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杰
第二十九章李九子的故事（旧版）

张文杰几人找了个烧烤摊，菜鸭子拿起瓶啤酒说：“今天谢谢九哥，也谢谢兄弟们，都在酒里了。”

李九子说：“我不喝酒就用这个代替吧。”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大坐还是有些不高兴，勉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张文杰对菜鸭子说：“你平时挺机灵的人，咋这回就上套了？”

菜鸭子说：“哎，他们开始喊我玩的没那么大，后来有一次我们玩到一半，他们又找了个人来玩，那人说小了没意思，就玩大了，我每天晚上都赢，连着半个月中间就输了一次还不是挺多。”菜鸭子拿出烟来给大家一人一支，又自己点燃接着说：“最近这一个星期就开始了，而且越输越多，越输我就越想翻本。”

李九子说：“这都是套路，抓住你的心理，不给你点大甜头，你怎么上钩哟。”

菜鸭子说：“九哥说的对，你太神了，你这牌咋换的，教教我呗，你有这手艺干嘛还在这小县城呆着啊，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发财了啊。”

李九子摇摇头说：“这些都是些小把戏骗人的魔术而已。”

张文杰也觉得好奇，就问：“你这跟谁学的，听他说的这么神，我都想见识一下了。”

李九子猛抽了两口烟，扔了烟头，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故事，李小九，小名九子，爹妈原来都是乡下的，爹妈承包了山种树，还种香菇，就是用山上的那些长不高的杂树就粉碎机粉碎了装在一个个圆柱型的塑料袋里种香菇。后来他爹卖木材赚了钱日子也过好了，因为经常卖也就知道了行情，就在镇上开了木材场，自己卖也帮乡里乡亲的卖，中间还有差价，当时生意越做越大，木材加工好多地方都要用油漆，他爹又开始卖油漆，市郊区租了场地卖木材，建材市场里弄了门面卖油漆，有一天一个油漆厂的来推销他们的油漆，说是把东西放在店里当样品，少量的可以直接发货卖出去了再给钱，他爹那时候忙不在店里，他妈打电话问了一下就答应下来，后来一个多月时间那种油漆卖的挺好，并且厂里给的价格低，利润也很高，有一天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来要大量的这种油漆，张口就是要一百万的货，前些年包子才两毛一个，大米还不到一块，一百万绝对是一笔巨款，他爹去和那老板谈，那老板说可以签合同，让他供货，货到付款，如果不履行合同就赔付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他爹还找了律师去看了合同，确认了公司跟合同都没问题就签了。然后就打电话让厂家发货，厂家说量大了资金周转困难，这次要先给钱，他爹就抵押了木材场和门面。和厂里也签了订单合同，付了定金。油漆如期到货，等联系建筑公司的时候，人家建筑公司说公司出现问题现在不要了，愿意赔付违约金，这一下子把他爹搞傻了，这事都是合法的，你告都告不了，厂里也不接受退货，那个牌子的油漆其实质量很一般，根本卖不出去，降价销售还砸了一大半在手里，银行贷款还不上，就这样家就败了，那一年他十七岁。

他爹妈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又回到了乡下，日子过的艰难，李九子心中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高中毕业就在武汉火车站旁一个餐馆打工，边打工边找那几个人，他听以前油漆厂的工人说他们关了油漆厂到了武汉，可城市那么大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每天看着火车站边老头打牌，这老头少了只手，每天在火车站卖地图，背个小板凳和附近餐馆小摊的老板打跑的快，打的很小，一分钱一起张牌，谁先出完谁赢，输家手里几张牌就是几分钱，每天有输有赢，就这样过了半年多，有一天有几个中年人来找那个老头去干什么事，那老头不干，结果被打伤了，睡在地上没人管，李九子就把老头送回家，发现这老头竟然住很大的房子，并且装修的还很豪华，老头姓王，叫王白，就这样一来二去就跟王老头学了这技术，并且和王老头说了他爹的遭遇，王老头说天天在火车站是在等他儿子，他儿子不认他，好多年没回来了，也没和李九子说为什么，李九子说他后来想了想估计是王老头年轻的时候赌博还是什么的儿子不认他了。

王老头后来也不知道在哪找到的那几个开油漆厂和建筑公司的人，告诉了李九子，说看他背过他一次就帮他一次，那几个人带头的叫齐名华，就是那个开油漆厂的，建筑公司的那个叫王祖华，业务员叫陈家强。现在收山了在做正当生意，开了一家餐馆和一家超市。

王老头带着李九子花大价钱买了一个火锅底料的配方的使用权和冠名权五年，然后让李九子注册了公司，弄了个火锅底料的作坊，然后就去和齐名华谈合作，先让他的餐馆试用，然后可以的话就供应他们的火锅底料，因为这火锅底料的店在别的城市很火，他们餐馆生意自然而然红火起来，就张罗着开分店，想要买李九子的配方，李九子说可以跟他们签个长期使用的合同，签五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但是不卖，他们想着如果投资开店五年后就算他不再提供，那也赚翻了，都是老江湖还想着如果请人来研究这个配方五年十年时间应该可以弄出来。就这样他们一家家开分店，第二年年底就已经开到十一家，这时候王老头让李九子把底料配方给换了，他们去找李九子，李九子说原材料最近有问题，他也在找供货商，王老头还投资让这火锅底料的朱长青朱老板来开了两家店。这样一对比，加上味道一变，齐民华的火锅店生意就一落千丈，王老头又出资和朱老板一口气去齐名华所有分店边上开了十家分店，就这样，齐名华他们几人急坏了，每天店里一个食客都没有，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花大价钱买到这个配方，就偷偷的去找朱老板，请朱老板吃饭，饭前几人打了会牌，就想着他们买不了朱老板的配方，就想着干脆把钱赢了让朱老板把配方抵押过来，过了几天就又去找朱老板打牌，结果他们一分钱没赢反而输了一百来万，约好了明天再来，结果他们找不到朱老板了，那十几家店已经转让给了一个全国连锁的火锅店。他们如果不找朱老板打牌或许还有很大的机会，去另外找个合伙的火锅底料，再打打广告还不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结果没过一个月就倒闭了破产了。

李九子说的口干了喝了口茶，菜鸭子说：“后来呢，你倒是快说啊。”说着又给李九子点了一支烟

李九子放下茶杯说：”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朱长青是王老头找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火锅底料的传人，王老头一开始就是用的就是那家全国连锁店的配方的使用权，他们之间有个什么协议，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菜鸭子又问：“那你后来被抓了？”

李九子说：“这事是合法的，你可以说我不讲职业道德，但是我没违法，我被抓是因为王老头，那几个打王老头的说是有个地方开什么局，有人搅局，请他去破局，结果他不去，那边找的又是几个年轻的小混混，看王老头不买帐就把王老头打了，本来王老头从我那事以后就在家养老，有时候乡下去钓钓鱼，我回去的时候说要送送我，本来他带了个人陪他来，那人看上去很壮像小东北，等火车要出发了他让那人去开车，就这时候又碰上了上次那几个人，结果打起来了，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啊，就抄起小摊上的板凳砸，结果有一个被砸成重伤，一个轻伤，还好火车站警察多，要不然我估计就惨了，另一个刀都掏出来了。后来给我判了个防卫过当。”

张文杰说：“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猛，一挑三。”

李九子说：“那是我没说我自己，我被打成了猪头，两根手指骨折，牙齿掉了两颗。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就这两颗”说着指着自己两颗假牙。

众人哈哈哈大笑，菜鸭子说：“九哥，哎呀我拜你为师吧，让我也学点本事。”

张文杰说：“你学个屁，我给你算一卦，你要学了以后铁定断手断脚。”

李九子说：“是的，这玩意最好不要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王老头以前老说，要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行了，就快跟他一样了，他每次都比划比划他那断手。”

菜鸭子问：“那你没问那个王大师是怎么断的手？出千被人抓住砍的？”

李九子说：“没问，这种事，他不说我是不会问的。”

张文杰跟菜鸭子说：“就你最八卦，你他妈被骗成这样了，还有脸一直逼逼叨叨问东问西，要点脸吗？”

说着要打菜鸭子的头。

菜鸭子知道理亏，只能往后躲过去说：“别生气，别生气，来来消消气，大家伙儿来走一个。我干了。”说完拿起一瓶啤酒，又是一口气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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