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一觉睡醒,先美美泡了个澡。
再吃了三碗米饭。
才顶着夏末午间的阳光,走进客院。
客院中间,绑着王难姑。
王难姑身边,躺着胡青牛。
胡青牛听说老婆被抓了,自个拖着断腿爬过来的。
断腿移位,一地的血。
黄药师不愧是东邪。
丝毫没惯着他。
当着王难姑的面,拆了绷带,重新接了一遍断骨,重新绑了。
没有麻药。
没扎针止血止疼。
胡青牛疼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倒是想忍,可那惨叫声叫得对面同福客栈里都听得见。
却也没把王鑫给吵醒。
最后,到是胡青牛自个疼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胡青牛才知道,黄药师第一次给他治的时候,对他真的是太呵护了。
至于这一次,黄药师是真的给他接断腿。
胡青牛这条命还在不在,恐怕已经不在黄药师在意的范围之内。
黄药师只要他的腿接上了就行。
看来,昨晚王难姑无差别向普通人下毒的事,连东邪都动了真怒。
王鑫到后找了太师椅坐在上风处,看着这奇葩的两口子。
先问的胡青牛:“先说说,你来找本神医,所为何事?”
胡青牛叹了口气,说:“鄙人出身明教。
我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在修炼‘寒冰绵掌’时出了差错。
需要吸活人血才能免去全身血脉凝结成冰。
鄙人不才,穷尽全身之力,也无法为其医治。
听闻王神医医术了得,尤擅医治这种因炼功出了岔子而导致的病症,特来请教一二。”
“所以,你是有求而来?”王鑫唇角啜着三分凉薄看着胡青牛。
“你他妈的有求于老子,还纵容你老婆在老子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
你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她只是性格争强好胜了些。”胡青牛替王难姑辩解道,“论医术、论用毒,她不曾服过谁。
所以才会下毒,想要和您一教高下。”
王鑫怒骂道:“她要想和老子一较高下,放马冲老子来就行!冲无辜之人下毒是几个意思?”
“江湖的基本规矩、大明的律法,都他么的不用守了吗?”
【叮咚!郭芙蓉对宿主崇拜值一百,倾慕值一百。宿主获得有效寿命十天。】
【叮咚!佟湘玉对宿主崇拜值一百,倾慕值一百。宿主获得有效寿命一百天。】
【叮咚!追命对宿主崇拜值一百。宿主获得有效寿命一百天。】
【叮咚!展红绫对宿主崇拜值一百,倾慕值一百。宿主获得有效寿命一百天。】
王鑫嘴角一抽,后面骂人的话全咽了回去。
合着老子在这里审胡青牛,还有这么多人在外面偷听呢!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老子一本正经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涨崇拜的。
一骂人怎么这么多人给老子刷寿命呢?
巫行云:师尊,说好的以德服人呢?
“王法?规矩?”
王难姑冷笑。
“敢问王神医,老娘可曾当真害了谁人性命?”
王鑫看着王难姑连气都懒得生了。
大家都姓王,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王鑫道:“佟掌柜的,上嘴替。”
佟湘玉翻墙进来。
佟湘玉指着王难姑道:“王难姑,如果不是王神医妙手回春,七侠镇的棺材现在都不够用了!”
“子曾经曰过!”吕秀才摇头晃脑的进来。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王难姑你争强好胜,视人命为儿戏,有违圣人之言,实乃大恶之举。”
王鑫看着吕秀才摇头晃脑的样子,心想:这段,好像是出自老子的《道德经》。
“子曾经曰过”没毛病,老子也是子。
“狗屁!”王难姑道,“姓的王的若治不了,就说明他沽名钓誉,不过如此。
他医不了,我夫君能医,说明所谓王神医,根本就比不得蝶谷医仙。
就算我夫君医不了,拆穿了他的真面目后,老娘也会给人解毒。”
吕秀才低声说:“王神医,在下觉得,还是打一顿比较靠谱。”
其他人听了吕秀才的话,都露出同意的神情。
冲王鑫点头。
王难姑:“怎么,说不过老娘,就仗着人多想欺负我们俩口子?”
郭芙蓉翻墙进来:“都别拉我,让我来!”
说着郭芙蓉就要摆开架势。
佟湘玉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郭芙蓉还要说什么,肋下一麻,被点了。
王鑫亮出一根银针道:“就算如你所说,你会给众人解毒,可众人因为中毒所有受的苦,你能偿么?”
“哼!”王难姑道:“装模作样,假惺惺。
姓王的,你这大慈大悲的模样,倒和无花和尚很像。”
听到“无花和尚”四个字,宫南燕面色微僵。
好这几天,好像全然忘了这个人。
明明,来镇魂医馆找王鑫时,心底想起这个人还会心跳加速的。
想到这里,宫南燕的眼睛落到王鑫身上。
为什么觉得,师尊看起来比无花和尚要顺眼得多呢?
是因为无花和尚光头吗?
只见王鑫在众人注视下,指间夹着银针走向王难姑。
面色坚毅,道:
“本神医知道你不服。”
“不如这样,本神医与你打个赌。”
“你我皆在对方身上下三次毒。”
“谁先解了对方所下的毒,谁便奉对方为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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