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
东宫属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悠闲的说道:
“听说朱雀大街上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酒楼,我做东,请你们一顿?”
“走!”
杨士奇转身看了眼午门城楼,看着朱瞻垣被太监叫走,那意气奋发的模样,不自觉迟疑了片刻。
“杨大人,怎么了?”
“没事!”杨士奇快走几步,随口问道:“这次午门辩论,你们发现了什么没?”
“发现?”
不少人思忖后微微摇头。
一人回答说道:“别的到没发现,就是赢的痛快!”
“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都畅快的大笑起来,就算被淋成落汤鸡也浇灭不了他们的风度。
杨士奇道:“自从王叔英走后,对方就一蹶不振了。”
“我估计啊,午门城楼上的那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杀鸡儆猴,分而化之。”
其他人没有杨士奇这么灵巧的心思,不懂问道:“有这么玄乎么?”
杨士奇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了眼朱瞻垣,感慨说道:“这位皇孙,大家本以为他去了趟北平一点没变,回来就被当枪了!”
“但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他进退有度,所作所为极其成熟,更兼有高明的处事手腕,在风暴当中稳坐钓鱼台!”
“简直和当今陛下一模一样!”
一人说道:“杨大人这话有点夸赞了吧。”
杨士奇摇摇头:“不知你们听说来没,几天前皇孙一刀斩掉了一个市棍的脑袋。”
“之前,他满是匪气,从杀人这件事便能清楚的看出来。”
“但碰到迁都的时候,居然能收发自如,运用另一种,官员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种诡谲多变的风格,实在非一般人能够拥有。”
“放在乱世,那就是枭雄!”
听到杨士奇如此解释,东宫众人也感觉到了一丝门道。
“那...”
“有皇孙的相助,打败汉王不就更有把握了?”
杨士奇用力的点点头,随即摇摇头。
东宫属官一脸迷糊:“你第一下我明白,第二下我也明白,但两者结合起来我就不明白了。”
杨士奇没有回答,转移话题说道:“别说这个了,走,我们喝酒去!”
打败汉王肯定不是什么问题,但
想到杨荣的话,他深以为然。
自古以来,二龙不相见啊。
特别是,第二条还远强与第一条!
算了,不想了。
还是先解决面前的敌人吧。
王叔英回了趟应天府衙门,看着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库房包围,六神无主的跑到朱高煦那里,使劲砸门。
“殿下!”
“汉王爷!”
朱高煦正因想清楚计谋而得意呢,在庭院中耍着一柄长枪,突然听到有人梆梆砸门,心中顿时恼怒。
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敲门向来只敲三下。
这特么是号丧!
他拿着长枪走到门口,一开门便看到王叔英那如丧考妣的面孔,兀的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难道迁都之事已经定了?”
王叔英匆匆进门,慌张说道:“汉王爷,锦衣卫以纪纲为首,将应天府衙的所有账簿全部带走了!”
“这...”
“您也知道锦衣卫是什么人物,万一他们从账簿中查出什么...”
“就算查不出什么,以纪纲的本事,他也能栽一点上去!”
“毕竟,他想掌控锦衣卫已经很长时间了。”
朱高煦冷漠的看着他:“就因为这个,你从午门走了,是不是?”
王叔英抓着朱高煦衣衫:“殿下,我这心里面...”
话还没说完,朱高煦狠狠一脚便将他踹飞出去,摔的王叔英一嘴是泥,手指还插了根木屑,当时血流滚滚!
“混账,这计策是你提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重点么?”
“你坏大事了!”
朱高煦都能想到自己安排的那三人现在是多么的仓皇无措!
“立刻,现在就滚回去!”
看着王叔英依旧惶惶不安的神色,朱高煦满脸铁青,混蛋!
自己当初怎么就对一条虫委以重任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恼怒说道:“之前和你说了,那账簿是我找晋商中的账房高手做的!”
“常人绝迹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就算查出来,难道让你安座午门的时间都没有么?”
“纪纲?栽赃?”
“我虽不清楚老大为何会和锦衣卫扯上关系,但想必也是朱瞻垣搞的鬼。”
“你觉得自诩仁厚的太子会允许他用栽赃的手段拿掉正三品的应天知府?”
“你特么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朱高煦手掌捏的青筋暴起,越想越气,无能!
听到汉王如是说,王叔英瞬间恍然大悟,他只是被锦衣卫一时吓住了!
“这...”
他噗通跪在地上:“汉王爷,微臣...微臣...”
看着朱高煦那铁青的面孔,他只能不停扣头,祈求原谅:“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
“现在,立马滚回午门去!”
“坏了大事,我特么...”
话还没说完呢,又是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朱高煦咬牙切齿的看了王叔英一眼,转身前去开门。
只见徐成罗胜杨宇三人愤愤的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回来了?”
朱高煦一边问一边让他们进来,三人恭敬叩首之后愤恨的看向王叔英,面红耳赤,眼中迸发出一抹凶光!
“王叔英,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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