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儒家赶走后，祖龙拜我为上卿！
第26章 陈凡献策！（旧版）

“赵国的赋税统筹，总算是结束了。”

陈凡活动了下脖子，把旧赵故地的统筹竹简，放进了新的木盘。

然而统筹竹简刚刚落下，就已经被一张大手接了过来。

内史腾，已经悄无声息的来这里好一会了。

陈凡知道内史腾来了，可是陈凡装作不知道内史腾来了。

内史腾知道陈凡知道他来了，可是内史腾装作陈凡不知道他来了。

陈凡低着头，继续统筹。

“啧，一人一日之内，竟然做出了十余人合力也要十余天的统筹，真是奇人。”终于内史腾打破了寂静，仍是不苟言笑：“阁下的心算，可真是出神入化，我治粟府又添一干将矣。”

“上官谬赞。”陈凡低头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回应道：“只是略懂罢了。”

如此举动，却是让内史腾忍不住心惊。

心算到了如此程度，还能一心二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只是心算一道，尚且不足以让内史腾如此好奇。

毕竟天下如此之大，什么样的奇人异士没有？

似陈凡这样通晓心算的人，留在治粟府一人能顶百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但真正让内史腾好奇的，还是治粟都尉给耳陈凡安排的统筹，只有咸阳一地的赋税罢了。

可陈凡所做出的统筹，却包含了军政兵马，各个大营！

甚至，连韩国故地，赵国故地的赋税也一并给统筹出来的了，现正在统筹燕国旧地的赋税……

内史腾好奇的问道：“六国旧地的赋税，现如今都还没有上交，你是如何把赋税统筹出来的？”

陈凡淡然道：“六国覆灭，六国去年递交的统筹，就在府库里。”

“我统筹的啊，是去年的赋税……”

内史腾眉头紧锁，他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曲折。

统筹去年的赋税干什么？

只听陈凡慢悠悠的说道：“六国新灭，势力犹存。”

“如果今年上交的赋税低于去年，那就说明，此地赋税被克扣了……”

一言发出，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诸多治粟府的同僚都惊的张大了嘴……

治粟都尉更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贵为大秦九卿之一的内史腾大惊，他犀利的眼眸，不住的打量陈凡。

似乎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来路……

“你是何人？”内史腾问道。

随之而来的，是陈凡淡定自若的起身，他朝着内史腾微微拱手：“下吏耳东，见过内史大人。”

陈凡的这份从容，实在是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从那充满自信与睿智的双目当中，内史腾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凡胸中的万千韬略……

内史腾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心道：“此人，定有大才！”

……

夜幕降临。

咸阳，治粟府。

治粟府内所有的官吏都已经离去吗，唯有陈凡被留了下来。

是内史腾可刻意把陈凡给留下来的。

至于原因，那也很简单，陈凡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内，把秦地今年的赋税，六国去年的赋税，甚至于六国去年的对谁与前几年的对比，全部都给统筹出来了！

且统筹数据之精密，态度之一丝不苟，实在是让内史腾咂舌。

要知道，如此庞大的数据，按照治粟府以往的效率，需要百人合力辛苦统筹一整个月……

而在陈凡这里，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短短两天而已，就已经一丝不差的完成了所有夫人统筹工作！

最终各种赋税统筹，数据，全都整合列在了小小的一方竹简上，被握在了内史腾的手中。

最初内史腾还是存疑，谨慎之下自己花了小一个时辰简单核算了一遍，发现竟然是丝毫不差……

“一人之统筹，竟抵得过我内粟府数百人心力，实在是骇人听闻！”内史腾心中惊异无比。

陈凡这种能力，以往也只有在民间传说奇闻轶事里才会出现，想不到竟然在现实中被内史腾碰到了。

这让内史腾有一种捡了个宝的感觉……

“耳东，天下间竟然有你这等奇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内史腾手里握着统筹出来的竹简，笑的合不拢嘴。

明日早朝，他就可以直接去通禀嬴政，把统上缴了。

“在其位，谋其事，在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罢了。”陈凡宠辱不惊，端起酒樽，敬了内史腾一杯。

一饮而尽之后，内史腾心情实在舒畅。

有奇才，且心性如此，年经俊朗，谈吐不凡实在是颇合内史腾的胃口。

对于这样的后生，内史腾已经起来栽培提拔之心。

“只可惜此子还是太过年轻，切不可行拔苗助长之事，不如带在身边慢慢栽培……”

“我已年过五十，陛下又不放我走，这耳东或许可助我……”

内史腾心中已经有了一番算计，他早已经里下了赫赫功劳，实在不许再再作甚说你恶魔功绩来证明自己，早就起了隐退之心。

只是嬴政不肯放他走罢了。

若是把陈凡呆带在身边好好栽培，数年后把陈凡举荐给嬴政，让陈凡接自己的班，自己不就能脱身了？

陈凡跪坐在席位上，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自然是不会知道老谋深算的内史腾心中的计划……

“耳东啊，你可知儒圣陈凡被逐出孔圣山之事？”

此言一出，陈凡不由怔了一下，放下酒樽：“有所耳闻，始皇帝陛下似乎是对那个陈凡很是重视？”

内史腾点了下头：“何止是重视，陛下可说是求贤若渴！”

“儒圣陈凡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当年陈凡十四岁孤身入楚地，刀斧加身而不屈节，命如纸薄却毫无畏惧！成功游说楚国君臣，把儒家弟子三千人从楚狱中救出，实在是让人敬佩！”

“如此功绩，便是当年的甘罗也无法相比……”

“奈何儒家却恩将仇报，将陈凡逐出孔圣山！堂堂儒圣却遭此羞辱，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不过无妨，陛下求贤之心天下皆知，陈凡最终还是要与他的两位师侄韩非，李斯一般入大秦朝堂之上的……”

“你可知儒圣所著的《灭六国书》？”

陈凡都要听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奸巨猾的内史腾难道是看穿了自己不成？

“《灭六国书》？不曾听闻过……”陈凡蹙眉，好像是听说了未知的事物一般。

内史腾深吸了口气，仿佛是讲述见不得人的秘史一般，道：“这《灭六国书》，天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却又改变了天下大势！”

“我说与你听，不要外传！”

“这儒圣陈凡，虽远在孔圣山，有儒圣之名，却不拘泥于儒家禁锢，对法，墨，兵等学问颇有兴趣，且心向大秦……”

“他曾耗费无数心血，写出了《灭六国书》！对天下大势进行了分析，对灭六国的顺序做了推演，并根据各国的情况，估算天时地利人和，给除了灭六国的最佳方案……”

“那真是一本旷世奇书啊！”

“我曾有幸看过灭韩一篇，我依其策，旦夕之间攻克新郑，掀开了灭国大战的序幕！”

“王贲曾看过灭魏一篇，这才有了那日的水淹大梁城！”

老将军王翦曾看过灭赵，灭楚，灭燕，灭齐等四篇……而真正看过全书的，天下间只有献书的李斯，和始皇帝陛下二人！”

“儒家七圣之位，李斯，韩非都曾位列其中，此二人都有治世大才，然同他们的小师叔陈凡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话音落下，陈凡略微有些心慌了。

内史腾这老狐狸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做什么？

莫非内史腾已经看穿了我？

“竟然还有此事，那始皇帝陛下对陈凡的看重也倒是无可厚非了……”陈凡悻悻然道，一副虽然我没听懂，但是大受震撼的神情。

“除非有意外发生，否则陈凡入朝堂，居高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虽有才，可与儒圣陈凡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日后你随我做事，需得注意万万不可冒犯陈凡，否则就是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终于，内史腾说出了最终目的。

第一，敲打“耳东”，用陈凡来敲打“耳东”，以后不能恃才狂傲。

第二，拉进关系，明说了以后随我做事，提拔栽培之意昭然若揭！

第三，提醒！以后跟着我混起来了，可千万不要去得罪那陈凡！

这下陈凡心头了然。

他肯定是不会得罪那位儒圣陈凡的……

当下陈凡拱手，很是郑重道：“多谢内史书大人教诲！”

内史腾点了下头，如此有才能又知进退的后生，却是难得。

“耳东啊，听说招收你的官吏问你有何擅长之时，你说的是诗词统筹，治国之道……”

好家伙，这内史腾果然在查自己的根底了。

不过自己可是从孔圣山千万里之外入函谷关，来到这咸阳城的，自己又隐姓埋名，晾他也查不出什么……

查出自己说了句诗词统筹，治国之道估计也就到底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内史腾有心培养陈凡，但也要对陈凡知根知底，然而陈凡似乎是突然出现在咸阳一般，根本查无可查！

“诗词统筹，治国之道……”

“我对诗词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你的统筹之才确实让人大开眼界，只是不知你所说的治国之道，能否浅谈一二？”内史腾试探般的问道。

这个耳东的才能究竟到了哪一步？

若只是擅长统筹，恐怕就只能留下治粟府了……

“内史大人恕罪，那些都不过是耳东大话罢了，想着藉此能在秦廷中博个好些的位置而已。”陈凡风轻云淡的回应。

他又如何看不出这位内史大人，是在试他的根底？

内史腾是要看看他胸中到底有没有韬略？

然而陈凡目前是不会告诉他的……

在其位，谋其政，在治粟府就不要谈论其他无关的事情。

陈凡现在是治粟府的小吏，只管统筹！

在其位，谋其政，不再其位，不谋其政！

之前陈凡之所以会写出《灭六国书》主动传给嬴政，那时自己又不在秦国任职，相当于“民间智库”，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给嬴政提建议。

现在却是不同了。

若不能为位上卿，成封疆大吏，陈凡是不会对治国大事指手画脚的……

然而一番推背换盏，酒过三四五六七八巡，渐渐陈凡有些上头了。

“这，这关中的酒，确实要比山东的酒要烈许多，是真上头……”陈凡心道，他已经开始脸红脖子粗了，且昏昏欲睡……

“耳东？”内史腾唤了一声。

陈凡打起精神，规规矩矩的拱手：“内史大人，在下实在不胜酒力，就，就先告退了。”

陈凡说着就想走，此时刚刚喝开了的内史腾却开始吐露心迹，只听他道：“唉！”

“陛下灭六国，平天下，我好歹也算是立下汉马功劳，如今帝国前路茫茫，我心忧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独自苦闷……”

陈凡晃晃悠悠的还没站起来，就被内史腾的这句话给按下去了。

“如今朝堂之上，围绕大秦的将来是行分封还是郡县，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若行郡县，强制推行秦法，只恐山东六国百姓意识难以接受……耳东啊，你也是关东之人，秦法严苛的程度，你也是知道的……”

“可若不推行郡县而分封的话，大秦百万大军的开销何解？”

“若无百万大军，北方之匈奴，东胡，南方百越，西北羌胡……帝国安危如何保证？”

“尤其是是北方的匈奴，实乃大秦心腹大患，他们数十万骑兵来人去如风……”

内史腾越说，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解甲归田，眼不见为净也就好了，可偏偏嬴政把这他不放手，位居九卿何等的尊贵？

大秦帝国的宏伟，也留下了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帝国的安危与前途，他怎么能不忧心？

正当内史腾痛心疾首，眉头紧蹙，万般苦恼的时候，却听得一阵笑声入耳……

“这，这，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史腾抬眼一看，却见是陈凡醉眼朦胧，趴下桌案上发笑。

没错，陈凡喝大了。

“内史大人何须如此，我有一策，可解此愁！”

“名曰，一国……两制……，郡县与分封，未必不能并行。”

“至于内史大人所有的匈奴，实在是……”

陈凡嘴角满是不屑：“大秦的心腹之患，匈奴也配……”

轰隆隆！！~

深夜，雷霆霹雳，咸阳一瞬间恍若白昼！

片刻后，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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