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后去路都被阻,神秘人咬牙切齿,道:“天阳长老,你们不要逼我,若让秦君得到账本,必饶不了你们!”
孟天阳微笑,慢吞吞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就更不能放任你离去了,不如束手就擒,早点跟我回去,也可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回去,若我真的和你回去,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孟天阳,你当我是傻的么!”神秘人寒声道。
“看来你并不是。”孟天阳默默摇头,而后对着手下打了个手势。
神秘人见状,当即就想硬闯出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抓住他!要活的!”孟天阳面色一冷,沉声喝道。
一道道身影飞快出手,将那个神秘人的退路彻底封死,待其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倒在地。
“放开我,你们与异族沆瀣一气,早晚会毁了秦国!我白起不屑与你们为伍!”神秘人疯狂挣扎着。
“呸!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冰冷地声音在他耳边的空气中回荡,。
下一刻,白起就被一记手刀放倒在地。
孟天阳笑眯眯的走过来,刚要从白起身上夺回账本,伸出的手却忽然一顿。
只见黑暗中突然出现三个人影,孟天阳眼神微眯,沉声说道:“孟西白三族办事!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脱下画皮后,嬴驷故意躲在黑暗里,神秘莫测道:“孟西白,很了不起么?我田氏何曾惧过。”
闻言,孟天阳瞳孔猛缩,急忙挥手阻止手下人,下意识道:“田氏?!你是齐人?!”
嬴驷冷笑,“骗你的,我是要账的人。”
只见两道身影从其身旁飞掠而出,带起一阵罡风,而后冲向众人。
几个弹指间,便将先前出手的人组团打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看着最后一手下也被放倒,孟天阳幽幽道,“看来,阁下是铁了心与我孟西白三族交恶!”
轻轻扶起昏迷不醒的白起,嬴驷嘴角微微勾起,“是又如何,现在的局势,我应该不用怕你。”
孟天阳表情淡漠,“老夫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去惹自己惹不起的人,把他交给老夫吧。”
摇摇头,嬴驷自信道:“是不是惹得起,不该由你说,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孟天阳面不改色,道:“既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烦请带路。”
...
一炷香后。
栎阳城内,某处府邸。
嬴驷眯着眼,正透过茶碗观察孟天阳。
后者负手而立,已经站了许久。
他发须皆白,面色如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阴沉气势,看上去心思极重。
似有所感,正负手打量周围的孟天阳忽然抬起头,对上嬴驷的目光。
“阁下绝非齐人,此番请我来,想必另有其事!”
“而且此事必和氏族有关,我猜猜看,阁下莫非是想要使用离间计,让老夫做你手下的一条狗,对也不对!”
嬴驷微怔,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茶碗,笑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孟天阳挑了个座位,自顾自的坐下,同样笑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看人识人虽不如那公孙痤,但对于公子,老夫应该不会看错。”
嬴驷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孟天阳很会把握时机,道:“公子眉宇间透着贵气,尤其是那股天下为已任的气势,这秦国境内,可还找不出第二个人。”
闻言,坐在一旁的白木兰美眸闪烁,然后不动声色看向嬴驷。
嬴驷浅笑着调侃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会看人,那你看看我,有没有帝王之相!”
孟天阳眼神微微一凛,他虽然能猜出面前这个‘公子哥’的身份和目的,却不知道对方手中有何底牌。
正常来说,他把自己拐到这里,下一步应该就是威逼、恐吓和利诱。
可眼看他如此轻描淡写,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反倒让孟天阳心生不安。
房间顿时安静,落针可闻。
孟天阳轻抚胡须,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后者那远超年龄的沉着与冷静,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这种人要么是个傻瓜,在故弄玄虚。
要么就是手中握有王牌,有绝对的信心拿下自己。
首先排除掉傻瓜的选项,嬴驷虽然极少发声,但朝会上挫败西乞伦的事,氏族间已经传开。
所以,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手中的牌究竟是什么!
既然看不穿,孟天阳索性把话挑明。
“公子,有话请直言吧。”
嬴驷看了孟天阳一眼,笑道:“如此心急,看来孟老前辈是觉得,我这里的茶不合口味。”
“茶,是否合口,就要看公子想让在下做什么。”孟天阳显得十分谨慎。
“也好,那我便直言明说了吧,孟老前辈应该知道,我对氏族门阀一向没有好感,欲除之而后快。既然请你来,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公父曾有一赌约。”
孟天阳目光闪烁,不动声色道:“什么赌约?!”
嬴驷嘴角上扬,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水,“我将用四年时间,彻底铲除氏族门阀!”
闻言,孟天阳目光顿时变得锐利,他没想到嬴驷竟如此直白了当。
“公子所言,可是在用储君身份跟在下说话?”
“莫非你以为,我果真是以晚辈之礼,在向前辈讨教么。”
嬴驷放下茶碗,不再刻意收敛。
就在这时,嬴驷忽然感到身旁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
嬴驷转头,只见白木兰单手持剑,星眸微眯,冷冷质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你是储君?!”
闻言,孟天阳哈哈大笑。!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太子嬴驷!”
霎时间,白木兰身上近乎实质的杀气迎面扑向嬴驷。
“哼!”
蒙毅站在嬴驷身边,冷哼一声,随手将那股杀气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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