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京城。市井街道上。
林天宝(二十三岁)游荡在街上。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他贪婪地扫视街道旁的小吃摊点。
他不由自主地来到一家炸油条摊点前,可怜兮兮地望着锅内翻滚的油条。
“去、去、去!”摊主厌恶地轰他。
林天宝:“你------你们炸油条太费、费油、我、我有一个省、省油的办法。”
“真的?”卖油条的一听,喜出望外,忙拿出一盘油条让他吃,指望他指点省油的办法。
这时,戴着面纱斗笠的南宫紫霖走过来看着林天宝他们。
林天宝狼吞虎咽地吃完油条,又从腰上解下一只水壶递给卖油条的。
卖油条的赶紧将水壶中灌满豆浆。
林天宝抹着嘴唇将水壶拴在腰上,悠闲地打着饱嗝。
卖油条的急了,催问道:“您倒是说说省油的办法呀!”
“卖、卖蒸馍!”林天宝答道。
卖油条的气得直跺脚:“好小子,看我不揍你!”
南宫紫霖似乎笑了一下。
“哎哟!哎哟!”林天宝捂着小腹叫道:“你、你的油、油条不干净,我吃了肚、肚子疼,哎
哟!”
卖油条的明白了,赶紧道:“走吧!走吧!算我倒霉。”
南宫紫霖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林天宝心满意足地离开,与南宫紫霖并肩走着并斜眼看她。
南宫紫霖扫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林天宝继续在街上闲逛。
他来到一家铁匠铺前,双眼死盯着铁匠手中烧红的铁条。
铁匠:“看什么看!滚!”
林天宝:“你要是给我、我一百文钱,我敢、敢用舌头舔它。”
这时,南宫紫霖止步似乎很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铁匠:“哟!还真有不要命的,我倒要见识见识。”
四周的人也听得稀奇,都围了过来。
铁匠拿出一串铜钱递给林天宝:“快舔!”
林天宝拿过铜钱,伸出舌头在铜钱上舔了一下,放进怀里。
铁匠目瞪口呆,方知上当,众人哄堂大笑。
林天宝扬长而去。
南宫紫霖撩起面纱,微微地笑了。
众人被她的美貌所震惊,皆目瞪口呆。
茶楼
南宫紫霖走了进来。
店小二迎了过来:“姑娘,里边请。”
南宫紫霖直接上楼。
六合酒楼
纳兰容若(二十五岁)凭栏而立,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嗯!”他身后传来一声干咳,一名衣装华丽,气宇轩昂的公子模样的青年从屋内走出。
“四爷”纳兰容若欲行礼,那公子摆了摆手,站到他身边,也凭栏远眺。
四爷回头对纳兰容若道:“容若,看宿雨初晴,景色明丽,何不做词一首?”
纳兰容若恭敬地:“回四爷,在下不敢班门弄斧。”
四爷:“你一向出口成章,但做无妨。”
“是。”纳兰容若沉思片刻,即作一首《菩萨蛮》道:“窗前桃蕊娇如倦,东风泪洗胭脂面。
人在小红楼,离情唱石州,夜来双燕宿,灯背屏腰绿,看尽雨阑珊,薄衾寒不寒?”
四爷:“好,真不愧是天下文章第一家。即便是李后主再生,亦不过而矣。”
纳兰容若:“岂敢、岂敢。”
这时四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茶楼上的南宫紫霖。
纳兰容若也顺着四爷的目光看过去。
四爷:“这个姑娘一定很漂亮。”
纳兰容若:“四爷,她可能很漂亮,但却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四爷惊讶地:“为什么这么说?”
纳兰容若:“我已经感到一股杀气。”
纳兰容若拿出无音笛,吹了三下。
四爷;“小题大做了吧。”
纳兰容若:“保护四爷是我的职责。”
四爷又朝南宫紫霖望去。
这时,对面茶楼上出现了两位花甲老人坐在南宫紫霖不远处。
四爷:“你怎么把昆仑二老都惊动了?”
纳兰容若:“江湖险恶。”
茶楼
南宫紫霖静静地喝着茶。
昆仑二老不时地打量她。
昆仑二老之一的胡业书喝了口茶道:“纳兰公子真是小题大做。”
温俊杰:“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六合酒楼雅座
四爷和纳兰容若望着对面的南宫紫霖。
南宫紫霖也朝这边望过来。
纳兰容若:“四爷,请离开窗户。”
四爷:“有你在我怕什么。”
“抓住他!”楼下乱作一团,几名伙计模样的人在追林天宝。
卟通!林天宝跌倒,几名伙计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林天宝紧紧将一团纸包藏在腹下任凭伙计们痛打。
纳兰容若看不过去:“四爷,您看------”
四爷:“小偷而已,自作自受。”
那些伙计们打够了,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天宝艰难地爬起来,嘟嚷了几句,来到街角处,那里躺着一名几近奄奄一息的病汉。
“谢、谢放大哥!我、我弄到、到吃的了!”林天宝将病汉扶起来,拿出那个纸包,铺在地上,包里放着馒头、烧饼,还有一只鸡腿。
林天宝解下水壶,给谢放喂了一些豆浆。
谢放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天宝,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
“大哥,这、这什么话,来,吃吧。”林天宝将鸡腿递了过去。
两人互相推让。
茶楼上,四爷感叹:“虽是市井小人,却义字当头。”
谢放吃着鸡腿发誓道:“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我一定要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完接着吃。”
林天宝笑道:“我要、要发达,哪有时间睡觉,我一定要、要吃尽天下美、美味,喝、喝尽天下美酒,嫖、嫖尽天下美妓,逛、逛尽天下美景。”
谢放:“再杀尽天下贪官。”
林天宝:“万万使不、不得,没、没有贪官,我、我怎么捞、捞钱?”
“让开!让开!驾!”几声吆喝声夹杂着叫喊声及马鞭的抽打声,十余骑人马从街的另一头狂奔而来。
街上的行人旅客,沿街摆摊设点的生意人顿感如临大敌,四处躲闪,一时间,人欢马嘶,鸡
飞狗跳。
马队由远而近飞奔而来,为首的是九门提督彭泰的大公子彭春。他耀武扬威地在街上横冲直撞。
他的随从个个背驽箭,挎雕弓,驾苍鹰,牵猛犬,如狼似虎般地跟在彭春身后,显然,他们要出城打猎。
一时间,整条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个疯和尚不知天高地厚地街上晃悠。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
林天宝和谢放吓得忙躲在角落里。
那疯和尚如同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依旧摇摇晃晃地在街上晃悠,嘴里依旧吟诗:“争名夺利几
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候。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
取勾?维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彭春飞奔而来的坐骑撞了过去。
“闪开!”彭春挥鞭抽向疯和尚,不料却一跟头从马上摔下来。
疯和尚并不理会,继续朝前走。
彭春躺在地上狂叫:“快!给我修理他!哎哟!哎哟!”
彭春的随从个个翻身下马,几个人扶起彭春,其余的将疯和尚拦住。
“秃驴!好大的胆子!”那几名随从一哄而上,围住疯和尚便打,疯和尚亦不还手,眼看疯和尚站不稳,跌倒在街心。
“给我狠狠地打!”彭春叫道。
那几名家丁又要动手,咚!咚!两声,两名家丁摔向街边,另外几名家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就被人打倒在地。
彭春举目一看,只见纳兰容若在活动身上的关节。
彭春大怒:“臭小子,敢跟我作对,小弟们,扁他!”
彭春的随从全都抄兵刃向纳兰容若冲去。
不料,纳兰容若身体微微一抖,那些家丁都被纳兰容若打翻在地。
纳兰容若将疯和尚搀起来。
四爷在一边摇着纸扇微笑。
一队巡逻的清兵闻风而至。
“少爷,怎么回事?”领兵的小头目问彭春。
彭春顿时精神大振:“快!给我抓回去!他们是天地会余孽!带回去严加审讯。”
“是!”小头目带领众士兵去抓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欲动手,四爷笑道:“我来,好长时间没活动筋骨了。”
“大胆!”小头目大怒,舞着刀扑向四爷。
四爷舞动纸扇,只几下,那些清兵的长矛全飞了出去。
那些清兵目瞪口呆。
彭春大惊:“反了!反了!快来人!”
彭春话音未落,搜!一道寒光从他头顶掠过,锦帽飞出。
彭春瘫倒在地上。
四爷将纸扇驾在他脖子上。
彭春战战兢兢地:“你要干什么?我爹可是九门提督,先皇宠臣,连当今天子也让他三分。”
四爷:“哦?吓死我了,多有冒犯。”
四爷笑着将纸扇收起来。
彭春从地上爬起来,撒腿便跑。哗啦!四爷收扇,彭春吓得又跌倒在地。几名家
丁将他扶了起来。
彭春:“小子,你等着!”
一帮人溜之大吉。
躲在四周店铺里的人们慢慢的围拢上来。
一老者对四爷道:“公子,快逃吧!那小太岁岂能善罢干休。”
很多人好心地劝四爷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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