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本以为穆疏莹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还没坐一会儿,便接到穆疏莹的眼神暗示了。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盛浅予怎么都会成全她为自己选的路呢。
盛浅予略一思考,便悠悠开口道:“七殿下,久闻妙音坊的姑娘大多闭月羞花、色艺双绝,今儿正好来了这里,不如殿下带我去瞧瞧如何?”穆疏莹听到这话,眼中燃起了希望。
南宫寒笑道:“这里的姑娘再美,又怎及浅儿半分?”说罢吹了吹手中的茶,略一停顿、说道:“也罢,想来浅儿素日不出门,也是无缘来到这妙音坊的。今天既然碰巧来到了这里,那去看看也无妨。”
盛浅予听到这些话,不屑一顾,心中作呕,但还是不能显露半分。她优雅起身,微伸手示意南宫寒同行。南宫寒起身之际,看了看一本正经端坐着的穆疏莹和魏长渊,吩咐道:“你二人在此歇息片刻,听听曲、喝喝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等他们回答,南宫寒便头也不回地与盛浅予出门去了。也是,皇子的命令,有谁敢不听呢?更何况,他俩都是给七皇子办事的人。所以七皇子才会走得毫无顾忌。
待走得两人将房门合上后,穆疏莹一边为魏长渊添茶一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说道:“长渊哥哥,自从上次碧波亭一别,你就从未联系过莹儿。可是莹儿做错了什么?”
这穆疏莹不提碧波亭还好,一提,魏长渊又不得不再一次回顾了那天见到的渗人景象。那让他连续好几天都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的。可是看到穆疏莹泫然欲泣、自责内疚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心软起来,想着这穆家不是已经做过法事了吗?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魏长渊帮穆疏莹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轻声说道:“怎么会是莹儿做错了呢,我只是近日太忙,这才无暇顾及到莹儿。”
穆疏莹见魏长渊还是怜惜她的,还帮她擦眼泪,心中喜不自胜,看来长渊哥哥心里定还是有她的。她柔弱地说道:“这阵子不见长渊哥哥,莹儿对长渊哥哥的思念便寄托在这红豆身上。”她从怀中掏出一串红豆手链含泪低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魏长渊接过穆疏莹手中的珠串,放到鼻尖轻嗅,感受莹儿对她的绵绵情意,一阵沁人心脾、欲撩不撩的香味隐隐散发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清香四溢,唇齿留香,让他欲罢不能。他迷蒙着双眼深情地望着眼前如花似玉的莹儿,身上有一股燥热在蔓延。
他醉眼朦胧地放下珠串,歪着头轻轻勾起穆疏莹的下巴,穆疏莹羞涩不已,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推拒着魏长渊挑逗的手,但她的双眼却在若有若无地放电,勾引着魏长渊的心神。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让魏长渊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他双手猛地拦腰抱起魏疏莹,惹得魏疏莹惊呼一声。可这一声对于魏长渊来说就像小猫叫一般,反倒更是勾的他邪火旺盛。魏长渊抱着穆疏莹向床上走去,纱帘随风飞扬,遮不住一室的旖旎风光。
“七殿下与穆五小姐素来无交集,今日为何屡屡帮她?”穆疏莹状似不上心地边听乐曲边打探道。
南宫寒望着眼前这清丽聪慧的女子,深知这件事瞒不了她多久,而且告诉了她,也有利于日后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他想通之后做下抉择,便缓缓说道:“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盛浅予惊讶扬眉,静待南宫寒的下文。
“父皇寿辰结束那日,穆五小姐暗中来到我的府上,求我成全她和魏长渊的婚事。我知长渊仍然对碧波庭的事情耿耿于怀,便告诉了她,长渊的心结结易解难。可她还是央求我给她一个机会,于是便有了今天的出行。”
穆疏莹求南宫寒,南宫寒就应了?怎么可能,哪个皇子不是无利不起早呢?这中间定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盛浅予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南宫寒上下,穆疏莹一定是与他交换了什么条件。至于是什么呢?穆疏莹现在无权无势,爹不疼娘不爱,魏长渊也弃她而去,看来,唯一一个可供谈条件的,只能是我。
呵,这穆疏莹,真是死性不改。之前利用姜灵儿,现在又利用盛浅予。为了能达到她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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