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致命的错误。
其实就是:他早该衣锦还乡了。
不然,也不会被卷入新朝更迭的漩涡之中。
先是兵变。
先皇被杀,皇族子弟惨遭血洗。
后又是父女相争。
对于他们这种国之大臣而言,屁股坐在哪边就至关重要了。
为国?
还是为民?
又或是两者兼顾?
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将自己苦苦积累一生的清名毁于一旦。
所以,这个时候,站对队就显得十分重要。
是当保皇旧部,还是女帝新党?
旬一例只擅长断案,让他左右权衡这个中的利弊起来,有些为难他了。
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清楚。
不过聪明如旬一例,其实一早就知道女帝会来招揽他。
毕竟,他有一世清名。
然而,当他真看见女帝时。
旬一例还是惊了。
他设想过女帝此行都会带谁过来当说客,但万万没有想到。
她居然带白衣侯!
白衣侯啊!
跟女帝一同前来的居然是白衣侯!
旬一例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出。
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明,白衣侯为女帝新朝出山了。
既然如此。
那他旬一例还考虑个屁啊?
如今虞常均已死,敢问世上还有谁是传说中“一计阳谋安天下,两片青瓦佑红江”的白衣国士善后的对手?
想到那些皇族子弟死的死,牢的牢。
旬一例苦叹一声,直接开摆,选择放弃。
不等女帝开口,抢先说道:
“女帝陛下请回吧。”
“时间宝贵,莫浪费在闲谈之上。”
“刑部尚书旬一例,再次明示,会全力拥护陛下的新政。”
女帝骤然大喜,连道别的寒暄都忘了,‘好’一声后,转身就走。
这时,白衣侯苦笑一阵,知道他给女帝当了一回挡箭牌,无奈的叹了口气。
接着便是对旬一例微微一礼,直接表明来意。
“尚书大人,我过来是问一件事的。”
“敢问尚书大人,有关奸淫幼女之人的入刑条件,到了新朝是否有所改变啊?”
“可还是以十岁为界?”
听到这个问题,先一步走远的女帝。
皱起眉头。
也放慢了脚步。
白衣侯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有暗号?
旬一例同样有此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回白衣侯的话,这一条延续几百年,一直不曾改变。”
白衣侯懂了,再次一礼。
提步告辞。
与白衣侯并步走在归途上,女帝疑惑不解。
问道:“白衣侯,你平白无故的问这个作甚?身边有作奸犯科之人吗?”
白衣侯神秘一笑:“女帝觉得有,那就有吧。”
说完,白衣侯行至岔路,跪拜施礼,与女帝分道扬鞭。
女帝看着白衣侯离去的背影,直觉哪里有些古怪。
但是,不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中古怪在哪里……
最后,女帝干脆在心里打个点,然后继续拜访下一个官员。
她打算在明日上早朝之前,将京城里的这些个大官,一个个都拜访个遍。
所以,得抓紧时间了。
……
镜头重新拉回药铺。
经过阿雯她爹这么一折腾,长生堂药铺本就不是那么景气的生意。
业绩直线下降。
一字跌停!
公子站在门口卖力吆喝了半天。
不管药材怎么优惠。
都没人进来买。
不仅如此,他还换来了大姨大妈们一阵鄙夷的眼神。
显然,他淫魔神医的名头,估计已经在这邻里街坊中打响了。
以后的日子,都不好混了。
可见对于一个商人而言,名声还是至关重要的。
爱惜羽翼这件事。
从古至今都是商人必备的品格。
难受啊!
不会以后都这个样子了吧?
那以后吃什么啊?
一万两银子都还没有到账呢!
公子摸摸口袋,发觉马上就要囊中羞涩了,有些担心未来。
对阿雯的亲爹十分埋怨。
若非他胡搅蛮缠。
长生堂至于无人问津吗?
最后,气急败坏的公子干脆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了阿雯头上。
罚她站在门口挺起胸膛当门神。
告诉她今天不接到一单生意。
晚上就不许吃饭。
阿雯当即是弦然欲泣,奈何人微言轻,反抗不得,顿时又有些后悔选公子了。
她委屈极了,觉得这也不能怪她。
别的不说,经常出门跑业务的她,其实知道其他药铺的价格。
那都比咱们这里降价之后还要便宜呢......
公子对此浑然不知。
他只觉得是那些凡人没有眼力见儿。
神医的药不特别一点,如何体现神医的不凡之处?
不过,话虽如此。
无人求医,公子也就无事可干。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决定继续构建爱巢,修起了竹床。
一想到晚上可以睡新床,公子就乐呵呵的,浑然不知马上就有阴谋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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