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夏季,大雨滂沱,但衙门外面却站满了情愿淋雨的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中有年轻力壮的中年人,有一无所知的小孩子,还有拄着拐棍的老年人,他们大多都是自发前来,为朱明逸站台撑腰的。
“朱知县一心为民,两袖清风,审理了多场官司,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成了被告!”
“可不是吗,欧阳夏这个王八蛋,仗着自己的姑父是陈知府的同窗,就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假冒人家的未婚夫,趁着天黑人家闺女认错人,还侵占了她的身子,那可不就是禽兽吗?”
“是老马家的闺女吗?我记得他家闺女长的秀丽端庄,不仅能吃苦耐劳,还绣的一手好活计,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呢!”
“哎!可不就是她么!”
“可惜了,当她知道认错人后,又是羞又是恼,最后没脸见人,上吊自缢了!”
“更可恨的还有呢!”
“他假冒人家,反而那个被他戴绿帽子的人,名叫陈经年的秀才,就是那个真正的未婚夫,却落得个秋后问斩!”
“那世间还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实人就应该任人宰割吗?”
“可多亏了朱知县!”
“那个陈经年早年丧父,穷的连锅都揭不开,仅有一个六十老母和他相依为命。老母亲本以为儿子大喜临近、又考上了秀才,苦日子总算盼到头了。”
“可谁知在一天早晨,儿子莫名其妙的就被官兵带走,还被判了个死罪。”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可不是吗!老母亲当天就拄着拐棍去喊冤。”
“嗨!谁知李知州那个王八蛋早收了那人的好处。把陈经年的老母亲轰出了衙门,因此她还摔断了腿。”
“那这事就这么算完了?”
“这事如果这么结束了,那老天可就真的是瞎了眼了!”
“就当陈经年稀里糊涂的快被处死时,我们的青天大老爷朱知县听说了这事!”
“可是朱知县只是七品小官,李知州却是从五品的大官,况且审判时又不在县衙门,朱知县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啊?”
“就算他插不上手,也比我们普通老百姓有办法!”
“朱知县知道后勃然大怒,势要把李知州告到大理寺!”
“可自古正难压邪,书信到了大理寺后,谁知李知州和陈知府串通起来把事情压了下来。”
“不仅如此,陈知府还反参朱知县一本,把他告到了督察院。”
“朱知县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能有什么把柄呢?”
“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只是随便给他安了个贪污腐败、玷污民女的罪名罢了?”
“那结果如何呢?”
“走啊,现在朱知县正在知州衙门里接受审判呢!督察院的院长正二品大员右都御史都来旁听了!”
“走走走!看看去!看看到底给判了个什么罪。”
......
“...威...武...!”衙门内两边站满了手持棍棒刀剑的捕快。
李知州缓缓站起,朝向右都御史来个九十度鞠躬,又朝转身向陈知府来个九十度鞠躬,最后整理整理了衣角才不急不慢的坐下。
“大胆朱明逸!!!你可知罪?”李知州正襟危坐,朝着朱明逸大声喝道。
“我朱明逸身正不怕影子斜,请问知州大人我何罪之有?”
“死鸭子嘴硬罢了,既然你不承认;那么白师爷,就劳烦你当众公布一下朱明逸的罪行。”李知州不屑一顾的看向朱明逸,转身就安排白师爷读罪状。
陈知府此时和右都御史坐在一起旁听,他一直不断的瞄着右都御史的茶杯,眼看茶杯里面的茶快喝完了,又赶忙低头哈腰的给右都御史添茶。
白师爷刚要念,却发现陈知府此时站起来了,原来是给右都御史倒茶,于是只好等他倒完茶后再继续开始。
右都御史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捻着茶盖,悠然自得的朝茶杯吹了两口气,吸溜了一口茶后,一个眼神示意白师爷读下去。
“朱明逸,年十八岁,洪武二十三年科考中举,随后被吏部定为七品知县,至今已任知县一年有余。”
“在任期间,荒废政令、无视法纪,身为百姓父母官,不为百姓做实事,贪赃枉法、罪大恶极。”
“今日本官,承蒙督察院恩准,就在此审理你朱明逸贪污腐败、玷污民女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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