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一声令下,身后众人应命而动,全部散开,开始对方圆十里进行搜寻。
朱记收回视线,不由苦笑,自己想偷会懒还真难,本想让飞行器观察一番自己就退回山林的,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海东青还真够敏锐,飞行器这么小的东西,也能被它盯上!
不由想起脑海中关于海东青的记忆:雕出辽东,最凶猛者即称为:海东青,是万中无一的猛禽,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记都觉得有些可惜,好好的你非挑战飞行器干嘛,还触发了飞行器的被动防护系统,那可是十万伏的高压电流,好好的海东青变烧鸡了,自己还吃不到,可惜呀。
朱记从容的将篝火和架子上的烤羊收入空间,张口喝掉碗里最后一点浓香羊汤,翻身上了战马,策马走向山脚下的树林中。
不多时,一个三人小队,已经搜寻到木屋前,蛮横的打开院门,大黑狗已经夹着尾巴蜷缩在角落一声都不吭了。
为首的一个建奴兵,满脸浓密的络腮胡,三角眼,凶狠的一脚踹开木屋门,示意另一个稍矮小的奴兵进去,自己则在门口拔刀向里边张望,直到搜寻了一圈没有见到人影,三人才向院外方向搜寻。
很快三人便顺着血迹找到了木屋主人的尸体,三角眼首领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尸体伤口,便对身边二人道:
“是被狼啃了,都当心点,别大意。”
说罢提着刀,带着身后二人,向着屋后朱记所在的树林中搜寻过去。
三人进入树林后,先适应了一下被浓密枝叶遮挡的昏暗光线,然后呈品字形,向树林中部继续搜索。
此时三角眼已经很自然的将自身位置调整到了二人身后,侧身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三人搜寻到树林深处,依然毫无收获,见没预料中的危险存在,随即三角眼命令三人分别向三个方向继续探查。
另外两个建奴兵,各自在自己负责的方向,无果后,向树林中心位置返回。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三角眼所在方向传来普通一声,二人意识到有情况发生,都一边呼喝一边朝三角眼所在位置狂奔。
没跑多远,就见三角眼从一颗大树后面转出,边走还边懊恼的拍打着身上的枯叶和尘土。
二人见三角眼没事,就上前问道:“桑吉大哥,怎么回事?”
三角眼没好气道:“没事,被树藤绊了一跤,真晦气,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见二人齐齐摇头,三角眼也不废话,带着二人出了树林。
然而树林内的一颗大树上,此时挂着一个人,此人脑袋低垂,一动不动,正是刚走出树林的三角眼桑吉。
而化身桑吉的朱记,此刻已经骑上他的战马,带着二人又围着木屋附近搜寻了一圈后,听到队伍分散的方向传来响箭的声音。
朱记敏锐的听觉,在响箭刚一射出就已经听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响箭声传达的意思是什么,只能故意低头,看着地面做沉思状。
另外两人听到响箭后,看朱记毫无反应,以为他在愣神,没有听到,就开口提醒:“桑吉大哥.....桑吉大哥!”
此时朱记才做如梦初醒状,一脸问号的看向叫他的奴兵。
“桑吉大哥,贝勒爷发信号,召唤我们回去了,快走吧,迟了要挨鞭子的。”
朱记点点头,拨马向着响箭发出的方向奔去,心中则是记下:刚才那一声响箭,原来是集合的意思。
三人纵马,半炷香的时间,到达了部队集合的地点,远远看到同样的几个三人小队正从不远处跑来,眼前的队伍已经集合了几十人的样子。
朱记有意放慢马速,排在集合队伍的后面,看着前面的小队,逐一向一个身披皮甲的粗狂大汉汇报搜索情况,此人明显是队伍的小头领。
到了朱记上前,也学着前面的小队,下马单膝跪地一只手轻轻地接触了一下地面轻声道:“回大人,没有发现异常。”
听到军头从鼻子里传出的哼声,朱记说了声“嗻!”就快速带着另外两人回到了队伍当中。
不多时,看最后一队向军头回报完毕,就见军头小跑着来到为首的被称作贝勒爷的人面前,单膝跪地,恭敬的禀报完毕后,一动不动的挨了两鞭子,才起身上马,一声呼喝,带着队伍尾随在贝勒身后,向来路纵马狂奔而去。
朱记在马队中部,一边用心观察着众人骑马的姿态和倾听偶尔传来的交谈声音,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建奴兵,哪怕最一个最小的细节他也不愿意放过。
也是通过一路的交谈中,朱记知道了,那个军头应该叫:牛录章京,掌管着300人的黑甲兵,负责贝勒府的守卫任务,这个牛录章京,也就是以后的护军统领职位。
而被众人尊称贝勒爷的人,正是老奴酋的第十六个儿子,费扬果,朱记很奇怪,在自己的资料库中,这个老奴酋的小儿子,相关的资料极少,只知道他被黄台吉赐死了,连犯了什么罪名都没有记载。
就这样一边观察,一边纵马狂奔,骑兵队伍毫无阻碍的跑了一个多时辰,在夜幕刚刚降临之时,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高大的盛京城墙。
领队的牛录章京快速催马,跑到前方,一声呵斥,阻止了正要关闭城门的兵丁,在城门前勒停战马,待贝勒进入城门后,才缓步带领队伍入城,对两侧单膝跪地的奴兵毫不理会。
朱记随众人,一同纵马来到城中的一座府邸前。
他望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上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朱记自然认得,这是建奴文,写的是玉亲王府。
随众侍卫一同下马,从侧门进入。
只见这亲王府内,台榭纷纷,红砖绿瓦,雕梁画栋,奢华至极。
这时只听为首的牛录章京一阵呼喝指挥,朱记这队16人就被分派到了中庭值守。
不多时,随众人来到了一间宽阔的庭院内,分列站好,朱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环境。
只见费扬果,正斜靠在正厅一把雕花大椅上,悠哉悠哉的单手拖着一个银碗,不知喝的是茶还是酒。
而身前十步外,那个汉人相貌的随从,正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
小心翼翼的等着费扬果的问话。
许久后,终于放下银碗的十六贝勒,斜眯了一眼地上跪的笔直汉人一眼。
起身走到跪地之人身前,抬腿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用充满嘲讽的声音说道:“范文程你这狗奴才,仗着皇兄信任,敢背后告我黑状,可知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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