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佛像中暗藏的死婴,刘梓潼惊讶地捂住了嘴,口中念叨:
“怎么会?这佛像里竟然有这种脏东西?”
张云玄淡淡道:“死婴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死婴之上还附着了极其强大的降头术。”
刘梓潼连忙问道:“什么是降头术。”
张云玄解释道:“一种流行于南洋地区的巫术。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画个圈圈诅咒你。”
刘梓潼顿时扑哧一笑,她明明还生气,但还是被张云玄的冷笑话给逗乐了。
张云玄又说道:“得亏你及时来找我,所以这降头术对你的影响还不大。现在你只是走霉运,再发展下去,你很可能因此丧命!”
闻言,刘梓潼脸色一沉,“罗叔竟然想害我性命?”
“这罗叔和你关系很好?”
“他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最近我在争夺公司的管理权,他给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呀,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害我?”
张云玄冷笑道:“就和这佛像一个道理,外面塑着金身,内里却暗藏杀机。人心隔肚皮啊。”
刘梓潼朱唇紧咬:“不行,我得把他叫上来当面对质。我倒要问问他,他究竟是何想法!”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张云玄将她拦住:
“问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做呢?把他送进监狱?我得提醒你,降头术这种东西可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
刘梓潼一下愣住了。
是呀。就算罗厚生承认他在害人,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首先,自己无法让他受到法律制裁。
其次,一旦摊牌,自己势必和他这个大股东交恶,这对于立足未稳的自己十分不利。
难不成自己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我问你,你父亲去世前是不是表现得很反常?”张云玄突然又问。
刘梓潼皱眉想了想,惊呼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父亲身子一直很硬朗,可突然间却病倒了。医生都还没查清楚病因,他就与世长辞了。”
张云玄轻叹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之前他接触刘家祖辈尸骸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具尸体沾染了不同于吞淤鬼的邪气。
当时张云玄大概就猜到,刘梓潼父亲刘雄辉的死因并不简单。
而在眼前佛像内的死婴中,张云玄再次感知到了同样的邪气。
事实很明显。
送佛像的那个家伙,是想害死刘家两代人啊!
虽然张云玄没有明说,但刘梓潼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张道长,你的意思是?”
张云玄默默点头。
“怎么会?难道父亲是被罗厚生……”刘梓潼不敢再想,只能掩面痛哭。
张云玄轻声安慰:“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惩治这个畜生。”
“我当然也想啊,可我能怎么办呢?”刘梓潼哭泣道,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张云玄冷冷道:“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
“南洋的降头术,实际上是由我国的厌胜之术发展而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严格来说,玩诅咒这一套,我国可是南洋的祖宗!”
张云玄走到死婴之前,露出一脸坏笑:“而这厌胜之术,贫道也是略懂一二。”
……
旁晚六点。
到了下班时间,罗厚生大摇大摆地走出大厦,心里喜不自胜。
他本以为自己暗藏在佛像中的死婴会被那个年轻道士发现。
这一下午他都是提心吊胆的。
令他庆幸的是,刘梓潼并未来找自己麻烦,还贴心地给自己送来了一杯热茶。
看来自己的丑事并未败露。
他心中念道:“那道士还高人呢?真是搞笑。”
“还是南洋的降头师厉害,不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帮我杀了刘雄辉,而且刘梓潼估计也命不久矣了。”
“再过段时间,她一死,这雄辉集团就再无刘家人了。”
“到时候,我手握最高的股份,不但能顺理成章地接手公司,还能落个好名声!”
一想到这儿,罗厚生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啪唧!
罗厚生脚踩一坨热狗屎,笑声戛然而止,转而是破口大骂:
“我草,真他妈倒霉。明天就把后勤扫地的全他妈给开了,我草!”
有洁癖的他在上车前,将沾有狗屎的皮鞋小心翼翼脱下,随意丢在了停车场。
踩狗屎只是他霉运的开端。
而那双丢弃的皮鞋,将成为他的死劫!
驾车离开停车场没多久,罗厚生就悠哉悠哉地点起了烟。
嘴里还哼着小曲,继续畅想美好的未来。
突然,一辆吸粪车从拐角驶来。
罗厚生心头一惊,猛甩方向盘,同时嘴中习惯性地骂道:“我草!”
这一骂,烟头瞬间掉落。
没有了皮鞋,烟头直接烫在了他的脚掌。
突然的痛觉使得他下意识抽了一下脚。
一抽不要紧,他这就错过了踩刹车的最佳时机。
嘭!
挡风玻璃瞬间破裂。
幸运的是,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
不幸的是,他得眼睁睁看着米田共瀑布倾泻而下。
今日晚间头条:
一辆路虎揽胜追尾吸粪车,车主被万吨粪便淹没,当场殒命!
与此同时。
大夏千里之外。
南洋,暹罗。
某间寺庙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降头师突然倒地哀嚎。
他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座下的徒弟瞬间明白,这是降头术反噬的结果!
可师父如此高深,是何人能让他的降头术产生反噬呢?
降头师痛苦哀鸣,用尽生命最后一丝气力,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教导:“以后……别……别接大夏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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