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听到孝心难拒这四个字,朱棣顿时兴趣满满。
朱高煦得意挑衅的看了眼朱高炽,他今天将自己的儿子送来,就是为了打打朱瞻垣的风头。
让老爷子知道他儿子更能干!
没想到朱瞻垣根本没来,朱高炽也心不在焉的总是看向外面,这让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皇爷爷,孙儿觉得,这河北营田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之事,不仅必须做,还应该现在就做。”
朱棣言道:“小崽子说话好大的口气,至少需要五千万,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朱瞻壑看起来胸有成竹,竖起三根手指:“皇爷爷,我共有三个方法。”
“其一,记得洪武初年,广州因连年战乱,水灾频发。”
“当时的知府道同,他在整修河道的时候便采取了分流的方法,在新河道下游开一个口子,将水引入其他河流。”
“如此,无论多大的水都会被分流出去,广州便再没有过太大的水患,途径的地方还能变成良田,实在一本万利!”
“广州的方法,可以挪用过去。”
“孙儿还查到,在河北,有一条曹操偷袭辽东时运兵的古运河,那是郭嘉给他指出的。”
“这条运河最后汇入大海,将他整修一番,正好能用。”
朱高煦听得神采飞扬,一旁的工部尚书黄福却眼神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棣点点头:“继续!”
“第二!孙儿这次外出考察,无意中知道了一种土方法。”
“洞庭湖水灾频发,当初湖广百姓治水的时候,便是将树藤做成一根根又粗又长的树绳,然后将他们编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有韧性的大网。”
“然后,先是将几百个木桩插入河底,两艘船平行开动,中间载着大网,大网里面装上泥土。”
“只要将网割断,所有的泥土便会一下子沉入水里,再加上那几百根木桩的作用,这条河道便会被瞬间堵塞。”
“有如此方法,施工也就简单很多。”
“就算河流决堤了,也能快速堵上,不会造成太大的灾害。”
朱瞻壑说的越来越顺,朱高煦洋洋得意的环顾四周,当目光扫过郭资时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
这些话当然是户部尚书郭资和他说的,为了让儿子击败朱瞻垣,这才让他强行背了下来。
效果出奇的好!
朱棣看向黄福,道:“大司空,觉得瞻壑说的这两个方法如何?”
黄福斟酌再三,道:“皇上。”
“道理上听起来没错。”
听到这里,朱高煦便忙不迭的将他打断:“道理上没错那就没错了,这不是你们这些文官常说的话么?”
黄福继续说道:“皇上,可微臣以为,这不过只是细枝末节而已。”
“那五千万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就算通过这些方法变成四千九百九十九,也无济于事!”
朱瞻壑拍拍胸脯说道:“皇爷爷,关于那五千万,孙儿也有办法。”
“哦?”这次可真的出乎朱棣的预料了,“详细说说!”
“朝廷明明有一项无穷无尽的财富,孙儿不懂为什么没人看到呢?”
无穷无尽?
朱高炽杨士奇突然一怔,他们似乎明白朱瞻壑想说什么了
“孙儿以为,可以!”
“超发宝钞!”
“不可!”
“不可!”
话音刚落,只听得两个声音瞬间响起,朱高煦顿时阴翳的看了过去。
果然,太子和杨士奇!
“有什么不行的?”朱瞻壑强词夺理说道,“我查阅史书后发现了,太祖爷北征回来没钱,每次都会发行大量的宝钞,这样瞬间就能缓解燃眉之急。”
“只要我们发行五千万宝钞,这个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河北营田完成,顺天百姓受惠,朝廷又能迁都,所要付出的不过是几张纸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朱高炽慌张走到中间,下跪叩首:“皇上!”
“超发宝钞绝对不可。太祖爷时期,宝钞价格不减,超发的弊端还看不出来。”
“可现在,宝钞已经摇摇欲坠,越发的不值钱!”
“官方制定的价格,一贯宝钞是一千文钱,可现在,在民间市面上,一贯只能兑换不到四百文了。”
朱瞻壑不以为然,显然已经在郭资那里做足了功课:“太子殿下。”
“市面上兑换宝钞的,不过是一些奸商而已,他们拼命打压宝钞价格,想要从中牟利。”
“殿下莫要被奸商糊弄。”
“士农工商,商人乃是末流,他们决定不了什么大事。”
朱瞻壑趾高气昂的语气虽然让朱高炽有点不高兴,但他心中明白,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和一个小屁孩斗嘴,而是让朱棣打消这个心思:“皇上。”
“超发宝钞无异于饮鸩止渴。”
“就算一时看不出问题,日后也会出现大问题的。”
“瞻壑说宝钞价格是因为被奸商打压,所以这才如此低迷!这固然不错!”
“但,仅凭一群奸商怎能打压一倍有余呢?显然宝钞价格本就已经跌了很多,所以他们才能从中动手脚。”
“宝钞涉及到的乃是国本,百官俸禄,军队粮饷,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可轻举妄动啊!”
朱高煦满不在乎的说道:“老大就会危言耸听。”
“你家侄子查阅古书,一个月消瘦了好几斤,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方法,你不说鼓励吧,反而还变相的打压。”
“有你这么当大伯的么?”
朱高煦装作痛心,最近他也想明白一些,在老爷子面前不能用阴谋诡计,比如陷害什么的。
这只会把刀送到老爷子手上。
但他可以用道德和人情逼迫老大就范。
“老大,咱们先不说这些!”
“既然你对侄子的方法不以为然,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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