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命令北镇抚司全力调查杨家村大火真相,还有救了皇儿的神秘人身份,不得有误!”
戴权赶忙回道:“奴婢已经吩咐过了此事,北镇抚司正在全力追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太上皇又道:“你亲自去一趟五城兵马司衙门,把龙儿今儿武科举院试测试记录和军事策论拿来。”
戴权赶紧解释:“启禀主子,殿下除了参加武科举院试,还参加了文科举院试,是不是一并拿来?”
“哦?”太上皇有些吃惊,这小子心气挺高,竟然文科举院试和武科举院试同时参加了?这股狠劲儿,倒是和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一拼。
太上皇点头:“一并拿来。”
略微一想,又吩咐道:“即刻拟一道圣旨,召龙儿义父进宫觐见。”
戴权赶紧上奏道:
“启禀主子,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乃荣国公贾代善第二子贾政,原任工部员外郎。”
“三年前被皇上一纸调令,去扬州担任通判。”
“奴婢担心,此人身份敏感,主子一旦召见,势必会干涉朝政,引发朝局震荡,还请主子三思。”
“原来是代善之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太上皇猛然想起年轻时候的一幕幕往事。
当年他效仿明朝成祖北征,亲率五十万大军攻打鞑靼帝国。
代化担任左路大将军,代善担任右路大将军,各自统兵五万骑兵,从两翼发动进攻,有效地牵制了敌人。
而自己带领四十万主力部队,突然从中路方向大举进攻,仅仅一战便把强大不可一世的鞑靼帝国击垮了。
大漠孤烟,金戈铁马。
当初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如同昨日。
转瞬之间,已经五十余年,故人皆已离去。
“当时代善病逝的时候,曾经上了本,朕体恤他的功勋,选了一个儿子担任工部员外郎,是不是此子?”
“启禀主子,那人正是贾政。”
“工部员外郎是从五品京官,扬州通判却是正六品地方官,想不到他官职不升反降,大约又是江南党那帮人在搞鬼了。”
“启禀主子,自从您禅位以来,武勋集团许多人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贾政算是受到波及最少的人了,此人相当清廉,江南党那帮人想弹劾也挑不出大毛病。”
太上皇冷哼一声,当即下达命令:“即刻拟旨,着扬州通判贾政接到圣旨火速回京,进宫觐见,不得有误。”
戴权心中一沉。
十年过去了。
太上皇不曾过问政事,今儿忽然干涉朝政…一个转折点又到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未来充满变数。
对于大周来说,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迅速拟好圣旨,派了四员龙禁尉,八百里加急,送往扬州。
五城兵马司衙门。
王子腾和马尚儒正在查看一份份测试记录和军事策论卷子。
武秀才人选已经确定了,可就是案首人选两位主考官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王子腾中意的案首自然是外甥贾珑。
马尚儒却死活不同意,抓住贾珑军事策论一丁点小错误,大做文章。
分明是故意恶心王子腾。
就在这时。
戴权驾到。
两人连忙迎上来行礼:“给老内相请安。”
戴权宣布:“太上皇口谕,调贾政之子贾珑武举院试测试记录和军事策论卷子,不得有误。”
恭送戴权离开,王子腾和马尚儒心中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想不通太上皇为何突然要下达这样的口谕。
难不成是此子太优秀了?
似乎说不通。
要知道…
这仅仅是武科举院试罢了,后面还有乡试、会试、殿试。
即便参加最后的殿试,得了武状元,也不至于让太上皇如此重视…竟要调卷子亲自查看!
顺天府学政衙门。
一帮老学究正在查看一封卷子,气得直发抖。
“简直一派胡言!”
“这上面写的治国方法完全与儒家理念背道而驰,绝对不可实行!”
“最可恨的是士绅一体纳粮当差这条,竟然让我们士绅阶层也像黔首贱民一样纳税当差!”
“此人思想不符合儒家圣人之道,简直就是异端,非但没有资格获得秀才功名,还应该终身禁考!”
就在此时。
戴权带着一队龙禁尉驾临。
一帮老学究赶忙行礼。
“太上皇口谕,调贾政之子贾珑院试卷子,不得有误!”
所有人当场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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