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月
第一章 道途(旧版)

张卡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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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山麓脚下,距离大城安阳还有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小村,以村口竹林为名,唤作:竹林村。村中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砍柴到镇上换些银两生活,日子过得虽为清苦,倒也无饥无灾。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太阳被被几片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温暖的光芒如同触角般地探寻着这个原本混沌的世界。

清瘦的少年就已经起了床,推开房门,踩着小院松软的泥土,感受着新鲜的空气,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再转身从屋外门口拿起了柴刀,上山砍柴去。

少年姓王,名林,父母早逝,一个人过着苦单无靠的生活,靠着砍柴为生。

出了院门,沿着小路向东,再越过村子北边的树林,便是清明山了。此时天已发亮,阳光透过山道俩旁的树木,显得格外清幽。向上走了一会,王林来到了日常砍柴的地方。砍完了柴,正要回去,忽听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叫声。

这声音听着像是狗叫,但有所不同。王林环顾四周,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向左侧走了十几米,拨开一边茂密的草丛,仔细一看,是一只猴子。俩只眼珠乌黑透亮,看向王林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恐惧。

猴子的后退被一只捕兽夹紧紧的夹住,鲜红的血迹在的皮毛上显的格外刺眼。

待王林走近,他的身体开始挣扎,却依然无法挣脱,反而伤口撕裂,流出了更多的鲜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林竟然在猴子宝石般的眼睛里看到了人性化的情绪。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这让王林想到了自己,自小便没了爹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何尝不是如此绝望。望着小猴子的眼神,王林心生恻隐,柔声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猴子身体一颤,似是听懂了他的話,便不再挣扎。

王林心中称奇,这猴子竟然如此通人性,他伸出手,用力分开捕兽夹,将猴子从中解救了出来。

猴子趴在草地上。伤口还在渗出鲜血。王林从自己衣摆处撤下一块布条,简单的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猴子在他手上蹭了蹭,发出吱吱吱的笑声。

“走吧,以后记得小心一点”王林摸了摸猴子的脑袋,正欲离开,忽然猴子拉了拉他的裤脚,手举着一个黑黑的木牌,似是要送给王林。

王林拿过木牌,黑黑的木牌上只刻着一柄剑,那剑如同真实存在一般,刺得王林眼睛发疼。王林将这小牌放入怀中。那猴子见王林收下了木牌,吱吱吱叫了几声,似是告别,钻入草丛,一晃不见了踪影。

原路返回,不一会就到了砍柴的地方。捆好干柴,便要去镇里换些日常银钱。

下山沿着官道向东而行,路上行人越来越多,道路俩旁的茶水摊子也支棱了起来,走了有十几里,远远的就看到了道路尽头那如同土包一样的城池,正是林陵县。

进了城门,大道南第四家便是一座酒楼,王林常把柴薪送到此处换取银钱,这里老板给的价格倒也实在。送完柴草,走出酒楼,去市场买了些家用,准备回家了。

刚出城门,王林感到有些渴,便到路旁茶水摊上要了一碗茶水,歇息一下再出发。回想起今日所遇,王林不由得发起了呆。

突然感到身边传来一阵响动。原来是有位青年道士坐到了自己这桌,这道士约么二十多岁,身形高大,脑袋也很大,眼睛却是很小,显得有点呆傻之感,深穿破烂道袍,腰间挂着一柄木剑。王林从没见过如此身材的道士,平日里道观里的道士倒也见过,可没一个像是旁边这位虎背熊腰,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见王林看他,那道士拱手说道:“贫道自青城山道德宗而来,道号左思,小兄弟,怎么称呼?”

道德宗正是当今道家正统门派,据传已有几千余年历史,底蕴深厚,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我叫王林,是这附近村里打柴的樵夫。”王林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见王林如此回答,道士仿佛来了兴致:“小兄弟,你可知这附近有座山叫做清明山?”

“嗯?”王林疑惑得看着左思“我们村子就正是在清明山山脚。”

“哈,那正好,”左思拍了拍桌子说道“小兄弟,一会可有事?我正好到清明山有些事要办,不然一会一起过去?”

王林想了想,便回到:“嗯,我没什么事情,这就准备回家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

俩人喝了几口茶便起身上了路。

左思这人,性格直爽热情,颇为健谈,一路上拉着王林问东问西,王林性格内向,不善言辞。经常是左思说上好几句,王林在旁附和一俩声,这大汉也不恼,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日渐西沉,路边小贩正要收摊回家,突然看到路上一位身材高大的道士拉着体型瘦小的少年,嘴里喋喋不休的似乎在说着话,那少年却低着头只管赶路。夕阳下,这俩人一大一小,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却也有着一丝温馨。

行至村口,左思向王林告了别,转身上山去了。

回到了家,洗了把脸,兴许是今天走的有些疲累,王林转身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王林想看清他们的样子,却也看不真切。看着父母背影渐渐远去,王林想追,却感觉自己犹如落叶飘入水中般,随波逐流,那般的无力感让人窒息。睡梦中的王林感到了一阵刺痛,倏然醒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已然入夜,起身点起了灯,忽见窗外天空之中有道白光,落入了自家小院。

王林一惊,连忙打开房门,向院内望去,只见院中站着一位黑衣老者,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双眼睛如同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深深的刺入王林心口。

“小子,将东西交出来,免你不死。”嘶哑的声音从老者口中发出。

王林霎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要关上房门,老者见他要关门,抬手一道银光直冲王林面门。

王林看着迎面而来的银光,一阵恐惧袭来,毕竟还是少年,已被这一式吓软了腿,想退却又动不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叮的一声,银光被一物弹开,正是白天所见的那把木剑。

只见身前多出了一个人,乃是白天所见的青年道人,左思。

“阁下何人。怎可向凡人出手,不怕师门怪罪么?”左思喝到。

那老者口中桀桀一笑:“哪里来的小杂毛,居然敢管爷爷的事?呵。”说完张手召回银光。举剑刺来。

左思见他如此,对着身后王林小声说到:“一会你找个角落躲好,不要离我们太近。”说完捡起木剑,横挡在胸前。

王林连忙跑到屋角。蹲下抱头一气呵成。

老者一剑刺来,正刺在木剑上,不知那木剑是用什么材质所作。竟泛起了一阵白光,弹开了老者的剑。

老者见一击不成,返身退开,左手掐了一个咒印。抹在剑上,原本银剑竟发出淡淡的血光。

“好你个小杂毛,来让爷爷教教你怎么用剑。”说完依然是直着剑向着左思刺去。

左思口念念有词,身前木剑的白光愈发发亮,老者一剑刺入白光中,霎时间白光如同烟花般散开,左思被老者这一剑逼得倒退入房中,剑上的白光也暗淡了不少。忽听得咚一声,原来是王林被这一剑震晕,倒在了地上。

“血魔功,你是魔教中人?”左思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气息问道

“小子见识不错吗,只可惜......”说完提剑劈来,那红光附在剑上如同赤练般,劈在木剑上,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木剑竟已被劈开,红光不减下劈之势,朝着左思胸前而来。

左思身体向左一闪,老者的剑劈入左思右臂,带起了一片血肉。

左思慌忙退开,抱着右臂,鲜血从指缝里缓缓流出,已然受了不轻的伤。

老者桀桀笑道:“多管闲事,这就是下场。”

说完提剑再次袭来,左思受了重伤,右手已经不能行动,左手拿着那半柄剑,堪堪抵挡住了老者的进攻。

老者像猫逗老鼠一般,也不急于杀死左思,左一剑右一剑,不一会,左思已然成了一个血人。

左思惨然一笑,明白自己已然凶多吉少,手中掐了个法诀,身上白光大作,竟是要自爆,准备和老者同归于尽。

忽听着屋外有人大喝:‘尔敢’。‘一柄’不,应该是‘一扇’大剑从天而降,插到了左思与老者之间。

老者慌忙闪入院中。

左思一看这门板似的剑,便知道师父来了,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只听得唰唰唰几声,院中多了几个人影,站在当中的是一位大汉,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老者。

左侧是一位身着青衣的仙子,直冲左思而去,摸了摸左思的脉搏,向着院中说到:“思儿无碍,只是晕了过去。”

那大汉一听,缓缓呼出了口气,脸色阴沉,冷冷地对着老者说到:“阁下是何人,为何伤我我弟子?”

老者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那大汉一番,咧了咧嘴,嗤笑道:“原来是道德宗的小杂毛,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爷爷?”红光一闪,竟是遁走了。

见老者已走,大汉慌忙进屋,又看了看左思的伤势,并无大碍,回头看到墙角晕倒的王林,略一思躇,抬手示意身后弟子将王林一并带回道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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