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冷,两张厚被子分开睡,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许凯选择的是将两张被子盖在一起。
而自己,和娄晓娥很自然的就挤在一块了。
只是,那冲天的脚臭味,在深夜凌晨两点半的时候,瞬间让娄晓娥上头了。
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娄晓娥打开灯,怒不可遏的抬手一巴掌拍在被子上。
生怕外面有人偷听,娄晓娥压着声音道:“起来,别睡了……”
许凯就很无辜,很不情愿的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迷瞪着眼。
“又怎么了?嫂子,要是实在不行,我出去找个招待所住行吧?”
“你脚怎么那么臭?”
娄晓娥一手捂着鼻子,满脸痛苦的道。
“当兵时候落下的毛病啊。”许凯哭笑不得的道:“嫂子你也不想想,一天到晚的训练,风里雨里不分时候,那脚能不丑吗?”
娄晓娥翻着白眼,很没好气,抬脚狠狠将许凯的两条腿从被窝里踹出去了。
实在顶不住,晚上吃的火锅都快吐出来了。
“滚过来,到这边睡。”
“好嘞。”
许凯就很配合,几乎连磕巴都不打的,一个鲤鱼翻身,噗通一声站了起来。
扭身,倒下,盖上被子。
舒坦了。
娄晓娥穿着一身秋衣,背对着许凯,眼神中有些警惕,犹豫了片刻后,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床边上。
一米八多的大床,恨不得和许凯拉出一米七的距离。
可惜。
被子就没那么宽了。
娄晓娥这么拉扯被子,许凯肯定是不同意的,下意识的又将被子拽了过去。
于是,娄晓娥没被子了,冷得全身紧绷,本想赌气一下,奈何扛不住,下意识往床中间挪了挪身子。
许凯也挪了挪身子。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身上有了些暖意,许凯倍感舒坦的双臂枕着脑袋,仰头望着屋顶。
心是乱的。
“许二茂……”
娄晓娥顿时急切道:“把手拿掉,压我头发了。”
许凯转头看了下,还真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赶忙将双手缩进了被窝里。
啪嗒!
屋内的灯光熄灭了,有些尴尬的两人陷入安静,漆黑的夜色下,鸦雀无声。
许凯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娄晓娥紧张的呼吸声,不经意的碰了下,也能感觉到她全身紧绷的神经。
“嫂子……”
许凯有些忍不住的开口了。
“干吗?”
娄晓娥语气有些颤栗。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和许大茂……哦不,和我哥有没有这样睡过吗?”
许凯话说完,黑漆漆的卧室内,一片肃静,娄晓娥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没有回答,但也已经回答了。
许凯已经没心情再磨蹭下去,退伍回来,这是在京城睡的第二个晚上。
昨晚在派出所,自己就没睡好,现在他已经撑不住了。
至于娄晓娥的内心戏到底在想什么,许凯懒得去猜,翻了个身,两眼一闭,睡觉了。
几分钟后,鼾声如雷,时不时还磨一磨牙。
娄晓娥本来就很难入睡,这一下,彻底搞的没困意了。
紧绷着全身,缓缓转过头,透过黑夜,看了下小叔子,又轻轻推了推,纹丝不动。
呼~~~ZZzz...
呼~~~ZZzz...
“二……二茂?”
娄晓娥有些不确定,忐忑地轻轻呼喊了下。
许凯没有反应,睡的比猪还沉。
呼——
这下,娄晓娥终于可以放下心来,重重的舒了口气,身子也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
乱七八糟的脑子,浮现出各种有的没的,仍旧没有丝毫困意。
就这样。
叔嫂俩互相折磨了一晚上。
翌日。
天色微亮,彻夜未眠的娄晓娥早早下了床,洗漱完,开始做早饭。
热气腾腾的早餐做好,娄晓娥吃完饭,许凯还没有苏醒,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
眼瞅着上班的时间到了,娄晓娥收拾了下,穿上工装,一个人出了家门。
许凯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上午十点。
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四合院内大部分人已经去上班了,静悄悄的一片。
早饭很简陋,窝窝头、面糊涂,就着一点小咸菜。
许凯现在满脑子都是工作的事情,对于饭菜没挑剔,稀里糊涂的吃完,就出门了。
原因为他。
要工作啊。
此前,不愿意去轧钢厂,是因为没考虑好。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系统商城的大量金币,还有了未来放映机的思路,许凯就心动了。
还是按照之前考虑好的计划。
去轧钢厂上班,顶替许大茂,接手放映员,从改良放映机开始。
一念至此,将屋门锁好后,许凯就骑着阎阜贵的二八大杠,沿着胡同口,找上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或许是因为什刹海派出所的同志打了招呼,也或许是因为许凯是退伍兵的身份。
见到王主任后,已说明情况,王主任几乎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下来。
街道办这边点了头,接着,去退伍办走了个流程,退伍办的领导亲自写了介绍信,盖上红戳。
拿着红头文件,许凯来到了轧钢厂。
按照国营厂的入职流程,许凯敲响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
“进!”
听到回答,许凯推门而入。
正坐在写字桌前的李副厂长一仰头,看了过来:“小伙子,你是哪位?”
“许二茂。”
许凯面色平静的将介绍信、以及各项证明放在了办公桌前:“许大茂的弟弟。”
“噢!”
闻言,李副厂长顿时一脸恍然大悟:“许二茂?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刚才退伍办说得那个小伙子啊?”
“对。”
许凯保持着礼貌微笑。
“不错!不错,小伙子,一表人才,也是保家卫国回来的。”
李副厂长的官话开始了,站起身,打量着许凯道:“现在退伍回到了咱们地方,轧钢厂就理应要为你安排工作。”
“这是应该的,许……许二茂,是吧?你别紧张,坐坐,先坐下……”
许凯笑而不语。
紧张?
他紧张个蛋蛋。
李副厂长是什么人,许凯早就知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出招,既不能像三大爷阎阜贵一样,玩的太狠,也不能像傻柱一样,打一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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