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由于守株待兔,他们没有别的猎获,思来想去,疤脸儿按照以前的经验,干脆向营地里的民兵借粮,再撑上二十天。
等待的时光就是漫长的,相比于疯跑一天,等待是那样的难熬,当你把时间全都用来数时间,完完整整的拥有时间,就很漫长。
“叔,这成吗?”
“没法子了,不弄到一头大家伙,年就没法过了。”
“要不,我们还是打几只野兔子吧,疤脸儿,我们可不想再等了。”
“去去去,你们要是走了,弄到大家伙我可不分给你们啊。”
十人的队伍出现了分歧,最终只剩下掩烛,疤脸儿,郝连子他们三个人还在等待捕捉一头大家伙。人的悲欢并不相同,离开的几人运气还算不错,一天就弄到了八只兔子,三只山鸡,为了庆祝,照例把头一天的猎物弄了些打打牙祭。
终于,等到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在一天的黎明时分,掩烛瞧见四五头成年沙牛就在陷阱不远的地方喝水。
“疤脸儿叔,连子叔,快起来,快看快看!”
“奶奶的,可算等到了,发财了发财了,说说看,我们抓哪一头?”
掩烛可是当过兵的人,一旦有了把握,怎么能只局限一点,立马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疤脸儿叔,连子叔,我觉得,我们这样,先盯着那头最大的,一会儿连子叔抄后,只要一吓,这几头沙牛就进了我们陷阱里,运气好,我们先逮住最大的那头,有机会我们再抓活的弄到那头小一些的,连子叔不是刚买了一头黄耕牛,咱们带回去训一训,这要是成了,咱们三家少说能再开二十亩地,这不更好?”
“好法子啊,可我们的陷阱太简陋,恐怕还是先干掉一头。”
“那就看连子叔箭法准不准了,你要是能一箭从后面跟我们快速撂倒一头,我们就有时间干倒另一头了,就算是两头死的,那也足够我们过个丰年不是?”
没有人会嫌弃东西少,疤脸儿本就是为了过个好年才来打猎,郝连子更不必说,他新买了一头黄耕牛,可是把存了几年的家底都砸了进去,这一年除了口粮,油盐酱醋全都省了,要能多弄点,这后面一年就能不那么难熬。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能不能过个好年,可就看这一回了!”
三人打定主意,郝连子背上弓箭和砍刀,悄悄地绕到沙牛后边去,掩烛和疤脸儿则一左一右,待在陷阱前边,手里带着则是木枪。
他们原本布置的陷阱是浅坑半桩,因为人类痕迹太多,野物就不会过来了,这些陷阱只能击伤猎物,要彻底捕捉,还需要人力,若是十个人还在,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眼下就三个人,有点运气的成分,要知道,这些野物受伤之后吃痛,指不定疯跑一阵无影无踪,就算是活不下来也跑得老远。
天色还没完全亮开,带着一点灰暗色,不过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掩烛看到郝连子那边已经示意准备完毕,遍和疤脸儿打个手势,准备开始。
嗖!-噗!
一箭射出,中了,听声音是死死的钉在了肉里边,而且扎得很深,紧接着郝连子用了最快的速度挽弓搭箭来了第二箭,呲的一声,似乎只是擦到了皮肉。
沙牛反应机敏,这可是能在沙漠里和狼群共生的动物,警觉很高,第一箭射出之后,便一下子散开,而且五头沙牛,分散跑开,两头直接往侧面跑,没进陷阱,三头冲入了陷阱区域,最先中箭的那头沙牛几乎是跳着奔入陷阱,巧合的是似乎是吃痛一下子激发了力道,一下子跳的老远,不偏不倚直接跃进了陷阱的拌坑里,腹部直接装上了桩子和签子,却不料力道异常的大,前蹄居然猛地踢飞了几根签子,正好掩烛也抄起木枪冲上去。
一下子木签子飞射,两根正好对着掩烛过去,一下子来不及反应,让开身子,巨大的冲力还是扎中了一根,捅在了他的左肩,掩烛吃痛,但顾不了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沙牛腹部就是狠狠一捅。
没想到这头沙牛生命力如此顽强,也许是生死之间的挣扎迸发了更急强大的力道,本就一百多斤的身体,前腿手上,但仍然保持着向前的势头,这般强大的力道狠狠朝着掩烛冲来,疤脸儿眼见不妙,
“快让开!”
可人的反应怎么可能快的过情急之下一句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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