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身着锦袍,气质不凡,
虽是用白色面纱遮盖面庞,却掩不住其曼妙的身材,倾城的风韵,
待那名少年郎从朱棢桌前经过时,
朱棢眼眸微眯,轻声笑道:
“有意思。”
有意思,自然是有意思。
在那名骚包男子靠近女子之时,周围正吃饭的食客,有好几名脸色一变,正要起身,
却被白衣女子暗中摇头,这才坐下,
不过那些人的目光仍紧盯着那名少年郎,生怕其有个什么动作。
显然,这名白衣女子不是什么身世简单的人!
但令朱棢感觉奇怪的是,那名白衣女子的背影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因为背对着他,也不好分辨。
刘青脸上还噙着刚刚的震惊,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发现对方紧盯后桌那抹丽影,若有所思。
如果能通过美色将朱三郎身后渠道挖出来,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啊。
而且也不用瞧这个少年郎的脸色了。
他堂堂朝廷七品官员,对一个农民听之任之,说出去也不够丢人。
等到时候自己得到他的渠道,面前这个少年,也就可以消失了。
想到这里,刘青眼底深处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寒意,
脸上绽放笑容,故作老成、以一副过来人姿态对朱棢训导道:
“贤弟,不是为兄打击你,那个女子一看就是大家子弟,不是你可以沾染的,不过你要是想要,老哥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良家。”
“哦?”
朱棢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刘青知晓他并不是很信服,摇了摇头,指着刚刚过去的那位身着绯色衣袍的男子说道:
“瞧见那个书生了吗?去年的会元(举人中的第一名),丁春利,年仅二十三,在这里与那个女人聊了四天,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搭理,你呢?”
“不是老兄瞧不起你,这年头还是要讲究着门当户对,不是你有钱就能解决事情的。”
刘青端起桌前的酒杯,细细饮了一口,话语间满是高傲。
朱棢听到这句话没有反应,只是淡笑一声,把玩着手中酒杯,道:
“按照刘大哥的意思,你的机会很大咯?”
“哈哈哈,虽这么说不是很合适,但...或许吧。”
刘青闻言喜不自禁,笑出声来,
望向那名白衣女子,心脏砰砰乱跳。
光看背影就这么动人,要是能够看到容颜...
朱棢斜撇了一眼刘青,不置可否的笑笑,
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一个七品官员家中能有几个家丁?
人家在明面上的护卫加起来比你的家丁还多,还说什么门当户对,
不过朱棢没有多说,反而笑道:
“那刘大哥待会试试?”
“试试就试试。”
...
不多久,那名骚包男子从白衣女子面前起身,脸上满是不甘,
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白衣女子脸上的不耐,叹了一口气,
寻了一处无人餐桌,叫了一壶酒,坐了下去。
但却遭到数人起哄,
“丁举人,今天美人儿又没有给你面子啊?”
“哈哈哈,这都第几天了,丁举人还是没有抱得没人归啊。”
“刚刚参与赌注的快点将钱交出来,买定离手了啊!”
“...”
一时间,大堂内部吵闹的不行。
刘青看到丁春利落败,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连忙整了整身上衣冠,也没有与朱棢打声招呼,径直走了过去,
背着的那个破旧包袱,在一身绸缎衣裳上面很是扎眼,
但刘青却不能将其放下,即便是朱棢站在一旁,也不行,
但他想不到的是,还没有走到白衣女子周围五米,两名普通装扮的护卫将其拦住,
刘青脸色一变,正要报自己的身份,
就见护卫手中拿着一块腰牌,
看清腰牌上写的字,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刘青硬生生吞了回去,脸色惨白。
连忙躬身行礼道歉,在两名护卫的目光中灰溜溜跑了回来,额头上还冒着冷汗,呼呼穿着粗气,
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酒馆其他人看到这幕,低低地笑了声,却不敢似丁举人那般嘲笑。
刘青他们认识,翰林院的编撰,正七品,
只有状元郎才能担任,今年刚刚上任。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
刘青步入白衣女子身旁,居然有人阻挡,为什么丁举人就不需要?
难不成...
看上丁举人了?
而且,他们也没想到这个白衣女子身世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贵,刚刚调侃美人儿的那几个酒客,脸色煞白,生怕对方秋后算账。
丁春利脸上则洋溢着一抹喜色,一副舔狗模样的想要说些什么,
但一想到白衣女子对他的冷淡模样,又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而这时,一道带着些许幽怨的冰冷声音响起,让这个酒馆猛地一静,
“将那老人对面的公子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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