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妹慌了。
她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中转站,以为凭自己本事可以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对方察觉不说,还识破了自己的计划。
“你,你想怎么样?”
“大不了,我分,分你一份好了。”
呵呵。
小妹妹,你很勇啊,居然当面贿赂一位有着高尚品格的警员。
张少斌不动声色道:“你叫什么名字?”
“细细粒。”她没说名字,只说了花名。粤语里“细细粒”有矮小、瘦小、个子不高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小不点。
张少斌眉头一挑。
“小结巴?”
苏阿细顿时急了:“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结,结,结巴了。”
“我劝你少,少管闲事,不然我大哥是不会放。放过过你的。”
一提到自己的大哥,细细粒仿佛又找到了底气,声音都大了不少。
“你大哥是谁?”
“长乐飞,飞鸿,不要说我没告诉你,我大哥在慈云山很厉害的,有九千多个手,手下,全都是杀,杀人不见血的,就算死了,也不知道他刀长什么样子,识相点,你最好放,放了我。”
张少斌面色一变。
“九千多个手下,真的假的?”
细细粒见张少斌的表情,顿时心中一喜,趁热打铁:“当然是真,真的,我老大很有名的,看你长得这么靓,又这么醒目,大不了我吃点亏,给你引荐一下,让你加入长乐,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苏阿细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此举即能解决眼下的危机,又忽悠了一个成员,她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么一石二鸟的办法,也就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不然,她高低能考上港大。
张少斌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对方一个不入流的矮骡子,居然想要拉自己这个差人入社团,韩琛都没你勇。
“你笑,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大哥挺有钱的啊,居然能养九千多个手下,家里印钞票的吗?”
“这,这你管不着。”
如今港岛社团,实力强劲的有洪兴、东星,老牌的有和联胜,大大小小的社团数不胜数,至于长乐,不过一个夕阳社团,全员加起来不超过千人。
细细粒吹水毫无遮拦,也就能骗骗那些屋邨的无知少年。
张少斌估摸着,当初她就是这么被长乐骗到门下的。
忽然。
张少斌心中一动:“今天警方抓了几个偷车贼,是你们长乐的吧?”
细细粒惊讶道:“这你也知道,消息挺灵,灵通的嘛。”
白天的行动原是有她的,但是临时有事,没去成,本来她还懊恼少赚一笔,但是后来听说人被抓了,又十分庆幸。
考虑到偷车这一块,警方这段时间查得比较紧,以防意外,她打算缓一段时间,先搞点小偷小摸糊口。
谁承想,出师不利,让人抓了个现行。
可气的是,还不是被苦主抓到的。
“我不但知道他们被抓了,我还知道是谁抓的”,张少斌面色忽然变得阴沉,恶狠狠道:“重案组的坚sir托我给你大哥带句话,他现在已经盯死你们长乐了,让飞鸿小心点。”
细细粒面色大变:“你是条子?”
张少斌一把夺过钱包,淡淡道:“赃物我没收了,你要不要跟我去警署录份口供。”
“不,不用了。”
“那还不赶紧滚。”
眼看细细粒仓皇离开,张少斌嘴角微勾,随即脸色一变,连忙冲进卫生间。
“哇,阿斌,你去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在卫生间里偷偷干什么坏事了吧?”
张少斌刚一回到卡座,曹达华就挤眉弄眼,一脸猥琐。
陈晋不解。
“去卫生间,不就是方便,能干什么坏事?”
“不是吧晋仔,你是有女朋友的人,难道你没和她在卫生间……”曹达华以防对方听不懂,还做了一个手势。
陈晋面色一红,不说话了。
张少斌暗自叹息。
年轻真好。
在他那个年代,像陈晋这么单纯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欺负起来,应该很有意思。
“达哥,晋仔还年轻,可不像你那么经验丰富,作为前辈,你得多教教他。”
曹达华嘿嘿一笑:“好说,不是我跟你吹……”
好了。
接下来的不用听了。
当一个人说出“我不是跟你吹”,那他下面说的话全都是吹牛。
看着一个敢说,一个不好意思听的俩人,张少斌端起酒杯找阿B喝酒去了。
……
烟厂街,华生小馆。
麻将声大作,烟气弥漫,并伴随着叫牌的声音。
细细粒进门之后,来到一张牌桌跟前,朝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喊道:“飞鸿哥。”
飞鸿眼皮一抬:“这么快就收工了,今晚收成怎么样?八万。”
细细粒凑近飞鸿,低声道:“我碰到条,条子了。”
飞鸿眉头一皱,目光微沉。
看着细细粒。
细细粒继续说道:“那个条子给我说,重案组的坚sir盯上大哥你了,让你小心点。”
靠!
飞鸿大怒。
警方这是想拿他开刀啊。
白天,折了几个手下,晚上又被坏了生意,几个意思?
港岛那么多社团,开赌档、烟馆,走粉的大有人在,警方不去搞这些危害大的,反而逮着自己一个劲的削,欺负长乐没落了?柿子捡软的捏?
“九条!”
飞鸿抓起一张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细细粒惊道:“老大,这是一趟牌,你怎么打它?”
飞鸿阴沉道:“我打的就是条子!”
“糊牌!哈哈,谢谢飞鸿哥。”
飞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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