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酒楼。
一楼内,除了正喝酒的林泽、紫袍男子欧阳元启和他的剑奴、青霞门中人,就只剩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南溪剑宗弟子了。
其余的食客早已跑得不知所踪。
昏迷的店小二也被掌柜的找了个空隙给拖了出去。
现在。
最尴尬的莫过于南溪剑宗的大弟子何照江。
他看着地上呻吟不已,各丢了一条胳膊的两位师弟,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青竹坊是出了名的和气生财,就算是得罪了他们的修行之人也不会有杀身之祸,大部分时候,青竹坊的人都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也是所有势力都愿意和青竹坊交好的原因。
而看面前的这个紫袍男子,一脸冷漠的样子,肯定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何照江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想要立立下马威,让青竹坊的人不敢轻视他们南溪剑宗的人,竟然会踢上这么一块铁板。
不过,此时的情况他已经不能服软,否则他所代表的宗门将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如此一来,就算他回宗,这个首席弟子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还会被宗门长老问责,打入禁地。
何照江强打精神,厉声喝道:
“哼,紫霄圣地又如何,竟然敢对我南溪剑宗的弟子下如此狠手!”
“无论怎么看,都是你紫霄圣地的不是!”
“我要求你现在给我南溪剑宗道歉,此事便可作罢,否则……”
何照江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个否则会怎么样。
那欧阳元启听他这么说,一时面露古怪。
接着。
转过头去,问青霞门门主道:
“赵门主,这南召州的宗门,都是如此不懂规矩的吗?”
白衣妇人笑呵呵地回道:
“南溪剑宗不过是一小门派,在南召州根本排不上号,自然是没有什么见识的。”
“而且南召州的青竹坊身为州内最大势力,向来比较放纵这些个小门派,所以养成了这些小门派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规矩的后果。”
“恐怕南溪剑宗这种规模的门派,放在梵黎州,早就被紫霄圣地灭门了吧?”
听到青霞门门主竟然会这么说,此时何照江的脸色极为难看。
这一番话,等于是完全不将他们南溪剑宗放在了眼里。
就好像他们南溪剑宗是一个如蝼蚁般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小门派……
欧阳元启冷哼了一声,道:“青竹坊虽然和气,但修道一途,本就是优胜劣汰,他们这样过于市侩了……难道用海量的灵石就能堆出一个得证大道的人吗?”
白衣妇人笑着摇头道:“天下九州,如此广阔之地,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证道飞升?若无天纵之姿,得道之路极为渺茫……我倒觉得青竹坊如此也无错,至少他们的确成为了一州魁首。”
何照江再也忍受不了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他紧紧攥着双手,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咬着牙道:
“紫霄圣地……青霞门!”
“今日我在此受的屈辱,我南溪剑宗在此受到的屈辱……”
“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说完。
何照江转身就要离开,也不去管地上呻吟的那两个师弟。
就在他刚要离开客栈的时候。
欧阳元启面无表情,对着何照江的背后单指点出。
一道凌厉的紫色剑气随之在他指尖凝成,紧接着隔空刺了出去!
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剑,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威力。
而正准备走出客栈的何照江也早有准备,他当即运转周身灵力,施展出自己最强的防御武技!
“别太小看我了!紫霄圣子!”
何照江厉喝而出,右脚往地上一踏。
“灵溪障!”
一道玄妙的阵法纹路在其脚下扩散开来,由此阵法生成的灵气屏障一波又一波地向外扩散,意要抵挡住那飞来的紫色剑气!
见此。
欧阳元启的脸色并无任何异常,似乎眼前的何照江只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他直接转过头去,对白衣妇人拱手道:
“此处甚是无趣,晚辈也该离开了,就此告辞。”
说完,就带着剑奴,转身要上楼离开。
何照江看欧阳元启要走,冷哼道:“紫霄圣子,不过如此!看来不过是仗着宗门赐予的剑奴嚣张罢了……你这招剑气软弱无力,对我根本没用!”
话音未落。
那柄本来缓慢射出的紫色剑气忽然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
那剑气透过了何照江的胸膛,紧接着消散于无形!
“这……”
何照江周身的防护阵法甚至都还没消散,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愣了一会儿。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一旁林泽的眼中。
他眯起眼睛,心中一阵疑惑:
“这紫霄圣子的剑气竟然可以无视防御武技,直接洞穿对手?”
“好诡异的招式……”
“不过……我好像在某本武技中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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