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元气大伤的中年男子逃离了任家镇,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幽冥宗的复兴计划因为这次失败受到了重挫,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林九,这一次算你运气好,但下次再遇,定叫你魂归幽冥!」男子在黑暗中怒吼,声音中透露着失去和愤怒。
在回到了幽冥宗的隐匿之地后,他受宗内太上长老的责难。幽冥宗,这个一度辉煌的宗派,现在正处于复苏的初期,每一个计划都至关重要。
「实力,我们依旧需要更多的实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幽冥使者,是时候唤醒你们了,宗门的复苏不能等待。」男子面无表情,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棋。
与此同时,九叔在战后的休养中,感觉到了提升的实力的波动。他触摸到了地师九重巅峰的门槛,这是一次境界的稳固和精进。
「师叔祖,弟子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应该不久就能达到天师之境。」九叔向元符真人禀报自己的进步,眼中有着几分激动。
元符真人听闻此消息,也颇为欣慰:「林九,你根基深厚,这次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但地师之境后道路愈加艰难,你要切记稳扎稳打。」
「师叔祖教导的是,我会牢记在心。」九叔平静地回答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九叔一方面修养伤势,另一方面指导文才和秋生修炼。但他也未曾放松对幽冥宗潜在威胁的警惕。为了应对未来的危机,他与师叔祖共同研究更强悍的法术和阵法,并加固了义庄的防护阵基。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月移星换,九叔突破至天师之境的消息在整个修行界传开,让茅山宗的声望再一次达到了新的高度。而幽冥宗在那次挫败后也沉寂了好一段时间,似乎在筹备着更大的阴谋。
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九叔在静修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睁开眼睛,从窗中望出去,只见夜色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漩涡流转。
九叔的直觉从未失误,那不寻常的波动果然是预示着灾难即将来临。幽冥宗的复兴之路绝不会就此止步,他们在黑暗中蓄势待发。
九叔的预感不久便得到了证实。
幽冥宗以其邪恶的术法,悄悄地制造出了一大批僵尸,其一旨在于警告和挑衅。昔日熙熙攘攘的任家镇周遭,如今却变得死寂沉沉,大批僵尸围攻着村庄,村民们无处可逃,恐慌和绝望笼罩了整个区域。
「师兄,不好了,有大量僵尸往村落方向逼近!」一名茅山弟子慌张地冲进九叔的房间。
村民们的尖叫声穿透了夜幕,冷风中传来了悚动人心的嘶吼。僵尸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死亡的味道。任家镇的街道上,灯火已被恐慌的人群击破,黑暗与死寂如潮水般吞噬了一切。
「啊!快跑啊!」一位妇人挣扎着拉着孩子跌跌撞撞地奔跑,但孩子的脚步被惊恐所拖慢,他们的尖叫声刺入了夜空。
「师兄,如今怎么办?」那弟子满脸的惶恐,像是恶梦中挣扎。
九叔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身边的符纸和符笔,声音威严:「让张昊集合士兵的武装,让他们以朱砂子弹射杀,可逼退僵尸。」
「是,师兄!」弟子接令,立刻转身离去。
外面,村落的紧张气氛越发浓厚,家家户户灯火黯淡,只有惊慌的呼喊和哭泣回荡。武装士兵在九叔的指挥下,开始更换弹夹,朱砂子弹一一装填,凛然待命。
「瞄准头部,一枪必杀!」九叔的指挥声如刀锋般刺破夜空,他自己手持一张灭鬼符,正气凛然,面对那逼近的暗影。
僵尸蜂拥而至,朱砂枪声隆隆,如同夏季雷鸣,震撼着每一颗心灵。子弹撕裂空气,每一颗都蕴含着茅山的威力,击落一只只前行的僵尸。
「轰!」一声巨响,九叔掷出手中的符纸,化为一道金光,将几具僵尸击落。
战斗继续着,虽然士兵们勇猛,但僵尸太多。就在形势最为危急之时,九叔展现了他所学的绝技。
九叔手指连弹,一连串符纸如飞梭撒向前方。「离!」随着九叔的怒喝,符纸在空中绽放,化为炫目的光影,打在僵尸身上,爆发出强烈的火焰。
「陆续撤退,我来掩护!」九叔命令着,同时双手结印,身周灵力涌动,凝做一面无形防护,稳若浮岳。
弟子们撤退,村民哭泣着涌向安全区域,九叔遥望夜空,朱砂子弹与符纸的炽烈交织下,他仿若天神,站在了守护者的最前线。
而在远方的黑暗边际,幽冥宗的阴谋正如邪恶的蔓藤,蠢蠢欲动,试图再次笼罩这个小镇。
在几番激战之后,村庄的残垣破壁上涂满了血色的痕迹。废墟与硝烟之中,士兵们疲态尽显,民间的士气也已低靡至极点。九叔在夜幕下手持铜钱剑,以山门为依托,略显艰难地抵挡着不休不止的僵尸潮。
「九叔,我们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茅山弟子死伤惨重,士兵也无法持久……」张昊一脸忧色,烽烟四起的局面已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九叔尽管疲倦,双眼却依旧凌利。他是知道的,继续坚守下去只能迫使众人接受那毫无胜利可能的战斗。他若不带领众人撤离,再迟片刻,伤亡必将更加惨重。
一阵寒风袭来,旗号在凛冽中呼呼作响,像是时间和命运的哨声,压迫得人心如刀割。
「众弟子听令,现在即刻收拾行装,跟随我撤往江南。」九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和高扬的旗号中传开了。
「江南?那里安全吗?要是再有僵尸围攻……」一位弟子对着邻人轻声叨念,避开了九叔的视线。
乌云遮月,夜色如墨。九叔回头凝视着万籁俱寂的任家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沉的哀愁,然后转过身来,朗声道:「我们要快,僵尸群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街道上,茅山弟子们迅速整理着行囊,肩上的负担虽沉重,但都没有再额外纠结。一名年轻弟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问道:「师叔,真的只有撤退吗?」
九叔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边走边答:「现今之计,只能如此。江南的大军阀是张昊的父亲,能帮我们暂避锋芒。」
士兵们在艰难的情况下,依然维持着军纪,随着破日出发。张昊步履沉重,握手中的刀背,轻声道:「或许江南能给我们稍许喘息的机会。」
九叔微微点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安心之色,仿佛心中暗藏着更深远的打算。
行走在这条荒芜的道路上,幸存的村民们紧跟着茅山一众,家园的毁灭使得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与无助。妇人抱着孩童,老人背上背着有限的财物,整个队伍在夜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九叔,我能问问吗?我们能在江南找到新的家么?」一位小女孩稚气的声音在队伍里响起。
九叔回头,看向那双清澈求知的眼睛,口中虽是慈爱,却也不得不守着现实:「江南是个好地方,我们会在那里找到希望。」
女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并不深刻的理解,但却带着一分安慰,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一步步跟随着前行。
夜越发浓重,但即便如此,队伍中依然有一丝丝不屈和期待的火苗在闪烁。
刚行出数里,随行的一名青年弟子突然停步,耳侧似乎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声响,低声警告:「师傅,有动静!」
九叔回身,神色骤然凝重,恶战似乎从未远离。他轻声嘱咐:「继续前进,勿需惊慌,我来查探。」
他身形飘忽,如同彻夜的幽魂,消失在夜色之中,去迎接那未知而又可能的新一轮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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