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摸了一圈福来村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里有一个循环往复的阵法。
只是这个阵法十分高级,却也很古老。
古老到历重认不出这个阵法到底是属于哪一类阵法。
而且他看不到村民鬼魂的具体情况,只能听扶桑和文局给他描述。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帮村民怨恨着来到村子的陌生人。
那么最开始来到村子里的陌生人是谁呢?是日记的主人!
可是日记的主人到底为什么会被怨恨?恐怕是因为他带走了原本要祭河的许薇。
他们二人逃走后不救,衡河水便泛滥了,福来村被淹,本来是天灾,但在无知愚昧的村民眼里都变成了人祸。
所以日记到他们回村救人后戛然而止!
因为他再也没命回去记录他遇到的事。
村民非但不感激他们回来,反而觉得就是因为祭河的新娘逃跑,才惹怒了河神,他们应当是将日记的主人吊死在了树上。
又将许薇祭河沉塘。
“这帮村民真是可恶!我们不要再顾及他们的魂魄了,都打散了省事!”
扶桑听了历重的分析,咬牙切齿的瞪向一直在跳河的村民。
“可是这也说不通,村子里我们没有找到许薇和日记主人的魂魄!”这也是历重最大的疑问,文欣将问题摆出来:“按照你从树上见到的,村民的尸体都保持着对日记主人忏悔的形状,村民现在的互殴,女人们自愿祭河都是赎罪的行为!但是显然在过了这个时间段以后,村民们就会恢复本来面目,见到过路的年轻男女就会向对日记主人和许薇那样,吊死和沉塘!”
“到底是什么压制他们呢?”
“其实阵眼就是日记主人的尸体。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去除阵眼以后,这满村的鬼魂到底会怎么样。”
“要我说还不如都杀了干净!”
“这是什么?”文欣忽然发现门口大树的根部有一个树洞,树洞之中漏出一个小木盒。
她将木盒取出,竟然发现木盒上贴了一张符纸。
文欣将木盒递给历重:“这是什么符?”
这木盒看起来已经快要腐朽了,可是符纸却新的犹如刚刚画就。
“这是谅归。我也只听师父提起过一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神明,他曾救下一个被吃光了身体,灵魂残破的女孩,女孩怨气太重,屠戮了所有吃了她身体的人。女孩化怨为煞,化煞为魁,无数于是神明画了此符,贴在此女头上,若她不知悔改,就会重复被村民分食的景象。若她悔改顿悟,他便救她入轮回。”
“后来呢?”扶桑追问。
“后来那个女孩天资聪颖,果然顿悟,不再杀生,这符纸也就自燃无法困住她的魂魄了。”
“也就是说那位神明到这里下了这道符?”
“不会,我师父说过,末法时代,神明相继陨落,那位神明也在其中。”
“你师父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厉老大?”
“历重的师祖曾受过那位神明的指点,也因此在符道之上颇有造诣。”
“怪不得厉老大这么厉害啊!”
“那现在怎么办?”文欣问。
“虽然谅归不是那位神明的手笔,想必也是希望村民真心悔过,其中原有,我们不应多做评判。文副局,不如我们这在此布下个阵法,将整个福来村隐匿起来。”
“迷魂阵?”文欣问。
历重点了点头,迷魂阵叶律师人们常说的鬼打墙,他需要与文欣一同布阵。
扶桑为二人护法。
这就算解决了福来村的案子,天色已经大亮,文欣手中的日记也消失不见。
“第一次办案子两手空空的回去。”扶桑道拍拍手,脚步轻快。
“回去我会与舆论控制处的领导研究,删掉网上关于福来村的报导。”
“那就辛苦文局了。”
“历重,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成个家?”文欣被挂上返程的索道,见扶桑已经到了对岸,应该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了,才开口问他。
“我的职业不太允许我多想。”历重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话,在她锁扣上贴了来时画的符。
“你找个同行…找个同行不就行了?”文欣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下了索道。
历重一边给自己扣索,一边回味着文欣的话。
成个家?
他脑海中回想起十年后的自己,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他喜欢汪亦可!
又回荡着文欣说的找个同行。
如果汪亦可能成为他的同行,那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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