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市滨江区府衙牢房内,谢安被推搡着推入一件牢房。
牢房内还坐着几名囚徒,看上去要么满脸横肉很不好惹,要么一身纹身。
显然谢安的待遇是犯人级别的。
对此谢安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却又见,那陈捕头与其中一名犯人交头接耳,他耳朵一动,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豹子,看到新来的那小子没有,给他点苦头吃,有你的好处。”
名叫豹子的彪型大汉眉头一挑,狞笑一声。“陈哥放心,保证让他好好爽爽。”
陈捕头拍了拍豹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望了谢安一眼,转身离去。
“倒霉的小子,惹谁不好,惹到孙秘书的人,这一次不脱一层皮,哼..出不去了...”
牢狱之内,众囚徒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望着谢安。
而陈捕头,他摇了摇头消失在牢房外。
...
此时,府衙的办公室内,一名西装革履打扮的中年人正端坐在办公室主座,一旁的府衙总捕头位居副坐,正一脸殷勤的端茶递水。
陈捕头踏入门来,只听中年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正对着手机说着。
“瘫痪了?这么严重?”
陈捕头见情况微妙,进了门,连入座都不敢,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待到中年男人放下手机,脸上已经再不见一丝气度,阴沉的可怕。
见孙秘书的脸色如此阴沉,府衙总捕头脸上一滴冷汗滑落,眼前这位可是沉江市一把手手底下的大红人,自己这豆丁大的官,生死富贵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孙秘书,令弟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端起一杯茶,来到唇边,怒上心头,一把砸碎在地上。
砰!总捕头和陈捕头的身子同时一抖,不敢在多嘴
半响孙秘书的表情才缓和下来,阴沉沉的问道。
“动手的人呢?抓来了没?”
“陈捕头。”总捕头将目光投向刚刚进来的陈捕头身上。
陈捕头头一低。
“大人,人已经带回来了,现在关在拘留室里面呢。”
“关起来了?”孙秘书语调高昂起来。
“林总捕头,你们的府衙的办事效率这么低下的么?不速速做了笔录定下罪,难道要等我亲自去问么?”
一时间,压力来到了陈捕头身上,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打人的小子,很可能是正当防卫。”
“嗯?”孙秘书的眼中的怒意几乎要藏不住了。
一拍桌子!
他蹭一下站了起来!声色俱厉。
“放屁!难道我弟弟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还是和活该不成?”
陈捕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林总捕头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只能灰溜溜的关门离场。
办公室内,林捕头拿出案卷,一边翻给对方看,一边对着孙秘书解释道。
“孙秘书,从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不少对那小子定罪,除非...”
“除非什么?”孙秘书扫了林总捕头一眼。
似乎想到自己的仕途。林总捕头一咬牙。“除非那个报案人改口。”
孙秘书嘿嘿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总捕头。
“那你就这么去办把。”
...
牢房内,此时的谢安躺在一张铁床上,闭目养神,这原本是豹子的床铺,不过此时的的豹子已经倒在地上,两之眼睛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拘留室中的其他犯人都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眼睛死死盯着谢安,一个个的身子贴着墙壁,恨不得将自己挤进墙缝之中去。
很显然,刚刚这拘留室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另他们恐惧的事情。
牢房外,陈捕头一脸吃瘪模样的走了过来,骂骂咧咧道。
“怎么样了,那小子招了没有?”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陈捕头察觉出不妙,大步走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豹子,顿时双目一瞪。
“谁干的,在拘留室里面也敢动手,真是不怕死。”
“这里有监控的不知道么?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立功。”
但饶是陈捕头这么说,一众囚徒依然没有一个松口,只是紧贴着墙壁的身子没有那么紧绷罢了。
看到陈捕头到来,谢安看了他一眼说道。
“可以给我做笔录了么?我今天刚到沉江市,我约好了要与亲友会面,再不出去联系她们的话她们会担心的。”
陈捕头冷哼一声。
“小子,省省吧,还与谁约好了,你蓄意伤人,意图谋杀,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我这一趟就是抓你去问话的。”
“蓄意伤人?意图谋杀?”谢安,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们,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陈捕头哼一声,打开牢门道。
“不用狡辩,是与不是,一问便知道。”
谢安,大步踏出牢房,跟在陈捕头的身后。
“既然要问话,那就来吧。”
陈捕头看着谢安满脸的不屑,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来到审问室,谢安一屁股做到那冰凉的椅子上。
“问吧,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
对面的两名捕头对视一眼,说道。
“谢安,男,大夏华中渔阳人,身份码4.....,是不是你?”
谢安扫了对方几眼,微微抬头。
“好了别来那些虚的,你们说我蓄意伤人,把证据拿出来把。”
“如果拿不出来,就赶紧放人。”
两名捕快对视一眼,拿出一台录音机。
伴随着录音机内的声音逐渐传来,谢安眉头一凝。
“是那个史芳的声音...难道是她?”
只听那史芳在录音中说道。
“...那个小伙子根本不是正当防卫,从头到尾,都是他无故对那些人出手。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他的帮助,我根本不认识他。”
“史芳,你说的这些,是否是你的真实意愿,有无欺瞒?”
史芳:“我说的绝对真实。”
【!呵呵,原来是个老掉牙的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谢安冷笑一声。
听到这里,谢安已经明白了,原来是史芳那个女人的原因,难怪自己前世莫名其妙就被通缉,抓紧去坐大牢。
陈捕头适时的站了出来。
“谢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没有的话就在这份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把。”
一边说着他将一份认罪书丢到谢安面前。
正当众人以为谢安要低头认罪,或者大声喊冤之际。
谢安确实一脸的了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就说嘛,原来是那个女人坑害了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通了!想通了!我就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统计,原来是个老套的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哈哈哈。”
说罢,谢安忽然哈哈大笑,身子一挺,在一众捕快震惊的眼神中,他探出手来,轻轻一撕,居然将他那后悔椅上的厚实钢板生生撕开。
噼里啪啦之间,一整张后悔椅居然被谢安捏成一团铁球,啪嗒一声,甩在地上。
而他的身影也直挺挺站了起来。
面对如此一幕,整个审问室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审问室内外,无论是问话的捕快,还是在单向玻璃后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孙秘书,林总捕,都是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这!还是人么?”
审问室内,两名捕快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配枪,指着谢安。
“停下,不要动!否则我们开枪了。”
面对威胁,谢安,脸色泰然,不动如山,眼角轻轻一瞥,却露出一丝怀念。
谢安:“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是枪啊,这玩意得有多久没见过了,万年了把。”
“不过,你们拿着这玩意想干什么?杀人?”
两名捕快身子挺得更直了,手中的枪死死指着谢安的脑袋。
“双手抱头,蹲下!”
面对呵斥,谢安眉头一挑,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动手,反而主动丢出一枚U盘大小的机器,机器落在地面,咔嚓几声开始播放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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