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98，从摆地摊开始
第三章 租门市（旧版）

第三章租门市

吃过晚饭，于洁和孩子跟着林飞回家。林飞手里抱着孩子，看着身边的妻子。心里油然而然地冒出张镐哲的那首歌：

“如果再回到重前

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

不怕挫折打击

没有空虚埋怨

让我看得更远

如果再回到重前

还是与你相恋

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还是热恋以后

简短说声再见

给我一点空间

我不再轻许诺言

不再为谁而把生活改变

历经生活试验

爱情挫折难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

林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深情地对于洁说：“老婆，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第二天，是10月16号。R县的易佳镇是三六九逢场。一大早，林飞就坐上了到易佳镇的班车。租门市的资金现在是落实了，但手里剩下的一百多件旧衣服还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出手。

他今天一到集市上，就在场尾租了一个摊位。所谓摊位，就是门市的房东在自家门口用两张条凳、一块门板搭的简易台面。集市上的好位置都是有人预订或长期包租的。林飞拿出一条干净的旧床单铺在门板上，再把衣服一件件抖开随意地搭在上面。最后拿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硬纸板，上面写着两行鲜红的大字：“品牌衣服便宜卖，十元钱三件”。

牌子刚摆放出来，对面茶馆里几个喝茶的老头就叼着叶子烟走了过来：“哦，原来是卖旧衣服的…”

另一个又接口道：“上一场在场口摊子上那家是卖10块钱一件，这家卖10块钱3件…”

“这些衣服成色还不错！”

“……”

听到几个老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林飞立马来了精神：“老辈子，给你屋头的选几件回去噻！”林飞接着卖惨道：“我是单位下岗了，出来学卖衣服的。生意不好干啊，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今天挥泪大甩卖，十元钱三件啦！啊，你只买一件，买一件五元哈！哦，你要这件，好，我帮你包起来哈……”

林飞的生意又开张了。随着人圈里下手的人增多，赶场的人顺着声音都往这边来凑热闹了。现在的林飞本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的人，今天，他成了这个场上最靓的仔！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快到中午了，都差不多散场了。今天带来的百来件衣服只剩下十几件了。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来本手撕单走了过来：“来，把市场管理费交了！”“师傅，多少钱？”“两块钱。”

林飞抽出两块钱交给市场管理员，他又拿出三块钱交了摊位租金，便开始收拾衣服回家。

易佳镇离县城比较近。回到家才十二点半。打开门，于洁已经弄好了午饭，一个芹菜肉丝，一个小白菜汤。

“嘘，小声点，孩子睡着了。”见林飞进来，于洁赶忙轻声提醒道。林飞轻轻地走进卧室，在儿子小脸上香了一下，才退了出来。

林飞将包里的钱掏出来，交到于洁手里：“这是今天的营业款，扣除费用二百七十一元。”

“今天这么多？”

“今天天气好，赶场的人多，我又吼的卖力，就卖得多些。”

“老公，其实就象这样子去赶乡场好了，不用投资那么多钱！”

林飞把于洁的手握在手里：“要想把小生意做大，只有开店。将来我们还要开大店，开很多的大店，我再也不想让你跟着我每天只吃两个菜了。”

“你就吹吧，还要开很多的大店呢，你先把眼下先做好吧！好了，快去把手洗了来吃饭。”

吃过午饭，于洁去收拾厨房，林飞就把屋里剩下的三十多件衣服全部装好，准备明天带到黑林场去卖。

走到岳父家只用了十几分钟。于大明正在家里等着他。见林飞进了屋，于大明就转身去卧室里拿出一摞钱来：“这儿是一万，你数一下。”

“谢谢爸爸，不用数了。”说完，林飞从身上摸出一张折好的纸条：“爸爸，这是我给您打的借条，你看一下。”

他边说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借条

今借到于大明人民币壹万圆整，月息八厘，一年后连本带息归还。借款人林飞1998年10月16日。

于大明看了一眼借条，说：“借条就不用打了，利息也不用给了……”

“不！”林飞打断于大明的话头：“你老借钱给我，我就万分感谢了。我打借条是规矩，付利息是本分。如果以后再遇到困难，我才好开口跟你借。”

“好吧，借条我就先收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忙你的吧。”

从岳父家出来，林飞就往西街上的银行走去，打算先把这一万元存到银行去。

路上经过南街路口的时候，顺眼瞧见街口的一家门市正在往外搬东西，他随即走了过去。

这是一家卖家具的铺子。昨天来逛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搬家了？旁边一个瞧热闹的阿姨正对她同伴说：“昨天房东老板来说要涨房租，王五就跟房东两个说毛了，吵了起来，房东这下不租给她了。”

“涨了好多嘛？”

“原来租的四百块钱一个月，现在要八百。”

“哦，难怪不得，一下子涨了一倍！”

“呶，那边站着的那个就是房东老板。”

“哦……”

林飞听着旁边人的议论，一边仔细往店里打量，一边在心里衡量着。

这是一个堂口有三十来个平方的铺子。里面一道小门，应该还有间屋子。地上铺得有地砖，顶上做了简单的吊顶，墙上也粉白过，看上去相当亮堂。而且这个铺子处在两条主街的交汇处，位置相当好。

现在的门市租金其实普遍偏低，林飞当即就下定决心要拿下这个铺子。他只有等卖家具的走了以后才能去找房东，现在就只能像个看热闹的闲人站在那里。

陆续地搬了一个多小时，店里全腾空了，房东又去核对了一下水电，才从卖家具的手里接过钥匙。

卖家具的已经走了，在房东转身进屋找扫把的当口，林飞走了进去：“老板，你这个门市要出租不？”

“你要租吗？租来做啥子哦？”

“咋个子租的嘛？”

“房租一个月八百，半年一交。如果你是做餐饮的话，我不租。”

“我不做餐饮，价格没得少吗？”

“价格没得少。”

“那合同写多久？”

“一年一签。”

问得差不多了，林飞才郑重地对房东说：“老板，我是诚心诚意地来跟你租门市的。你看这样子行不：房租就一个月八百，一月一交，先交后用，合同签五年。”

“那不得行哦，你安心要租的话，房租最低限度都要一季度一交，合同最多签三年。”

林飞故意在那犹豫着。其实这已经符合他的预期了。又跟老板扯了几分钟，才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好吧，就按这个条件写合同。”

两人关上门，就到前面的文印店打印了合同。林飞正好揣着现金，便当场签字盖手印，一并把租金付了。

“那就祝你生意兴隆哈！”房东老板心情愉悦地把钥匙递给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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