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降临：开局天动万象
第三十六章 挥手告别昔日的云彩（旧版）

地脉岩洞之内。

被斩下的头颅漂浮而起，又接回在了弥怒的身躯上，白色的光亮从这具尸体上传出，光亮渐渐散去，略显透明的弥怒出现在了萧云和钟离眼前。

“这里是……哪里？伐难和应达呢？我记得业障……”

“冷静点，弥怒。”

温和的声音响起，钟离看着眼前的这一道残魂，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愧疚。

“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什么人。”

“看看你的身躯，你已经成了一道残魂了，至于我，虽然我换了一道化身，但我想你能认出来。”

弥怒低下头，看见了倒在地下的自己的尸体，他伸出手想轻触一下，虚幻灵体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原来如此，我确实已经死了啊，料想也该如此，记忆中的最后一刻我是被业障吞噬了的，存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抬起头，看向那个此前发声告诉他现况的男人，那份眼神中不怒自威的龙气，仿佛与天地合而为一的仙人气质，让弥怒一时愣了神。

已经有多少年未曾感受到过这道气息了，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与他对应。

单膝跪地，弥怒低下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

“心猿大将弥怒，见过岩王帝君。”

“起来吧，无须多礼。”

钟离并没有阻止弥怒下跪行礼，这是他麾下的仙人们对他的尊敬，若是拒绝接受这份礼节反而会使他们内心不适。

弥怒站起身来，抱拳向前。

“帝君大人，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您来此有何要事嘱咐属下，纵使只有一缕残魂，弥怒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萧云有些感概。

“世人皆知帝君与仙人们签订契约，令他们守护璃月，殊不知令仙人们尽心尽力的，不仅仅是契约，更是帝君的人格魅力。”

“在强者面前，契约好似一纸空谈，但契约依然有效，那是因为契约双方的信任与尊重，而信任的原因，便在于此了。”

钟离伸手向前向上轻托，弥怒的灵体随即恢复站立状态。

“你与伐难被业障侵蚀，同归于尽，应达自杀崩溃而亡，浮舍记忆丢失，最终战死层岩巨渊。五大夜叉，如今只剩魈一人。你之所以在此，是被一位黑暗存在偷去尸身炼作傀儡，我与身边这位友人将你净化得到了你还寄托在身体中的一缕魂魄。”

弥怒瞪大了眼，面容沉稳温和的他此刻却是有些失态。

“大家……几乎都逝去了吗？”

弥怒沉默。

“你追随我几百余年，从未擅离职守，甚至献出生命，我心怀愧疚，向你在此道歉与感谢。这也是面对现在的你，我所唯一能做到的事。”

说着，钟离微微躬身，向弥怒弯腰鞠躬。

这下，弥怒和萧云的眼睛算是合不上了。

“虽然感觉帝君道歉的话很违和，但以他的性格而言，倒也是合乎逻辑的。”

萧云一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横放着托住捏下巴的手的胳膊肘，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

弥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开始泛红，整个人手忙脚乱起来，即使是虚幻的灵魂状态下仍能看清他通红的双颊。弥怒慌忙上前想将帝君扶起，双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帝君不必如此，守护璃月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所在，您本就没有必要道歉的，帝君快快请起。”

帝君没有回应，依然保持鞠躬姿势。

慌张的弥怒四处张望，看着一旁看戏的萧云，他赶忙打手势示意萧云把钟离扶起来。

萧云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良久，钟离直起身来，再次看向弥怒。

“弥怒，你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时刻，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帮你完成的。”

弥怒思考片刻，抬头笑笑。

“帝君，我的愿望只有一个，愿璃月万世繁盛，屹立不倒。”

话毕，弥怒的身躯化作一张张飞牌，一点点，一点点，飞向四周，散在空气中。

“放心，会实现的。”

抬头看着眼前景色，钟离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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