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额头有细细的冷汗渗出。
被一群大男人扶到了床上。
“血……有血……”
贾张氏手脚哆嗦,跟着进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秦淮茹的腿部。
那里正有一条蜿蜒的红色液体,缓缓流下。
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淮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遗腹子呀!
极有可能还是个大胖小子!
贾张氏吓得缩紧了身子,双腿不停颤抖:“快,快叫接生员!”
肚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
说不准这一摔跤,会早产!
易中海气得瞪了贾张氏一眼:“叫什么接生员,送医院去!”
这老虔婆。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节约钱。
要说棒梗偷钱,跟贾张氏没关系。
易中海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贾张氏苦着脸。
如果贾东旭还在。
身为第三轧钢厂的工人家属,可以去医务室看病。
基本不要什么钱,都是厂里出。
可现在贾东旭没了呀!
现在去医院,就等于花钱。
贾张氏是一万个舍不得!
瞧见贾张氏的脸色,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
说话也就更直白一些了:“你让棒梗偷了院里人这么多钱,还怕没钱?”
贾张氏一听,急了。
脖子拧成绳,眼睛瞪得像鸡蛋:“你胡说,我家棒梗什么时候偷钱了!”
贾张氏知道,打死都不能把这个罪名认下。
否则得到的钱,都得吐出来!
易中海闻言,气得不行。
人证物证具在,贾张氏还想抵赖?
易中海正准备呵斥的时候。
“唔……痛……”秦淮茹抱着肚子,无意识一般地呢喃着。
易中海跺了跺脚:“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秦淮茹的情况,根本经不起折腾。
要是硬把她带去医院,恐怕半路就得出事!
易中海走出屋子。
就看见无数人,围在门口。
低声议论着什么。
“你说秦淮茹,该不会是装的吧?棒梗偷了这么多钱,她不想还了?”
“有可能,否则早不痛晚不痛的,干嘛偏偏现在痛!”
“甭说了,就看明早怎么处理吧。反正我家的钱,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
“就是,必须要让秦淮茹吐出来!”
听见这些话。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抬起头,对周围人呵斥道:“都围在门口干嘛呢?”
“没看到淮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别吵到她!”
众人面面相觑。
阎埠贵见状,站在最前面,提高音调:“老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都是邻居,大家这也是关心淮茹的身体情况!”
“当然,也关心被偷走的钱,应该咋办!”
易中海脸色黑沉。
这个阎埠贵。
嗜财如命!
棒梗也真是的,偷谁的不好,偏偏去偷阎埠贵的。
这下好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安抚道:“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出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但是现在淮茹情况危急,必须去叫医生。”
“都是一个院的,就应该互相关照。这种时候,就不要去打扰淮茹了。”
听见易中海这话。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办?
钱在秦淮茹手里。
他们就算想拿回来,那也得秦淮茹给吧。
而且易中海在四合院里,的确比较有威信。
既然易中海说了,会解决这件事,大家伙也就甭闹了。
眼见人们纷纷散去。
易中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迈着四方步,往医务室的方向去。
此时,屋内。
本该痛不欲生的秦淮茹。
在易中海离开后,却睁开了眼睛!
那张鹅蛋脸上,还带着一丝丝苍白。
她拉着棒梗的手,嘴唇微微阖动:“棒梗,你跟妈说实话,那些钱,你偷没偷?”
不等棒梗回答。
贾张氏直接就叫起来了:“没偷!当然没偷!”
秦淮茹微微的凝眉,她不露声色地看着棒梗:“你来说。”
棒梗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虚弱地秦淮茹。
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秦淮茹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
“那偷来的钱,你都放在哪了?”秦淮茹颤抖着问道。
棒梗看了一眼贾张氏。
秦淮茹顿时明白了。
合着,棒梗偷来的钱,全都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顿时慌了,急忙道:“东旭这不是走了吗,咱们家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妈,还剩下多少?”秦淮茹表情麻木地问道。
贾张氏顿了顿,开口道:“还剩下63.5块。”
秦淮茹的呼吸声变得更重了!
她捧着肚子,垂下扇子般的睫毛,似乎在沉思什么。
半晌后。
秦淮茹握住棒梗的手,轻声道:“今晚,你去三大爷家,把铁盒上的手印擦了。”
“还有菜窖的脚印,也擦干净!”
“注意,别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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