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张飞开的酒肆前,许子墨这才想起刘备,不由得拍了拍脑门。
这家伙,总不是在搞什么鬼,又找借口偷溜出去鬼混了吧。
如果自己跟张飞他们聊上了,万一跟张飞先行拜了把子,刘备怎么办?
尽管有这么想过,可总是觉得不妥。
许子墨伸手,随意拦下一人。
“你可知道刘备的住处?”
被拦之人似乎受到惊吓,以为碰到打劫的,战战兢兢回答道:“知道,知道......”
许子墨也不多废口舌,从腰间摸出几枚铜板,递给那人。
“你去帮我给他带个话,让他来此处见我。”
闻言,被拦之人这才敢抬头看了看许子墨,只见他一脸的书生模样,虽然心中有气,可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不就是去传个话么,离这也不远,便答应了下来,也没有跟许子墨多做计较。
接过铜板,便要准备离开。
“等等!”
许子墨再次拦下了那人。
“又怎么了?”那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就憋着气,为了钱才不与他计较。
他又要搞什么?
“如果他不在家,还劳烦跑一趟城门榜文处寻他。”
“到时候你与刘备一同前来,我另有酬谢。”
许子墨不得不这么说。
眼下正处乱世,自己与那人又不相识,谁知道他会不会拿着钱直接跑了。
听闻将刘备带过来还有一份好处,那人欣喜不已,这钱赚的实属有些容易。
连忙嬉皮笑脸答应着,询问着许子墨不再有其他交待后,一溜烟的向着刘备家中方向奔去。
许子墨也是笑了笑,转身走进酒肆中。
张飞早已经准备好酒肉,酒肆中其他客人也早已被其赶走,并未收取一分钱财,客人们嘴上虽唠叨着,嘴里却乐开了花,
见许子墨走进来,连忙起身招呼。
“快来快来,某已经等候许久了。”
许子墨笑着点头致意,走近张飞所在桌前,坦然坐在席前。
倒是张飞,楞了一下,随后再次打量一番许子墨。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外表所看的那么柔弱,那般简单。
憨笑一声后,询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许子墨,许长宁。”
许子墨看也不看张飞,自顾自的抓起一块桌上的牛肉,直接啃食起来。
张飞也不介意,席地而坐,笑着说道:“某叫张飞,字翼德,祖辈都居住在涿郡,家里有些良田,平日里以卖酒屠猪为主,喜欢结交天下豪杰。刚才见你在榜前叹气,故而声音大了些,还望见谅。”
张飞的一番话,在许子墨看来,颇有一番炫耀财富的意思。
可惜从小没有跟张飞为伴,要不然现在自己应该不至于因为营养不良,而瘦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后悔。
凡事往长远了看。
许子墨看了一眼张飞,稍作停顿,抹了抹嘴角的油气,回了句没事,再次自顾自的啃食起来。
这也是他穿越过来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这般狼吞虎咽。
张飞点了点头,对许子墨也产生了些许欣赏之意。
“刚才你的回答,某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长宁兄弟,在眼下这乱世,有没有什么详细的打算?”
“打算?我准备参军。”
许子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告知张飞自己心里的想法。
演义只是演义,历史上的人物性格,还是得自己亲身了解才知道。
“参军?”
张飞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板着一张黑脸,很是不悦。
“你当真以为,当今之乱世,朝廷真的能够镇压的住?”
听闻张飞的话,许子墨很是意外。
没想到他对于当朝局势,看的竟如此透彻。
甚至,有那种意思?
这与电视中所演绎出来的莽夫形象,差别可太大了。
倒是自己,过于小心谨慎了。
放下手中肉糜,擦拭掉手中和嘴角的油腻后,认真询问着张飞:“你有何想法?”
“某手上倒是有些钱财,不如我们也招募一些人手,一起举事,你看如何?”
张飞说话间,眉眼瞥向许子墨,观察着他的表情。
如果许子墨有一丝不对的表情,立马结果了他。
这种事情,怎可让不可信之人知道。
没想到,他在许子墨脸上没看到一丝慌乱,反倒是有些惊喜。
要知道,私底下议论这种事情,若被朝廷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
这种事情,与谋逆无异,与外面的那些黄巾逆贼无异。
“你当真这样想?”
许子墨已经有些不确定了,张飞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个屠夫,一介莽夫了。
“哼!”
张飞冷哼一声,眼睛看向朝廷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失望之意。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当某从未说过!”
“有何不敢?!”
不等张飞回过神来,许子墨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已经选择一主,翼德若愿意,可随我一同拜他为主。”
“他日,共同为这天下,为黎明苍生,求得一份祥和安宁。”
说到这,许子墨有意停顿,等待着张飞的回话。
对于许子墨态度的转变,张飞毫不在意,只要是有这个想法的人,那都是他张翼德的朋友。
“敢问,那人姓甚名谁?”
“刘备。”
“刘备?”
张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许子墨,那神情,似乎要吃了许子墨一般。
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也是直到刘备的。
“就是那个卖草鞋的,刘备,刘玄德?”
“正是!”
许子墨站起身来,与张飞对视片刻,继续说道:“可不要小看了此人,他的身份,以至于将来成事,不可无他。”
“据传,他是汉室宗亲,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许子墨并没有直接肯定刘备的身份,其中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然是皇室之人,又为何流落到这市井街头,以贩卖草鞋为生?”
张飞挑了挑眉,心中天生对朝廷之人颇为反感。
可也好奇,刘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
许子墨正要说话,门外突然有一人,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四下观望后,发现张飞身影,径直冲了过来。
“东家,不好了!”
张飞很讨厌自己在与人会话时,突然被人打扰,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瞬间雷霆大发,一掌拍在桌子上,又似乎收回了力道,笨重的桌子瞬间散架。
许子墨也看出了这一细节,惊讶的瞪大了眼珠。
这是人拍出来的力量?
若不是收回了力道,只怕这桌子已然成为粉末了吧?
看来,演绎中还是有所保留啊!
“何事如此慌张?没见某正与人饮酒议事吗?”
若不是来人是张飞的人,只怕刚才那一掌,早就拍在他身上了。
来人已然见怪不怪了,张飞的火爆脾气,常人还真的难以忍受。
许子墨都尽收眼底,张飞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东家,您放在井里的肉,被人取走了!”
“什么?!”
张飞彻底爆发了。
原本刚杀的一头猪,由于天气太热,怕变质,便把一扇猪肉吊在肉铺门口的井中了。
又怕别人顺手牵羊给取走了,又在井上放了块千斤大石。
眼看着万无一失了,又觉得没什么乐趣,便在井边写了一行大字。
“谁能揭开石板,可取走好肉一刀。”
随后,便前往城门前看榜文去了。
谁曾想,这么一会的功夫,肉就被人取走了。
怎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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