。
王宝钏虽然是不明白薛平贵这究竟是有什么依仗。
可见到他如此自信。
心中自责也就渐渐减轻了,更是对他的坚定选择,深深感动。
二人说好了。
再度喜笑颜开了。
薛平贵身体彻底缓过劲儿来之后,准备还是要抓紧时间处理报仇的事情了。
不给老丈人施压。
他又怎么可能慌乱之中路出马脚呢?
当即骑马出府,率领一队羽林卫的士兵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向着相府而去。
沿途百姓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毕竟前一日还是落魄逃兵的薛平贵,一夜之间结果成了万众瞩目的大将军,身份天差地别,还要挥军包围老丈人的相爷府!
实在是太过稀奇了!
薛平贵白盔白甲,正是他出征西凉的那一身装扮。
一旁的兵勇替他扛着长枪。
大摇大摆的来到相府门前。
还没等上前叫门,相府大门就缓缓打开,首先出来的就是一脸为难的苏龙,紧接着还没等他说什么。
王老夫人已经被面色煞白的王银钏搀扶着走了出来。
而王允则是紧随其后。
冷眼相看。
王老夫人长叹一口气,看向薛平贵。
“薛将军,老身这厢有礼了!”
“不知道,你初登高位,就带兵来我相府兴师问罪,是不是老身我将女儿嫁给你,犯了什么天条王法了?”
王银钏更是一脸咬牙切齿,搀着老夫人。
“薛平贵!你以权谋私,泄私愤,光天化日之下冤枉我夫君谋逆,将他打入天牢生死不知!”
“我父一定会向身上禀报,讨个公道的!”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苏龙一脸为难,暗中冲着薛平贵连连摇头。
显然。
相府早就已经趁着这个功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他来。
薛平贵骑在红鬃咧马上,不屑轻哼一声。
“老夫人,现如今您又承认我薛平贵是你相府的女婿了?”
“也罢,您也不过是心肠细了点,好在对我夫人王宝钏,也是多有疼爱关照,便是我不尊您,也不会说你半句不是。”
“但,既然我夫人王宝钏已经和相爷三击掌断绝了父女关系,如今老夫人你再用这蹩脚的理由来道德绑架我,可就不合适了吧?”
“要真的是心里有我这个女婿,心里有这个女儿,又怎么会纵容王银钏这个罪妇几次三番密谋暗害,夺我性命?”
“又怎么会纵容魏虎魏豹侵吞我阵前抚恤,为兵粮饷?”
“让我夫人王宝钏苦守寒窑,日子过得好生艰难啊。”
“论道德,论亲情,相府实在是没这个资格,在我薛平贵头上摆谱!”
此言一出。
顿时气的王老夫人面色煞白,踉跄头晕。
“你,好一个巧言诡辩,目无尊长!”
“今日,你带兵前来,若有本事,就把老身我杀了吧,以泄你的私仇!”
“陛下,自然会还给我相府一个公道!”
“只可怜我儿宝钏,在你穷困潦倒之时嫁给了你,入那寒窑吃尽苦头,到头来,还要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找上门来,杀她的亲爹亲娘!”
王银钏目光闪动,巧舌诡辩。
“薛平贵!你如今是飞黄腾达了,可也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小官!”
“陛下赐你尚方宝剑,是让你诛杀奸臣逆党,可不是让你报私仇的,就不怕陛下将你治罪,杀你满门么!”
薛平贵闻言,冷哼一声。
“我满门?”
“不是早就已经被王老丞相,还有王银钏你这毒妇联合魏虎魏豹,杀干净了么?”
“王老丞相,你今日不会是想要借妇人之手,丢人现眼吧?”
“快给我这位断了关系的老岳母请回去吧,一会儿吓出个好歹来,你们可就要多办一场丧事了。”
此言一出,王家众人俱是脸色骤变。
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允眉头微皱,倒是没料到这薛平贵油盐不进,对这激将法不为所动。
本还想着反拿他个口舌。
结果却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王老夫人闻言,更是被气得瑟瑟发抖,全然不顾形象的在大门外嚎啕大哭。
“可怜我得儿啊,嫁给这么个负心人!”
“如今小人得志,就要巧立名目,害我王家!”
“我儿宝钏,你悔不该下嫁于这么个小人啊!”
薛平贵眼见王允那老狐狸不打算出来对线,只是让这王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来搅混水,倒也不在意。
百无聊赖的扣了扣耳朵。
“行了,王老夫人你也别哭丧了,你那二女婿可还没死呢。”
“没招供究竟叛国谋逆,刺王杀驾还有什么同党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今日前来,可是有两件事。”
“先说喜事吧!”
说着,冲着属下一挥手,当即一个羽林卫的兵勇举着一个红木的托盘,上边放着两章大红烫金的喜帖,向着王家走去。
王家众人顿生惊愕,如此生死关头,哪来的喜事?
王银钏更是咬牙唾骂!
“呸!我王家何时与你有喜了!”
王允更是眉头紧锁,不明白薛平贵这究竟是耍什么手段。
一挥手。
下人立刻迎上去,接过了喜帖。
薛平贵骑在马上,咧嘴一笑。
“三日后,本将军与夫人重办婚礼,拜堂成亲,宴请满朝文武,长安百姓,设宴十方,红装十里!”
“请王老丞相和王老夫人以贵客身份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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