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瞻垣狂放大笑来到地窖下,打开几个箱子后探出脑袋,对着周忱摆手:“这里!”
周忱快走几步:“殿下,怎么了?”
“你看!”
他将其中几个箱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账簿。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么?”
“这应天城到处都是刘邦,需要找个项羽来管一管。”
“可你仔细想想,为啥会有这么多刘邦?”
周忱轻轻摇头。
“如果一个房间里面出现了臭虫,那床底下早就不知道隐藏多少了!”
“以我看来,那姓褚的绝对不是拉大旗扯虎皮!”
朱瞻垣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这些账簿运到东宫,整理一下!”
整理账簿?
周忱言道:“殿下,这都是流水账,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我知道,所以教你个办法。”
“把他按照收入和支出分开记录,不必全分,弄最近一年的就可以。”
“此为借贷记账之法。”
“所谓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啊!”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让周忱茅塞顿开,欣喜若狂:“多谢殿下指导,学生明白了!”
朱瞻垣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去做!”
“这个世界上,唯有勤奋不可打败!”
“一国之都,如果被一个蠹虫掌管,那算啥样子?”
“外邦的小国还不知怎么笑话我们呢?”
“交给你了!”
“是!”
闻着那一身的酒气,朱瞻垣道:“以后少喝一点!”
“殿下...学生只是...”
“我知道你有故事,以后再讲吧,现在顾忌不了那么远!”
“不过,我就一句话!”
“男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别娘们唧唧的,让人看着丢脸!”
“你应该掌控酒,不能让酒给掌控了啊。”
朱瞻垣那慢条斯理的话让周忱面色惭愧,他神色愈加恭敬,道:“学生知道了。”
“嗯!”
“张軏朱勇,那里面的金银你们拿上一箱子,赏给这些辛苦一趟的家丁!”
“别总想着当个守财奴,钱给够了,人家才会忠心跟着你!”
“知道么?”
张軏朱勇刚想要拒绝,听到此句后当即答应了下来。
后面的家丁则是喜气洋洋,高声呐喊!
“殿下千岁!”
“都听周忱的安排,干活去吧!”
杨荣笑道:“殿下的驭人之术,当真朴实,但却有用!”
朱瞻垣并未回答这个,两人肩并肩走出门外,他这才说道:“听说你正在查王叔英?”
“对!只是惭愧,微臣徒有虚名,一年多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你这样...”
“捏个理由...”
朱瞻垣对他耳语了一番,杨荣满脸诧异:“这能行么?”
“妈了个巴子的!”
“其他的事情我会搞定,不用你担心。”
看着他那笃定的面孔,杨荣选择相信,踌躇片刻后说道:“走了北平一趟,没想到殿下有这么大的变化。”
“还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只是,那口语,以后还是...”
“哈哈哈!”
朱瞻垣大笑三声,转身向着东宫走去。
杨荣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首先闪过一丝庆幸,而后莫名的浮起一阵担心。
现如今的储君之争为什么会打的这么激烈?
还不是因为太子爷和汉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明君,实在无法抉择!
这下好了。
太子爷手下也出现了两条龙,以后会不会
杨荣摇摇头,将那些杂念全部甩出脑袋外。
想那么多干嘛?
先将汉王击败再说吧。
“啪!”
汉王府,朱高煦雷霆震怒,一甩袖子将桌子上的所有名贵茶具直接掀翻在地上,摔成一堆堆粉末!
“杨荣真是这么说的?”
王叔英道:“正是!”
“太像了,太像了...”
朱高煦喃喃自语:“朱瞻垣那小子和老爷子很像?放屁!那家伙一嘴妈了个巴子的,和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哪像了?”
“汉王爷,今日朱瞻垣端了个市棍窝。”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杀褚四爷的时候,单刀向前,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招数,毫不闪躲。”
“他似乎笃定褚四爷会躲,然后顺势将他斩杀。”
“这...”
“那浴血提着脑袋的模样,再加上一身的戾气,确实和皇上相似。”
“闭嘴!”朱高煦当即呵斥,心中有些战栗,“以后绝不准说这话!”
永乐二年他就被云南,为何能一直留在这里?
靠的还不就是朱棣当时“类朕”两个字?
太子肥胖多病,朱棣对其不喜,这才是关键。
现在太子手下有了个小畜生,居然也被人评价和老爷子相似,多年积累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这是在挖自己的根啊!!
王叔英也明白这一点,故而转移话题说道:“殿下,那市棍和我有些关联,毕竟我们的钱...”
“现在家让抄了,会不会牵连到我?”
朱高煦瞥了他一眼:“不用担心,和应天府的账本一样,市棍的账簿也是我找高人制作的,绝迹不会有什么破绽。”
“你以后行事需要谨慎,选一些低调的人,别被再次抄了后路!”
王叔英这才放下心来:“多谢殿下栽培,微臣定然竭尽全力!”
“只是,从来都是千里杀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朱高煦背着手看向门外:“那小畜生,还需想办法打压一下!”
“不能让他这样放肆了!”
王叔英殷勤说道:“关于此事,微臣有个想法!”
“哦?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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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十更)
(说到做到)
(接下来是经典的宫斗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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