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独自伤感怀疑人生的‘二师兄’,梁得乐无奈扶额。
料是他绞尽脑汁都猜不到面前这个怪物,竟是自己的小弟顾南卿。
梁得乐幽幽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在质疑自己如今是不是处在美色诱惑后的戒断反应。面前的这位猪...先生其实是错觉?!
不远处,梁瑞山和秦苍相继走来。
许是被顾南卿吓得不轻,梁得乐连忙上前,绕着小老弟雄壮的躯体转来转去……
“嗯~看起来比以前壮了不少。”
梁得乐由衷感慨道,面前的小老弟给他的感觉。不知为何,就像是自己三年前见他时,那个资质体质双开花的无双人杰。
没心思与乐舅寒暄,梁瑞山来到顾南卿面前,环顾一周,震撼道:“这...这里的药,你全吃了!?”
三人不久前还在一块,在秦苍的带领下祸祸了一块又一块的药田。现如今,这顾南卿一个人就吃光了一块地?
梁瑞山气个半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偷吃是吧,生怕我和秦苍抢你的?”
顾南卿自知理亏,缩个脑袋不再言语。可随即,许是越想越气。二师兄怯怯探出个脑袋,道:“你和秦苍吃的指不定比我多呢!”
“你!”
被说穿了心事正欲教他做人的梁瑞山被梁得乐匆忙打断,只见梁得乐微微正色。
“话说,你们把人天材地宝全吃了,就没有任何反应?我记得医术上说,很多药物都是相冲相生的。像你们这样一吃吃一片还屁事没有的,最好还是小心点。”
没有夸大其词,药理相生。有毒蛇的地方就有解毒的草药,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像求圣崖这般圣地,是不可能不懂这些。
诶,说到求圣崖……
“靠,你们这种吃法有没有得到那老头的同意啊?!”
梁得乐大骇,这是求圣崖啊哥们。你们这个吃法,会死人的!!!
视线转移,顾南卿梁瑞山二人很是默契,将目光转向秦苍。
有些难为情的秦苍打个饱嗝,将前因后果解释一番随后安慰道:“没事的,黄姨已经去找师父算账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梁得乐闻言恍然,噢~去找你师父算账了……
天杀你啊!
你有你师父护着,这俩二货没有啊!
不满地看向瑞山老弟,梁得乐很是失望。没想到自己这很是正经的侄儿,在面对诱惑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个选择。倒也是,有我的风范……
虽然瑞山这种雁过拔毛的性格自己很赞赏,可我们老梁家需要的是正人君子好不?
像这种不要碧莲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舅舅我嘛~
秦苍挠挠脑袋,见梁得乐好像很生气,随即问道:“方才我又找到了黄姨的一块药田,应该是最后一块了。要不……”
话音刚落,死猪一样的顾南卿眼睛瞪亮。便是正人君子梁瑞山,亦是不禁理了理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梁得乐摇摇头,好像是对梁瑞山彻底失望,渐渐朝远处走去……
众人愣在原地各有心思,秦苍不解,这世间竟有如此神人,可视天材地宝于无物?
梁瑞山心中一紧,拼命回忆乐舅神色。好像是因为自己的得寸进尺,让乐舅失望了。
无奈,悔恨,不一而足。
哪怕知道这样不好,但梁瑞山在狂吃这些山珍奇材时,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在变强!
自己先前与修行进度一切停滞许久的肉身力量,在逐渐回到自己体内。这让梁瑞山如何不喜,如何不惊!
胸口愈发燥热,梁瑞山细细感受那,仿佛有着无穷力量,能在此处爆发出来惊倒众生。
Yy之时,那离去的乐舅不知何时回来。拍拍自己的肩膀,扬了扬手中麻袋,催促说道:“走啊,药田呢!”
梁瑞山:.....
夏州,东海,天衍阁。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夜以继日的逃遁,张老儿终是来到此处,并将身后的婆娘甩开些许距离。
闲来无事人生苦短,张老儿拿出云镜看向家中的四个小娃,心头一颤。
圆滚滚的那个是什么?
是个人!!
镜头拉远一片狼藉,作为求圣崖之主。张老儿很快便认出了,这是崖内的另一处药田。
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啃了个干净,甚至连根茎都找不到影子。
饶是以张老这般修为,此刻都不禁冷汗直流。扭过头去朝黄老追来的方向看去,若被她知道……
不行不行
忙将这个危险的想法抛掷脑后,若黄老知道自己的宝贝们被....这帮小崽子铁定得被手撕咯。
走一步看一步,张老瞪大老眼看的真切。
梁得乐恨铁不成钢的斥责,知道询问老家伙意见,老者带着笑意不禁点头。
“嗯,还算有点良心,此子良善!”
秦苍抛出最后一块药田诱惑梁得乐,梁得乐失望离去。
“嗯嗯,当真是个正人君子。知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道理。”
再然后……当张老儿瞧见梁得乐带个麻袋在药田中自由翻转连吃带拿……
“好家伙你是狗吧!”
危险渐渐逼来,黄老的气息愈发浓烈。老头木得办法,只好收起云镜继续奔逃。
只是如今此时,他不是很想帮梁得乐担这个责任了……
二老逐渐远去,将天边的云彩猛地打散。
北岭,镇魔渊。
温逸凡面带愁容,让本就严肃的脸看上去愈发生人勿进。
“先前那姑娘,说的就是这吧?”
温逸凡不敢确定,温逸凡想再看看。
破败,荒凉。
镇魔渊底的一切看上去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忽然间,温逸凡心念一动,瞧见一座祭坛。
古朴老气庄严肃穆,其上雕刻的漫天神佛诸天神魔让其侧目。
感受到其内蕴含的恐怖气息,温逸凡见猎心喜一步上前。踏入上古证道之地,寻找梁珺濡的踪迹。
回过神来,只见温逸凡置身一片战场,硝烟四起拼砍之声四处而起。
忽然间,一柄长刀突地朝温逸凡站立之处而去。
来人迷茫,方才此处明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为何又消失不见?
带着困惑,来人前去收刀。
却从背后被人捅了个通透,看着自后穿胸的长刀,瞳孔猛缩。这不就是……他自己的刀?
气息未绝,来者被人持刀架在空中,好似玩物。
挣扎逐渐减弱,弥留之际。
来人只是听见身后的男人淡淡问了句,知不知道梁珺濡后,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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